午后的悠然殿一派安宁祥和。此时位于殿内的一间卧房内,一张做工精良的绣床之上,突然传来几声轻微的呢喃声:“水,水,水…”顿时惊动了在一旁伫立的夏青。短暂的激动过后,喜急而泣的夏青立马迈着急促的步子端来了水,小心翼翼的喂着水,这時乐萱极力想睁开眼看看传说中的天堂,最终还是因为脑袋眩晕的厉害而华丽丽得再次回归了周公的怀抱,临晕前脑子里想着,天堂啥时候整改了,居然装修的跟电视里的宫殿一样了。
翌日辰時,殿中的主人悠悠转醒,乐萱睁开眼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时,夏青急時的呼声顿时吸引了乐萱的目光,让她感到不解的是为何唤她小姐。虽然全身软绵绵的没力气,但是为了解惑,最后还是扎挣的做了起来。刚刚清醒的大脑瞬时分析着这突发的状况,仔细一想自己不是为了救一个小孩而被飞驰而来的货车给撞死了吗?虽说这做的是好事貌似也应该上天堂,可是听着周围这些陌生女孩的称呼,突然一个激灵想到,自己不会狗血的穿了吧。
一想到着,乐萱急忙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古色古香的家具装饰,还有这些女孩口中唤着的娘娘,下意识的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大腿传来的痛感提醒着自己,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最后只能无力的接受这个让她无法改变的事实,脑中快速的分析了自己的处境,从这些穿着宫装的少女口中的称呼,以及周边一些价值不斐的成设,装饰,发现自己可能穿到了皇宫,而且有可能还是地位不低的妃子级别。虽然很无语自己明明应该挂掉了,结果又这样来一出,心里小小的诽谤了一句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把自己弄到这个不晓得什么朝代的古代,悲催。
看着周围的侍女们,出声唤住那个急欲去寻太医的蓝色身影。口中道:“本宫无事,你们都下去吧。”夏青急步走来道:“小姐,您终于醒了。”乐萱从醒来的那刻起,脑海中断断续续出现的片段,直到现在才理清那些记忆片段。从中得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天麟皇朝权倾朝野的当朝宰相上官鸿的独女——上官若萱,同时也是皇帝林宇澈**之中位及四妃之一的萱妃娘娘。上官鸿膝下有三子一女,因发妻的早逝,故而及其疼爱这肖似亡妻的小女儿。而上官若萱因上有爹爹的溺爱,下有三位兄长的宠爱,更因从小没有娘亲的教导,造成如今骄奢的小姐脾气。而上官鸿又不舍打骂,现今变本加厉,对待下人更是动不动就打骂相加。对此,乐萱只能在心里苦笑着想着难怪刚刚那些侍女都吓得在发抖。
视线看向这抹蓝色身影,得知她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更是和自己一起陪嫁过来的,心中忖度着:“这个女孩对她还是很忠心的,虽然也被这身体的原主人打骂责罚过,但是一直都忠心护主,没有些许怨言。”心下打定主意,要好好对待这个丫头,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后院,也许就只有眼前这一人是真心对自己的了。
此时的乐萱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心中不免伤感,想着爸妈把自己养这么大,自己最终没能尽孝于二老,甚是心中一大憾。想想和自己从小感情深厚的弟弟,也许此生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当下不免落下泪来。突然醒悟如今的自己已经成为另外一个人,看到夏青稍带疑惑的眼神,当即出声道:“我从小就没有娘亲,父兄虽格外宠爱我,但他们毕竟是男子,如今来了这深宫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我死于非命,如今我卧病在床,皇上连一回都未曾来过,就只有青儿你是真心实意的担心着我的安危,一如既往的对我好。”夏青急忙道:“至从小姐买下奴婢的那刻起,小姐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曾发过誓,生是小姐的人,死了也还是护佑小姐的魂。”乐萱被眼前的女孩的话震动了,随即道:“青儿,你以后不用叫我小姐了,以后我们姐妹相称,我长你几个月,你就唤我姐姐,我唤你青儿。”夏青急忙跪下道:“小姐折煞奴婢了,奴婢卑贱之躯如何能与小姐姐妹相称。”乐萱看此情形,深知封建社会的尊卑理念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但是套用毛爷爷的话革命尚未成功,我辈任需努力想到这也就没有再去强求夏青,只是要求她以后不用动不动就下跪,夏青口上应着,看情形一时半会也不会改,也就随她去了。
乐萱想到这身体的原主人叫上官若萱,而自己叫乐萱,一想到这不免觉得也许这就是缘吧!既然上天给了自己新的生命,那么自己就好好的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重生,同时也代替这个薄命的女子好好的活着。从此再也没有乐萱,以后自己就是上官若萱。
若萱突然想到自己这次的落水有些蹊跷,回想着脑海中残缺的记忆片段,不由出声问道:“青儿,你可知这次我因何落水?”夏青道:“小姐您当时跟绮妃娘娘发生了一些口角,后来和绮妃一起跌落湖中。”若萱无意间看到青儿欲言又止的表情,虽然短暂,但是已足够证明事实并非如此。心下微一思索:自从自己因过于妒恨这些**的妃子,更因对待下人的残忍手段,最终惹怒了林宇澈,导致自己由宠冠**的萱贵妃被贬成为如今的萱妃,自己就未曾和这些个妃子有甚来往。绮妃是自己失宠之后一举成为林宇澈新的宠妃,比之前的自己有过之而不及。自己和她素来不合,偏偏那日却约自己去游湖。这时脑海中的记忆定格在自己和绮妃一同落水,背对着众人,在自己溺水之际绮妃装作不通水性而把自己往水里拉。等待众人过来之时,自己这个眼中钉早已被她给弄死了。想着当时绮妃嘴角的一丝冷笑,瞬时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为何绮妃当时说着天热不喜她们离的太近,故而谴退了那些宫女,太监们。在众人眼里只会认为两人闹了些小矛盾而和她发生争执,以自己素来的恶名只会让众人以为是自己把她推下去的同时最终害人又害己的意外跌入湖中。到那时皇帝震怒,只会知道是自己想要谋害他心爱的宠妃,就算不死也不会好过,而如今被惩迁入悠然殿就是一个事实,悠然殿虽然不是冷宫但是却挨着冷宫。这事就算宰相大人知道了再怎么愤怒也拿她没辙,因为众人都认为是自己自作自受而种下的恶果。
若萱相通这一点后,更加深了对这个深宫大院的厌恶,以及对这些女人的丑恶嘴脸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同时也对自己这位所谓的皇帝夫君有了更深的理解,想到自己与他的初次见面以及自己入宫所封的贵妃之位,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为自己设下的一个局,专等着自己往下跳。这一切只因初登帝位的他没有牢靠的根基,从而利用自己获得父亲的支持。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从进宫之日起,他对自己一向是宠爱有加,到如今即使是生命垂危之际也不闻不问的地步。这巨大的反差证明着他越来越稳固的帝位,同时也代表着自己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利用价值。心中不免同情着这个可怜的女子,想到她真心实意的爱着的人其实压根就从未把她放在心上过,对她的好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想到这里,既然他从未爱过自己,而现在的上官若萱是自己,对他同样没有任何感觉,那么还不如想办法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肮脏之地,从此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但是在离开这里之前,要先让那些曾经害过自己的人付出同等的代价,自己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还之。
若萱这時突然出声询问夏青,她都躺了多久了。夏青忙应道:“小姐都已经昏迷三日了,奴婢多次去太医院,他们这些小人,看到小姐您现在不同往日了,都一个个敷衍着奴婢,要不是您今儿个醒了,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仔细瞧去,夏青语带哽唁、眼圈微红。不由心中怒起,林宇澈太过分了,他利用自己获得爹爹的支持也就罢了,到如今这般地步居然任由自己自生自灭。想是因为自己伤害了他心爱的女人,但因爹爹的原因明着不能降罪自己,但暗地里使拌子。试想虽然自己被贬为妃,失了帝王的宠爱,但是好歹也是四妃之一,那些下人们怎敢如此怠慢自己,其中要是没有他的准许,何人敢如此放肆。想到这里心下怒道:“林宇澈,咋俩的梁子算结下了,自己也不在是原来的上官若萱了,对你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你欠她的,我会让你全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