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午后,蔚恬和亦歌两人就再也没有说过话。蔚恬也并没有问她一直以来都耿耿于怀的‘值得吗’,她也隐约感受到了亦歌的心意,一切突如其来的快,蔚恬不想问,也没有资格问,毕竟有时候,不如不知。
第二天,两人都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前一天的尴尬和隔阂也在这一夜中慢慢消散。亦歌只是简单的整理了一些衣裳和一路上要用的干粮,然后便在蔚恬的搀扶下走下了楼梯,也看到了在那里静候着的黑虎,转过头,无声质问蔚恬。
蔚恬无所谓般的抖了抖肩,“赚钱用的。”
“可是会吓到他们的。”亦歌说着,看着那只黑虎的眼神有些奇怪,让蔚恬来不及琢磨便一闪而过了,思量着斟酌了很久,她带着探索的眼神试探着看向亦歌,缓缓开口,“可是它可以充当你的坐骑,驮你下山。”
蔚恬小心谨慎的说着,只见亦歌斜睨了眼她后,便红唇轻启,说道,“好吧,我允许你把它带下山了。”
亦歌这样说着,蔚恬连忙点了点头,尽是得意和得逞后的坏笑。
“兰宫主依旧不肯见人吗?”
兰御宫外,晚倾枫拦去了萧晨的去路。自从蔚恬堕崖、以及传出去兰裕恭闭门不见客之后,萧晨就会隔三差五的过来巡视一番。
萧晨也曾怀疑过或许是兰裕恭的诡计,想来定是他故意安排了劫匪,然后劫走了蔚恬,再上演一场堕崖的戏码!萧晨知道,依兰裕恭的能力,他完全做得到!
于是,那次,萧晨便大闹了兰御宫,也就是在那一次,萧晨隔着湖、遥望着水榭上一言不发的兰裕恭,不得不放弃了那个念想!
“宫主这三天两头的不出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施展了金蝉脱壳之术,逃之夭夭了呢!”萧晨冷讽道,说完便紧蹙起了眉头。
金蝉脱壳?该死,他怎么现在才注意到!萧晨脸色十分难看,转身对着手下们吩咐后,便马上施展轻功朝着郊外的那片森林赶去。
蔚恬和亦歌两人在一番赶路下,终于来到了山脚下不远处的邺城里,果然就像亦歌所说的,因为黑虎的缘故,大家看了纷纷退避三舍,关门闭户着,时而也会透过纸窗的缝隙看向他们是不是走了,一时间,本来还热闹非凡的集市上瞬间销声匿迹,不见了人影。
就连能够容纳他们住宿的客栈等都关上门,颇有一副你不走、我就不开店的气势。
蔚恬和亦歌两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而蔚恬更是叹气不止,她出山的打算原本是这样的,先卖‘艺’两个月,然后把赚来的钱拿去雇几个人来照顾亦歌,顺便开了马戏团,这样他们的下辈子就不用愁了,当然,如果让乞丐和孤儿来的话,或许会更好!
不仅能够让他们衣食无忧的,更能替她照顾好亦歌的下辈子,这样,她就能安心的离去了。
想着,蔚恬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勾唇一笑,对着门户禁闭的家家户户大声说道,“我们初来宝地,先献上一技让大家乐活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