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就是你的房间啊!”
晚琴离说出这么一句话后,她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嘴里念念叨叨的走了出去,只留下蔚恬一个人呆在房里。
接下来的两天,没有一个人来找蔚恬,无论是那萧晨,还是让她有着一股奇怪感觉的兰裕恭,亦或是那天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的晚琴离。
“嗯唔……”
床榻上,蔚恬裹着被子翻来覆去的,却迟迟没有等来给她上妆的媒婆等人。
昨晚蔚恬也是早早的入睡了,虽然说她的本意并不是为了第二天早起,但她却还是在半睡半醒中没有等来一个人!直到辰时时分,给她梳洗的婢女走了进来。
“小蕊,迎亲的队伍来了么?”蔚恬坐在床边,接过小蕊拧干的脸帕,微微怔着,试探的问着。难道……萧晨后悔了,不想娶她了吗?
小蕊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脸上快速的划过一丝失落的蔚恬,嘴角上扬,划出一抹轻笑,“小姐想多了,一个时辰前,迎亲的队伍的确来过,再之前,那媒婆等人其实也来了,只是被宫主拦在了门外,还对他们说,将婚礼延至了两个月后。”
“为什么?”几乎脱口而出,蔚恬黛眉轻蹙,脑海里也随之浮现出兰裕恭的容颜,嘴角的弧度加深,却满是坏坏的笑容。难道……他也喜欢上她了?
等等……
蔚恬的思绪戛然而止,眼眸转了转后,又想了想萧晨的长相,和兰裕恭又对比了一番,然后泛起花痴来,色心不断泛滥,更渴望世外的其他美男了!这美男一人更比一人帅,看样子,她还得学着小说的套路,逃婚去那江湖染一身的桃花债回来。
越想越兴奋,蔚恬也忘了手里还拿着脸帕,低头咯咯的笑着,眼睛也笑的眯了起来,双手作捧脸状,那****的脸帕就啪在了她的脸上,蔚恬一愣,这才记起来她正在洗脸!正想拿下手帕再去清洗一下的时候,却被一个人用力的摁住了她的手,而那脸帕也很‘粗暴’的在她脸上摩擦着。
蔚恬正想开口大骂,却听见耳边传来那一道冷冷的、可却让她日思夜想的声音,“看来你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嘛!洗个脸都还犯花痴,看样子和他相处的很好,日夜缠绵,这般的恩爱……让本王看了,可真是着实羡慕啊!”
萧晨的话越来越冷,还多了一抹咬牙切齿的意味,随着他最后的一个字音的落下,他猛地摁了摁蔚恬的脑门,然后松开了手,袖手旁观。
蔚恬毫无预兆的身子朝着后面仰去,倒在了被褥间,她愤怒的扯开脸上的脸帕,坐起身,不满的对着萧晨摆了个脸色,哼哼着,“倒是你啊,萧傻王!不想娶我就早说,有必要这样子吗?婚礼还延期,搞的我好像有多么的不堪一样!”
萧晨冷笑了笑,看着蔚恬的双眼里满是冰霜,仿佛在嘲笑着她的明知故问。
蔚恬心微微一触,莫名的心慌,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萧晨的脸色,一边试探的问着,“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什么事?这句话恐怕是本王该问你吧?”萧晨转身朝着外室走去,蔚恬以为他要走,连忙跳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就朝着他跑了过去,却见他只是悠闲的来到了桌前,坐了下来。
一时间,蔚恬也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要后退了,只好光着脚站定在原地。
萧晨斯条慢理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余光却还在打量着蔚恬,拿起茶杯,萧晨优雅的轻饮着,却还是不说一个字。
而萧晨越是沉默,蔚恬就越是心慌,尽管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本王有没有跟你说过?本王最讨厌……虚伪的女人?”萧晨的声音不冷不淡,却在蔚恬的心里激起淡淡的涟漪,泛着阵阵酸涩。
萧晨见蔚恬根本没有说话的打算,心里一阵气闷,一言不发的就离去了。
“宫主……”
晚卿枫站在兰裕恭的身后方,见萧晨从蔚恬的房里走了出来,别有意味的看了看兰裕恭,却见他伸出手,给自己打了一个噤言的手势。
晚卿枫不再说话,目送着兰裕恭一步一步朝着蔚恬的房里靠近。
兰裕恭走进房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床榻上的被褥微乱,蔚恬也还没有梳洗穿衣,只穿着入睡的亵衣光着脚站在地上,只是小脑垂下,薄薄的刘海遮去了她的神情,让兰裕恭只看得到她微微嘟起的小嘴。
兰裕恭没有说话,而是悄然的来到了蔚恬的面前,把她拦腰抱起,朝着床榻上走去。
蔚恬显然被吓了一跳,那对双眸里含着委屈的泪花闪烁着,微微嘟起的小嘴也半张开来,双手不自觉的揽上兰裕恭的肩,只是当对上他那双冷的吓人的双眸时,又连忙的松开了。
兰裕恭坐在了床榻边,自然的把蔚恬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像在给小孩子穿衣穿鞋一样,兰裕恭动作轻柔的给蔚恬套上外衫,捋了捋她有些散乱的头发之后,视线望在了地上的毛毯上,却在跟蔚恬说着,“如果觉得委屈,你可以留下来。”
留下来?蔚恬反复咀嚼着兰裕恭的话,微微转眸,看着兰裕恭的倾世容颜,只见他覆下眼睑中也不知道隐藏了什么情绪,长长的睫毛轻眨了几下后就不再动弹了。
蔚恬这还是第一次靠的这么近看兰裕恭,他的五官真的很美,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蔚恬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兰裕恭的年龄,因为他长的非常俊美,美得让时间都为他撒了谎,直到蔚恬这般的近距离接触,这才发现了隐藏在鬓角的那一缕银发。
他……
蔚恬没有再想下去,而是敛眼跃下了兰裕恭的大腿,穿上了自己的鞋子,然后头也不回的回答着他刚刚的话,“不委屈,如果不是他误会了我,那么就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