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打算,就这样走下去?”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蔚恬回头一望,就看见了坐在树上的萧晨,他双眸里冷清复加,就连嘴角的那一抹轻笑都变成了嘲讽,“那本王拭目以待。”
“难道不是这一条路吗?”蔚恬气极,不满的哼哼着。
就算她不问,她也知道,萧晨一定是从老早之前就一直跟着她了!说不定更早。
“是,当然是。”萧晨扬眉说道,见蔚恬不理自己,抬脚就往前继续走的趋势,连忙又开了口,“只不过不是这样走的!”
说完,萧晨跃了下去,拦腰抱起蔚恬,然后脚尖轻点地,又飞了起来,朝着一旁的森林里、踏着风而去。
“怎么样,以后还敢不敢跟别的男人跑了!”萧晨斜睨着安分的窝在自己怀里的蔚恬,嘴角的笑意特浓,却仿佛不是在跟她说话。
蔚恬的小嘴不满的撇了撇,她怎么感觉萧晨这话怎么说怎么不对啊!
“那我以后跟别的女人跑好了!”蔚恬势必要把顶嘴进行到底,也顾不上萧晨会不会生气的心理了!
萧晨没有再说话,而是松了松手,警告着蔚恬,她便立马把嘴闭上了,还用手捂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对着萧晨慎重的点了点头,而那双眸坚定的已经不能再坚定了。
眼看已经下了山,而那城门也越来越近了,萧晨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莫名的加快了速度,一阵大风扬起,刮起了蔚恬的长发,而她不待细看,她的脸就被萧晨护在了胸前,挡住了那被扬起的沙尘。
只感觉她被萧晨抱着,忽然拐了个弯,仿佛翻了个身,然后面对着刚刚来的那个方向。
眯了眯眼,蔚恬从萧晨的怀里探出头来,只见萧晨正抱着她站在了城墙之上,而对面也同样站着一个,是兰裕恭。
“这红萧是魔物,好像在五年前,师父就已经叫你销毁掉了吧?”萧晨的双眼微眯了起来,视线却不离兰裕恭腰间的那一只红萧。
兰裕恭别有意味的看了蔚恬一眼,然后拿起了腰间的红萧,在手里把玩着,视线也从红萧上转移到了萧晨的身上,“你又是在害怕什么?这红萧于我而言,并无多大用处,反而是你,唯独只有你,只有你才可以唤醒此物的魔性!还是说……你在害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萧晨嗤笑了一下,然后拥着蔚恬作势转身离开。
“的确,你并不怕。”
萧晨离去的脚步被身后的兰裕恭这么一句话给唤住了,萧晨没有回头,只是双眼却变得狠厉起来,眼眸微微泛红,耳边仿佛响起几年前他曾狂言的话语,“我不怕,哪怕是沦为魔教,我也要变成这世上拥有着最大力量的人!”
最大力量,同时也意味着,要失去更多。
师父曾这样对萧晨说过。
他不解,他成为了这个世上最强大的人,可为什么失去的要比常人还要多?代价,他也明白,无论做什么事,总会让你付出相等的代价。
可是后来,他决定放弃了,因为他还有太多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