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养它了。
蔚恬心里很难过,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爸爸把那小狗放在了马路边,然后上车就马上开走了,而那小狗却紧紧的跟在车后面跑着,任凭距离一点一点拉远,它还是锲而不舍的在转弯时连忙跟上了速度。
小狗跟着车后面在马路上跑了很久,险些被来往的车辆撞上,蔚恬急的都快哭了,连忙叫她爸爸快点停车,但她爸爸都不理她,继续开着。蔚恬见没有用,便打开窗,对着那小狗使劲挥手,跟它说不要再跟来了,可是那小狗却还是紧紧的跟着,就算摔倒,差点被车撞,还是锲而不舍的跟在后面。
后来,她爸爸就加快了车速,而那小狗也慢慢的跟不上了,越来越落后,越来越远。
回到家后,蔚恬在门前的那条马路等了很久,望着他们回来的方向也看了很久,却还是没有等到要等的。那天晚上,她问妈妈,小狗是不是都记得怎么回家?
妈妈却说,“我们家太远了。”
蔚恬这一次真的哭了,来到爸爸面前,哭着求他说,“小狗找不到我们,肯定会原路返回,在那里等我们的,我们去接它回来好不好?”
那一晚,爸爸被她缠的受不了了,所以就开车带着她去找小狗了,只是被舍弃的那个地方,小狗已经不见了身影。
从那以后,蔚恬就再也没有养过宠物。
想到这儿,蔚恬的双眼染上了热泪,迷蒙了看着萧晨的视线,等到染上一抹红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开打了,兰裕恭直接进攻,手里的那条木棍游刃有余,即使他站在原地不动,也能轻易的打在萧晨的身上,重重的!
萧晨也已经不知道挨打了多少下了,他也只会站在原地,不躲不进攻,接受着兰裕恭的棒打,终于,承受不住了,嘴角滑下一股热血,身子慢慢后仰,倒在了地上。
“萧晨……”蔚恬低声的唤着,上前抱住了仿佛奄奄一息的萧晨,然后别过头,看向兰裕恭的眼神里尽是责备。眉头紧蹙着,蔚恬的眼圈泛红,看着萧晨吐血的样子,仿佛想到了那只被车碾死的小狗,心里一阵难过,抱着萧晨的双手悄然的收紧了很多。
当接收到蔚恬的那一道视线时,兰裕恭的心就微微抽搐了一下,却稍纵即逝。
的确,那一天,他答应过会放蔚恬走,但并没有说过,会放萧晨一条生路!而且,趁机杀了他,那么她……就真的属于他的了!
侍卫们抬来担架,把萧晨抬了上去,而御医们也随之朝着蹴鞠场外的休息场所赶去。
蔚恬踌躇着,还是跟了上去。
御医把完脉后,声称并无大碍,只要抓几服药熬了喝就会好的。
然后侍卫们和御医纷纷走了,只留下了蔚恬和昏迷着的萧晨。蔚恬缓缓走了过去,坐在萧晨的身边,无声的叹息了一声后,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本王说过,本王不会死的!”
蔚恬被吓得直接摔在了地上,当看到萧晨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的时候,仿佛明白了什么,连忙不满的起身,然后用背部对着萧晨说话,“切,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萧晨只笑不语,只是就连那轻抿着嘴的笑声中仿佛都染上了一丝闷哼声。
蔚恬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的转回身,却对上了萧晨一脸坏笑的样子,不由的,怒由心生,没好气的对着萧晨怒吼着,“好了好了,你没事我也该走了。”
“走?去哪儿?”萧晨伸手拉住了蔚恬的小手,用力一扯,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嘴角的笑容更加的妖媚了,却见蔚恬别过头,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当然是我未婚夫那里!”
“哦?”萧晨反问着,眼睛微眯起来的同时,捏着蔚恬的手也用力了许多,直到见到她哎哟哎哟的痛呼起来的时候,这才由放开,然后信心满满的躺了下去,“那不是我吗?”
蔚恬撇撇嘴,没有回答。
萧晨望着蔚蓝的天空,声声坚定,就连那双眸里也多了一抹蔚恬不曾见过的认真,“输赢……还没定呢!”
第二天,京城里流传着一个非常劲爆的消息:萧傻王不傻了!
话说这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呢?
啧啧啧……这事说来就话长了,不过今儿个咱就长话短说,总之一句话:女人就是祸水,而蔚恬却是祥云!兰裕恭和萧晨起冲突是因为她,而萧晨恢复正常人的智商,间接的,也是因为她!
当然,这些人口流传的传闻也不能全信,为什么呢?大家还不是图个一乐嘛?你传我,我添个油,我传你,你再加个醋,谁不是把这好好的一个真相给传的神乎其神?
全京城的人都在沉浸着这个话题的同时,逍遥宫里却在上演着明日的开场大戏!
“什么?你找死啊!”
蔚恬泼妇骂街一样的从屋内骂到屋外,然后再骂回屋内,而肇事者,却安然无恙的躺在绿荫下乘凉,手中的折扇一扇一扇的,颇有一副风流俊少的样子,看的其余宫女们纷纷面带羞赧,一个个都低下头,时不时的偷看起他来。
“你们眼睛都给我闭上,转过身去!”蔚恬怒然的将气撒在了无辜的宫女身上,“好,就这样,走,给我滚!”
待到宫女们都离开之后,蔚恬这才重新把视线移回到了萧晨的身上。
对,没错,蔚恬今天的确是在生理期,但主要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蔚恬手里拿着一张挑战书,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宣战的人是萧晨,而要应战的却是兰裕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