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闭着双眼看似在休息,但眉头却紧紧锁着,一旁替他捶着肩膀的慕容璃不解地问道:“皇上,臣妾听闻九王爷已经脱离危险了,可为何您看起来还如此忧愁呢?”
“哎!朕烦心的岂止这一件事。”皇上叹着气,随后将慕容璃拉到跟前来,郑重地说道:“爱妃,你告诉朕,朕该如何处理三王爷的事情呢?”本来慕容璃也打算与皇上谈及此事的,既然皇上先提起,那她自然要听从唐俏的话替萧崇说好话了,虽然她并不是很情愿。
慕容璃假装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犹犹豫豫地说道:“皇上,其实臣妾先前对三王爷怀有疑心,再加上那二人的证词,似乎三王爷真有谋逆之心,可现在仔细想来,那不过是二人的一面之词,全然听信未免草率了些,还有此次三王爷遇刺一事,让臣妾觉得事有蹊跷,三王爷可能真是冤枉的。皇上您觉得呢?”
皇上听罢沉默不语,细细地思索着慕容璃话中的意思,慕容璃怕皇上对自己持有疑心,便轻笑道:“当然了,臣妾只是一介女子,见地自然不及皇上,所以这事也有可能是臣妾想错了,皇上您千万别拿臣妾的话当真了。”
“不,朕觉得爱妃你说的不无道理,这件事情确实存有许多疑点,若朕因为此事要了崇儿的命,只怕这事情会越来越乱,再也无法水落石出了。”慕容璃听皇上这么说倒也放心了,这样她也不必再多费口舌了,所以她只讨好般地说道:“既然如此,臣妾想皇上您一定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了吧!”
“这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想收也难以收回来啊!”皇上语重心长地说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先处罚他禁足三个月吧!”果然,帝王都是爱面子的,永远不愿承认自己先前的失误。
禁足三月的圣旨很快便下来了,这对于萧崇和林缓来说自然是好事一桩,既免了死罪,另外萧崇这三个月也可不必与他人多接触,倒也乐得清闲,他唯一挂心的也就是萧彻的伤了。
这日,林缓闲来无事又拿起那幅画来细细观看着,萧崇突然打趣道:“环环,你该不会是见这画中女子容貌姣好,想着看多了能变得和她一样美丽吧!”林缓白了他一眼,道:“三王爷真是异想天开,这整容术都没有这么神奇,想变啥样就啥样。我只是一直想不明白,我先前到底觉得这女子与谁有几分相似呢?”
萧崇听她这么说,将画移到自己的面前来细细端详着,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什么反应,林缓见状故意嘲笑他:“我都看不出来,别说你了。”说着她想把画重新移到自己的面前来,可是萧崇却突然拉住她的手,语气不是很肯定地说道:“你觉不觉得这画中的女子与慕容璃有几分相似呢?”
林缓立即看向那幅画,经他这么一说,她真觉得慕容璃与画中女子有些相似了,而且是越看越像,难道这就是她觉得画中女子眼熟的原因吗?可是为何她们二人会如此相似,她们是否有着某种关系呢?
正在他们琢磨不定的时候,慕容晟进来了,他瞧见二人模样有些奇怪便问道:“你们在看什么呢?”随后他的视线慢慢下移,最后停在了那幅画上面,他有些吃惊地问道:“咦!这画上的人是谁啊?怎么长得有点像……”
他话音未落,林缓和萧崇便异口同声地问道:“像谁?”慕容晟显然有点被吓到了,他扶额,无奈地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激动呢?我只是想说觉得这画中女子与我娘有几分相似罢了。”
林缓与萧崇眼神对接,脸上纷纷写着‘世间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难道真相呼之欲出了?林缓忙问道:“那你娘叫什么名字呢?”慕容晟虽不知他们问这么多的原因,但还是耐心地回道:“我娘叫慕容绣。”
“慕容绣?那你岂不是随你娘的姓了,那你爹呢?”林缓穷追不舍,慕容晟也不烦不恼,但说话语气中明显是带着些许失落的,他说道:“听我娘说,我爹在我还没出生之前就离开我们了,此后一直杳无音讯,就连我娘临终,他都不曾出现,所以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林缓知道自己触到了慕容晟的痛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啊,慕容,不小心提到了你的伤心事。”而此时的萧崇根本无暇听他们的对话,现在所有的线索都连接到一起了,此画的由来,父皇的珍爱以及慕容璃的得宠,所有的一切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他现在还弄不清楚慕容晟与父皇,他们两个会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慕容晟笑笑,道:“没关系的,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何况我也早已释怀了,所以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构不成任何伤害了。”他说着说着有些无所谓地低下头去,又突然抬起头来,说道:“对了,我今日来是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我听说九王爷已经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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