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几句话就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刺向了玉青青的心脏,她已经疼得快失去知觉了,可她仍不放弃,仍然做着最后的挣扎,她抽泣地说道:“四爷,我和墨公子真的什么都没有,请您相信我。”说着上前拉住了萧祁的手。
岂料萧祁却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冷冷地说道:“玉青青,你不要再狡辩了,我一点也不想听,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玉青青的肩膀耷拉下去,整个人的血色就像被抽走了一般惨白无比,她轻声笑了起来,笑容极其无奈和绝望。
萧祁虽然没有拿眼去看她,却也知道此刻的她必定对自己是失望到底的,他想这样也好,至少能让她死心了吧!果不其然,玉青青笑到最后便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十分平静地说道:“四爷,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玉青青平静到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或许是因为真的绝望了吧!
看着玉青青头也不回地离去,萧祁的眼底闪着晦暗不明的光,心里也仿佛空落落的,好像有一处被掏空了一样,可是他也突然觉得自己放松了,原来割舍掉这份感情能让他如此地轻松,看来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天地盟中,江长陌正向云游天汇报着情况,原来他就是跟踪柳素嫣找到影子藏身之处的那个人,汇报完情况后,江长陌问道:“大哥,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要不要我去把那家伙给抓过来?”
云游天摇摇头,说道:“暂时先不用,先不要打草惊蛇,你现在只要密切盯着他们就好了。”江长陌顺从地点了点头,可随即却犹犹豫豫的,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似的,云游天见他那模样遂笑道:“三弟,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江长陌听云游天这么说,索性十分干脆地开口问道:“大哥,其实我一直以来都被一个问题困扰着,你为什么会选择帮助萧崇,而不是其他人呢?难道你和萧崇之间有什么连我们都不知道的关系吗?”
云游天显然没料到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江长陌竟会有如此疑惑,他微微怔住后又迅速反应过来,失笑道:“三弟,良禽择木而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何至于有如此困惑呢?”
江长陌当然不相信仅此一个原因,他追问道:“当真如此吗?可是论实力,萧祁并不比萧崇输,而大哥你也经常说,要成大事者,不可因儿女私情而耽误,显然这一点,萧祁也会比萧崇做得更好,不是吗?”
听到江长陌有理有据的分析,云游天内心是有些慌乱的,但他还是十分镇定地回道:“三弟,其实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萧崇与萧祁相比,他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见江长陌没有答案,云游天便轻笑道:“萧崇最大的优势就是他的仁,他比萧祁仁慈,也比萧祁更懂得体恤百姓,一个帝王需要的不仅仅只是谋略和威慑力,也需要有一颗仁慈的心,我看中的就是这一点,你明白吗?”
江长陌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随即向云游天说道:“我明白了,大哥,那这段时间我就先盯着他们,一有什么情况,我会立马向你报告的。”云游天点点头,江长陌便出去了,而云游天看着江长陌远去的背影,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皇上已经几日不临朝了,朝中各位大臣也是议论纷纷的,说得最多的无非就是慕容璃迷惑了皇上,导致了皇上沉迷于美色,而不专心于朝政了,众人都说慕容璃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慕容晟听后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同样心中不好受的还有萧痕,而他的病近来也似乎更加严重了,现在的他整日躺在床上咳个不停,兰妃看后心中自是心疼不已,然心疼之余也是埋怨重重,她不停地嘟喃着:“那个慕容璃可真是个祸害,不仅害得你父皇不理朝政,更是害得你病情加重,她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啊?”
萧痕一边咳嗽,一边无力地说道:“母妃,这事怎么能怪慕容姑娘呢?我的病本来就是治不好的,能活到今时今日,我已是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咳咳……所以我希望母妃您不要把气撒到慕容姑娘的身上,好吗?”
兰妃心痛到捶胸顿足,随即泪流满面地说道:“都怪我,都怪我啊!痕儿,是母妃对不起你啊!”萧痕使劲地摇摇头,伸出手去抹掉兰妃脸上的泪水,轻笑道:“母妃,这不是您的错,这是我的命,我……认命了。”
听到他这样的话,兰妃的心只怕是更痛了,可她觉得儿子已经够难受了,自己不该再给他添堵了,于是她抹了抹眼泪,忍痛说道:“痕儿,母妃相信你的病一定可以好起来的,你也要这样想着,啊!”
萧痕轻轻地点了点头,兰妃随后起身,说道:“好了,母妃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好生歇着啊!”待兰妃走远后,萧痕又从袖口中拿出了那个护身符,眼前又仿佛浮现出当日慕容璃赠他护身符时的场景,想着这儿,他的嘴角就微微上扬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慕容晟因为慕容璃一事而终日闷闷不乐的,以至于酗酒和别人发生了冲突,林缓得知此事后便匆匆赶去了,见到慕容晟时,她有些恍惚了,眼前喝得醉醺醺的男子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温文如玉冷静睿智的慕容晟吗?
林缓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慕容晟带回他的府里,可此时的慕容晟还未清醒过来,他拉着林缓的手不肯放开,嘴里还不停地叫着“阿璃”二字,林缓实在不忍心看他这样,可却丝毫没有办法,最后只好坐到慕容晟的身边试图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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