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十分的生气,不然不会这么用力拽着她的手腕进电梯了,拽她手腕是小事,关键是那么多人看着真的好么?
那些人看她的眼光明显充满了好奇和鄙夷,虽然她极力的挣扎,可结果也没什么两样,她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拉进了办公室,然后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不是让你回去么?”
“我——”的确是她理亏,可她真的不知道韩尚伊在这里,早知道他在这,她今天压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等一下,失了忆的白擎苍也知道她在躲韩家的人?
慕非离瞬间用一种捉摸不透的目光看向了他,“你是装的,对么?”
“苏沫,别考验我的耐心,如过你对那份工作不满,你随时可以离开。”
白擎苍的目光冷若冰霜,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偏偏是这样的态度让慕非离认定了他并没有失忆。
“好,我明白了。”慕非离一用力挣脱了他的钳制,不在眉开眼笑的讨好他,但她会尊重他的选择。
喜欢装就让他装一辈子吧,她懒得奉陪。
除了公司,拿出她的高科技联系了萧香,她愤怒到极点的说道,“我不干了。”
萧香已经习惯了她的臭脾气了,笑意盈盈的调侃她,“恭喜你啊,又有新任务。”
新任务?肯定又是跟白擎苍有关的,她可没有任何的兴趣!
“我说了,我不干了。”
来真的啊,萧香可没法帮她擅自做决定,可她万一要是真的不干了,后果会是怎么样,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
萧香循循善诱道,“难道你不想知道让你接近白擎苍的目的了?”
气势汹汹走在马路上的慕非离突然的停下了脚步,“除非你能想到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不然——你看着办吧。”
萧香用抱歉的语气说,“这个暂时我想不到,不过有一个人希望你能尽快的把他处理掉的处理掉。”
杀人的任务?
她正愁无处发泄!
“谁?”
萧香翻动着手里拿捏着的资料,用陈述的口吻说道,“杰斯,一个军火商,似乎跟韩家有一笔交易。”
“韩家?”慕非离蹙眉,难道韩尚城和韩尚伊是奔着这比交易来的?那他们干嘛要找白擎苍。
对了,她想起来了,在韩家的时候,韩尚伊对她说过,那个所谓的合作计划就是军火,那就说明在韩家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完成那个合作,那他们来这里是继续进行那个未完成的合作的?
慕非离的心莫名的一紧,只怪她没能在那里目睹一切,那晚肯定发生了什么,绝不像萧香说的那么简单。
“地点是哪里?”
“他们应该会先在圣彼德酒店见面。”
又是那里,圣彼得是白家的产业,那就更能说明这个计划跟白擎苍有关系。
“之后呢?”慕非离急切的问,“会在那里交易吗?”
“应该不会,那个地方太明显了。”萧香也只是揣测,不过想来他们不会如此正大光明在酒店交易,再说了那里说什么也是白家的地盘,真要出了什么事也挺难控制的住的。
“你不知道?”连她都不知道,那这个任务还有什么意义。
萧香云淡风轻的说道,“知道那些没什么意义,你只要在他们见面的时候干掉他不就可以了。”
“你让我在酒店动手?”她确定那不是在拿她开涮。
“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别的地方,选个好一点的狙击位置也不是不可以。”萧香的脑海里一直有一张世界地图,但凡是她光顾过的地方,她都可以过目不忘,所以她很清楚的记得圣彼德酒店的对面有一栋商务楼,高度与酒店相差不了多少。
慕非离瞬间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为了求证,她还是需要再去看一下。
可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他们将会坐在什么位置,什么高度,在这些都没能得到确认的情况下,她没办法动手。
慕非离脚步匆匆的往白擎苍的住所走去,一路上思绪飞快的翻转着,韩尚城会把这件事告诉白擎苍吗?他会不会知道他们会面的具体位置会在哪里呢?
“回来了嘛,可以吃饭了。”
“不用了王婶,我——”再王婶略带失望的眼神的注视下,慕非离顺从的在餐椅上坐了下来。
没错,她昨天都没吃她做的饭,今天再不吃好像是有些过分了,多少她也是为了她才做那么多好吃的。
可是她一个佣人吃那么好真的没关系吗?
要是王婶知道了她们俩其实是一个等级的,那会不会觉得糟蹋了这些食物?
但她不是没有解释过啊,她不止一次的向她解释了自己身份的问题,是她老是不愿意听她说完,即使听完了也不愿意相信她说的。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慕非离忍不住对她伸大拇指,“嗯,特别好吃。”
“呵呵,好吃你就多吃点。”
慕非离一个不小心就噎着了,费了好大劲,灌了好几口水才勉强救活了自己。
她头一次发现原来王婶是这么可爱的一个人。
王婶紧张的帮她端茶递水,又是问候,“怎么样怎么样,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慕非离捏着自己的喉咙,摆摆手道,“没事,我可以先去休息一下么?”
“去吧,房间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就在先生房间的隔壁。”
what?
她的房间在白擎苍的隔壁?
慕非离不能理解的向王婶请教道,“王婶,我的房间怎么会——”
“那是先生的吩咐,我倒是觉得你俩睡一个房间也没事。”
“王婶,你真的——”
“好啦好啦,快去休息吧,晚饭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午饭刚在喉咙口,已经要开始准备晚饭了吗?
可她真的误会了,什么叫他们俩睡一个房间也没事?她跟白擎苍是什么关系她真的清楚吗?
想到白擎苍,她的心又开始不安定了,他为什么要装失忆呢?是不是在韩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该死的,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肯定又忘掉了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