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去承受那一切,你害怕就躲起来?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傀儡吗?!”
“不,我跟你不一样,你永远都只能是个瑕疵品,忘掉那么多不该忘记的,那是你的损失,可是我!我都记得,我才是那个可以真正完成复仇的人。”
白擎苍在第一时间出现了房间里,而他看到的绝对是她不真实的一面。
“苏沫。”他不确信的叫了声她的名字,却没得到任何的回答,刚才她对着镜子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正因为这样,他才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慕非离。
“苏沫?”夜离歌忍不住笑出了声,但白擎苍却在她的小胜利听出了苦涩的意味,“你真的忘了么?可惜,你没有死,而你还救了我,不是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擎苍显得很没耐心的跟她进行着毫无意义的对话。
“呵呵。”夜离歌带着嘲讽的笑意继续道,“你不是白擎苍,我也不是慕非离,更不是你的苏沫!”
慕非离的反常他不是没有看出来,但想要控制好局面就不能被她牵制,无论她是谁,都逃脱不了这个身体,只要她在这个身体里一天,他就有办法控制她。
“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说罢,他不想在浪费时间的转头就走。
夜离歌不习惯的凝视着他的背影,真和假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慕非离已经笃定了他是真的失忆,那是因为她蠢,像他那样的男人在经历那样的事情后想要保住自己的姓名,最好的办法不就是成为另一个他吗?
不过无所谓,他是谁都没关系,她很快又会离开,虽然不甘心,但是为了全局考虑,这点牺牲她愿意,等到所有的障碍物全都清楚了,那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以她自己的身份出现了。
“白擎苍。”夜离歌的语气倏地冷了几分,嘴角那抹妖媚的弧度再次升起,“要和我做个交易么?”
白擎苍的语气同样冷到了骨子里,“别挑战我的耐心,我会让你现在就走。”
“她喜欢你。”
不知是夜离歌的错觉,还是白擎苍无意识的行为,他的身体微微轻颤了一下,也许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但在夜离歌看来绝不是那样的,即使他真的失忆了,也不可能把她忘的那么彻底。
白擎苍冰冷的眸子里再次的警告着她,“无论是谁,我都没兴趣。”
她的时间有限,不然她真的很想好好的教训他,可是来日方长,会有机会的,会有那么一天,这个身体由她来主宰的。
夜离歌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帮你清除韩家这个大障碍,你把蓝玉交给我,我要真的。”
“要我说多少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已经没有耐心了。”白擎苍的眼神变的狠戾,而夜离歌的行为也等同于自取灭亡,现在的白擎苍自然不是从前那个所能比拟的。
“是么?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夜离歌的速度依旧快的惊人,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让她终不能与她平视,她仰头看着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她只要向前走一小步就能依偎在他怀里,但显然她不打算那样做。
眼前这个男人既熟悉又陌生,她知道慕非离喜欢她,可她不想当这个好人,人一旦有了感情就会控制自己的情绪,那血海深仇要如何才能得报。
只有杀了他才能接触后顾之忧,可是为什么她下不了手呢,看着他这张脸,还有只有靠近他才能听到的心跳声。
夜离歌不自觉的逾越了他们之间的一步之遥,她的目光开始变的涣散,可她能感觉到从他鼻间喷涌出的温热的气息,还有那张离她越来越近的面庞。
直到她的意识也跟着涣散,但唇间传来的湿热感却是真实的。
慢慢的闭上眼,再次与这个世界告别,取而代之的又是——
下一秒,慕非离猛的睁开了眼,她根本无法辨别自己是在睡着了还是醒着,但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没办法接受!
她不敢相信的注视着这张与自己贴的如此之近的冰山脸,更不敢相信他们的唇就这样碰到了一起!
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毫无感觉的就跟他亲上了呢?!
脑海里有无数个念头迅速的闪过,可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
慕非离双手发力狠狠的推开了白擎苍,她真的不知道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跟他kiss吧。
他更不可能会在这里啊,他刚刚已经出去了吧。
“你不是出去了么?怎么又进来了?”
白擎苍始终摆着他的冰山脸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轻微的皱眉后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早点休息吧。”
发生了这样的事让她怎么早点休息?
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慕非离一脸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她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按理她也应该习惯了,但这次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
她甚至都有些怀疑,那个跟他接吻的人是不是她?
难道她的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跟她共用同一个身体?
这种想法刚出现就被她否认掉了,怎么可能,说到底都是她自己的问题,也许她真的该找个时间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原以为会一夜无眠的,没想到还是睡着了。
但做完发生的事就没这么容易能忘掉了。
她都忘了自己还穿着白擎苍的睡袍,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间,刚好在楼梯口看到王婶拿着衣服正巧在走上来,她看到慕非离的香肩有一半都露在了外面,中间那道诱人的沟展露无遗,但慕非离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倒是王婶忙不迭的跑过去拉着慕非离就走回了房间。
慕非离还觉得莫名其妙,只听王婶念叨着,“苏小姐,你这样出去先生会不高兴的。”
“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