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一个月过去了,我和肇大莽子的填图也搞完了,探槽采样的化验结果也出来,品味很高。作为重点勘查区,第九队带着一个动力头的钻机也进来了,和我们一起搞会战。我和肇大莽子暂时闲了几天,就在城池里到处转,天天扛把半自动,提个工兵铁锹在南门那堆废墟里挖。肇大莽子每次都兴高采烈的说:“我要是挖个国宝出来,我就不干了,房子带老婆全换新的。”挖到第四天,在一幢废墟里挖出半个玉玺,上面是阿拉伯字,我们立马精神大了,又挖出上面有鹰图案的几枚金币,晚上乐呵呵的在黄团面前显摆,黄团左看右看说道:“当地人的传说可能是真的,这个城池可能就是当年信回之教的人建的,我们一路走来都有古代路的痕迹,这里应该是个贸易通道的高原古城,对面国家全民信回之教,就靠近我国的那块蒙大古人信佛之教。他们最鼎盛的时候还专门把那尊大佛炸毁了,为了这尊佛,当地人还要求中国亲戚给武器给物资,跟回之教徒进行宗教圣战。你说他们也怪,你信你的,别人信别人的,就跟吃饭一样,你喜欢吃辣的,你就不让别人吃甜,这不是混蛋么!我要是老大,我就给原子弹了,他们都支援敌人坦克搞分裂了,我们也可以在那误炸几个导弹么!”肇大莽子呵呵一笑说:“是啊,我们龙袍加身的时候,带兵打准部蒙大古那才叫狠,他们叫板跟我们爱新觉罗平分天下,好吗,直接给你灭族,打的只有一个大沙漠叫准西葛尔,有名字没有人!剩下的人都入了别的族里了,连民族都改了。过去伊都犁将军统治边疆省的时候,都是连坐,五家少数民族和一家满之族连坐,要是满之族家一个人没命,这五家全死,那时候少数民族天天蹲满之族门口守着,就害怕你出意外。估计这座城是蒙大古人打老毛子的时候顺便给灭了,但是为什么这座城后来没人了呢?”黄团也摇摇头说:“边疆省历史上就是个大战场,从古打到今,我原部队负责找黄金,去的地方算多的了,我现在很唯心,不唯物,见的事情多,现在好多都想不明白。一次我们在东天山里一个山谷,那里面一地的白骨啊,最少死了有上万人。有几具尸骨盔甲都是镀金的,马上面的装饰都是镶宝石的,我们进去的几个人一人捡了一套就下来了。晚上就在山谷口的山洞里住,晚上整个山谷都是人的声音,还跟打了一场大仗一样。我和战友趴山洞口看,没被吓死,山谷里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我们洞门口有一圈人就围着转,可望不可及那种感觉。我们吓的一晚上没睡觉,开了几枪没反应。第二天早上点了烟,倒了酒,把拿的东西又放回山谷,把包烧掉,第二天晚上再没看见。”黄团接着说:“还有前面两个战士在这个女人沟看见东西,我是绝对信的。但是为了稳军心,必须不承认,你这个玉玺不错,送我算了!”肇大莽子一听,赶紧把玉玺从黄团手里拿回来,说:“一个学校的,不分彼此,你混不错,要拿就拿个完整的,破的就放师哥这吧。”黄团说:“好,好,逗你玩,你真成真了,你知道么,九队昨天也看见那个鱼了,他们给钻机补水,挖两层抽水坑的时候,十多人都看见了,打了几梭子,那条龙直接潜下去了。”肇大莽子说:“不行让调几个火箭弹进来,它下次出现就直接炸死算了。”黄团看了看肇大莽子说:“这个东西也不是一天就那么大,它只要不上岸搞事,就相安无事算了,老辈人见龙落地都要拿自家棉被湿水去救得,我觉的要直接打死会有报应的,有的事情还是相信点好。”我看看肇大莽子说:“回去睡吧,明早继续去挖。”
这个时候,外面哨子声响起来,只见在城墙上的哨兵喊道:“南区,东区都是人,你们快看!”肇大莽子、我、黄团赶紧爬到城墙上,看见南门那块、东门那块都是人影在那晃悠,但是绝对看不清。这个时候九队带队徐参谋长打来电话,声音都变了说:“我们这边都看见好多人在周围晃,你们能看见么,怎么办?”黄团说:“有什么怕的,又不会对你开枪,我们这边是全部枪上膛的。”肇大莽子说:“出去转转你们当兵的敢不敢啊?”黄团抓起枪就朝外走去,对门口几个哨兵说:“走,我们去九队看看去。”肇大莽子和我一人拿个工兵铁锨跟着走了出去。九队离大本营也就是三百多米,因为是钻机队,驻地人很少。三百多米的距离要穿过一块废墟,只见一串串的人影,成直线的在走,感觉就像好多人在菜市场买菜。黄团就直直穿过那一排人影,感觉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在寻找一个交集。我抬头看看天空,当时月亮很亮很圆,感觉十分神奇,没半点恐惧和害怕。
我们一行人直直穿过那些影子到了九队的帐篷,大家待在帐篷门口看着这些忙碌的影子。俆参谋长说:“奶奶个熊,这个真邪乎,挺整齐的,就是分不出个男女,看清又看不清的,老黄你们上次那战士估计见的就是这些东西吧。”黄团闷声:“恩,那个孩子自杀太冤了,这个应该是个磁记忆现象吧。”过了十分钟,那堆人影就全部消失了,大家相互看看,都想说话,但是又都说不出来,气氛十分压抑。俆参谋长长叹了一声:“真不知道,我们干嘛跑这鬼地方来了,湖里有大龙,城里有鬼影的,一月拿那点钱,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我没让我儿子上军校真是对的。”肇大莽子说:“走吧,明天继续挖宝去。”我听完他们对话,心里凉凉的,回到帐篷,我对肇大莽子说:“曹哥,我不想待了,我想转行,这个工作实在是没意思,工作地不是高山,就是荒滩,找见再大的矿,也是别人在那赚钱,我们干看着。”肇大莽子说:“你先忍忍吧,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过来的,谁让你学这个专业了呢,你想蹲办公室拿公章,谁让你家出事了,你没那个条件呢,这个就是命。今天见这个没什么,就是黄团说的,是个磁现象,我在金山也见过,山路上突然一排人在走,一会就不见了。我现在也好好的,你想开点,现在不错,吃喝挺好,有人保护,队长那有人扛枪的保护他么?队长现在见我们都要立正敬礼呢!”听完肇大莽子一席话,我的职业生涯又坚定在地质行业了,人生就是一个个偶然事件发展成必然。
晚上,我和肇大莽子都睡不着,我说:“莽子哥,这些黄萝卜杀那几个东乡回就那么算了?你在金山也遇见过这些挖金的吧?”肇大莽子闷了一会说:“那些东乡回活该,部队物资任何时候抢都是可以击毙的,何况是这样一个项目。这些人敢干这个事情,你以为是什么善良的人,死一个太平一个,我在金山的时候,确实见过这样挖金的,上次一车物资就是被拿枪的抢掉了。没办法啊,这里是边疆的边境,好人谁来这。你还别说,我在金山还遇见一个事情比今天这个邪乎。”肇大莽子抽了根烟,缓缓说了下他在金山的经历:肇大莽子五年前带队去金山搞一个刚玉矿,住在金山里面的一个小村子里,物资车被抢了后,肇大莽子被枪托把头砸伤了,一个人躺在村民的房子里养伤,一个人天天孤独的咒骂那群森林公共安全专家不作为。一天下午,肇大莽子听见户主房子里吵架声音很大,肇大莽子一个人正憋了几天火,跑到户主房子门口大声喊:“你们想死啊,大白天的吼啊吼的,练美声唱山歌呢!”女主人打开房门,一下子跪倒肇大莽子面前,哭着说:“你救救我孩子吧,她被蛇盘身了,她爸不在,你帮忙吓唬一下俯身的鬼吧。”肇大莽子吼道:“迷信,太迷信,大白天的哪有鬼,鬼这么无聊么。”这个时候,户主的大女儿光着身子跑到门口,肇大莽子吓坏了,只见那女孩从脚部开始往上,一条像蛇一样的疱疹带一直盘身到肩膀上,一个个跟鸡蛋一样大的疱疹,看的吓人。女孩身后面的衣柜自己在那一跳一跳的,她的两个妹妹一人抱着她一条腿,不让她朝外面冲。肇大莽子上去就是两巴掌,把那小女孩脸直接抽青半边,那小女孩发出一个老太婆的声音说:“你走!”肇大莽子又上去两巴掌,然后到伙房拿了把菜刀出来对着那女孩说:“我不管你是谁,你赶紧走,要不我喷狗血剁碎你。”只见那女孩眼白一番,直接倒地。肇大莽子这下吓坏了,以为把这个女孩抽死了。赶紧抱起来放到床上,刚准备给女孩盖上被子,肇大莽子发现女孩身上的大疱疹消失了,皮肤变的光洁,肇大莽子暗暗的说声:“诡异。”这个时候男户主回来了,听说后赶紧蹲门口烧了一沓黄纸。一会儿女孩醒了过来,一张嘴把所有人吓一跳,一个男人声音说:“把门口的黑狗关起来,我走不出去,我是那个老太婆拉我进来的。”男户主壮着胆问他:“你是谁,你要再装神鬼,我扇死你。”他女儿呜呜的鬼哭了起来,身上的疱疹带又起来了。
那个女孩从床上跳起来,一把将红色的窗帘撕掉吼着说:“我就是个过路的,被老太婆拉进来的,让我出去啊!”肇大莽子问户主:“最近你家有老人去世么?”女户主说:“她姥姥几个月前刚去世,她刚才的声音就是我妈妈的声音,把我吓坏了。”肇大莽子一听,赶紧指挥男户主把门口的黑狗牵到对面邻居家,然后拿着菜刀说:“狗没了,你现在走不走?不走的话,我现在就喷狗血淋你。”那个女孩呆呆的看着肇大莽子,突然痛苦的挖自己前胸,转眼就鲜血淋淋的,肇大莽子上前把她抱住,女孩突然冒出一句:“晚上还有人要走,我和他一起。”说完后,女孩晕了过去,皮肤又恢复光洁,疱疹一个都没有了。肇大莽子听完最后这句话,心里一阵发毛,到了外间问女户主:“你们这里最近有病人现在还在家么?”女户主说:“这里就五户人家,身体都好着呢。”肇大莽子隐隐觉的不安起来,夜里十一点多,肇大莽子被技术员小丁喊起来,说出事了。原来一个青工蹲山里工地无聊,跑到对面金矿玩,路过路边一个地质队钻机时发现一个熟人,没带安全帽就走到钻机下面。那是一个塔式老钻机,上面一个零件掉下来,直接把那个青工的头砸掉了。肇大莽子跑过去一看,人早凉了,头直接一半没了,真应了俯身男鬼的话。肇大莽子因为这个事故,刚当上两个月的项目负责人也被撤销了,高级工程师也没评上,一直郁郁到今天。
我安慰下肇大莽子,问他:“你当时不害怕么?”他说:“害怕呀,那个事情出完后,我就没在那家住了。”一直听我们说话的战士小蔡突然说了句:“肇工遇见的我们叫借路鬼,我们那村子有个女的老被俯身,算命的说她家坟埋得不好,家里男人确实不是横死就是蹲劳改。有一年她亲二哥在青之海刑满后回来,住了一晚上,死活不待老房子,一个大男人第二天吓的颤颤抖抖的。我那时候算半大小子了,她二哥说晚上只要一闭眼,就能看见家里死去的五户内的老人都一人一身黑衣围着他绕圈走,一个个都不说话。她二哥可是因为在河里捞木材,跟人争执把人误杀被判大牢的,胆色应该可以。俺家和他家还是亲戚,第二天俺大陪他挨坟烧了纸,他在老房子睡再没看见过去世的老人。我到边疆省从没遇见过,不过这里地真邪,你刚骂个人,不到一分钟他就出现你身边。”肇大莽子听完,幽幽的说:“祖坟,是啊,听老辈人说,当年孙大炮支持孙二疤子挖皇陵就是为了断我们的风水,后来满洲国确实也没折腾起来,我们的皇上都被劳动改造成平民了,睡吧,我预感这个地方,我们也快离开了。”
经历了群影后,肇大莽子和我还是偷空去南区的废墟里挖东西,除了挖到一个护心镜和一把锈了的刀再没发现什么,平常天天在室内协助黄萝卜们整理资料。在前期工作都告一段落后,圈定了三个靶区和一个深部找矿风险区。和这些黄萝卜熟悉后,发现一个个压力很大,年轻轻的都是满头白发,每次洗完澡都偷偷在帐篷里摸染发剂。八队的参谋也换了两个新入伍的学生,都是武汉地大毕业的。一天晚上,黄团勤务员通知开会,会上说上面决定要冬季野外施工,打密集钻,德国的动力头,已经往这运了。肇大莽子一听不愿意了,说:“冬天困这里面,我们不干,我们还有老婆孩子的,我又没身萝卜皮,凭什么啊!”黄团眨眨眼,说:“没办法,这个也是征求你们队领导同意才安排的。你放心,你家里部队会去慰问的,你现在野外津贴翻倍,每月都按时送到你家属手里。”肇大莽子看看我,无奈的叹口气,心里不知道把队领导骂了多少遍。
德国动力头钻机进来后,我和肇大莽子两个人搞钻机编录,住进部队挖好的地窝子,一人一个勤务兵,每天就看看岩芯,算算样品位置,闲了就在废城里翻翻废墟。外表还完好的房间,我们基本全都进去过,一次进一间平房,看到墙上还挂着一个佛龛,里面还有尊木雕的人物像,肇大莽子高兴坏了,跑过去就去拿佛龛。刚拿到手佛龛和人物像瞬间化为灰烬,有一个鎏金铜质印章掉了下来,上面文字是挺像汉字,印纽是一个虎头。我们两人琢磨半天,黄团知道后,过来看过说:“你们这样翻东西不好,老人说过,归土的东西,落尘的人就别沾手。你们发现一个问题没,这里怎么就没发现死人骨头呢?这么大的城池,正常死亡的人都不少,也该有个坟地啊。”肇大莽子和我同声说:“确实没有,我们翻了几月了,从没见过骨头,不单单只这里了,周围跑填图的时候,也没看见。”黄团邹了邹眉头说:“安全的干完,安全的离开现在就是我最大心愿,这里野生动物挺多,但是没见过狼,也很奇怪,这个地方不一般,你们多小心。”
山里的冬天一夜就来了,下了五天大雪之后,一切都是白色,地窝子门被雪堵住,我和肇大莽子等了半天,黄萝卜才把雪清干净。出来后,我两已经饿的不行了,厨子做好两碗鸡蛋面,一人捧碗鸡蛋面在冰天雪地里跐溜跐溜吃着,吃着吃着肇大莽子眼泪就下来了,说:“才子,你还是对的,我们早该离开的,哥哥又耽误你了。”我听完到现在都不知道肇大莽子这么乐天的人那天为什么哭,反正那天我心情不错,站在无风的高坡上扫视一片片森林和一个蓝白色的湖面,这种景色人生能遇几次。雪下的太大了,有半米多高。肇大莽子吃完后,心情好了起来,到钻机上转转,看看岩心,见还没打到基岩,发了几句牢骚,九队的一个班长说:“肇工,去打兔子吧,雪这么大,肯定可以打到兔子和狐狸。”肇大莽子一听乐了,我们六个人带上枪,就去抄兔子窝了。那一天打死了二十多只兔子,在朝回走的时候,一个松树洞里冒出阵阵热气,一个战士说:“不会是熊吧。”肇大莽子说:“怎么可能。”说完朝着树洞就是一梭子,只听见几声惨叫,把我吓一跳。一个两米高的棕色大熊从树洞里钻了出来,熊的肚子已经炸开,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所有人都吓的两腿发颤,两个黄萝卜枪一丢直接跑开了。肇大莽子吼道:“都别跑,枪朝熊身上扫,一起朝身后那棵大树退,熊是死性子,绕树跑,它就晕了,人再跑也跑不过熊,不想死就开枪。”熊猛然人立起身子,一个手抱着自己的肠子,恨恨的看着我们。那一刻,我觉的动物是通人性的,只听见肇大莽子吼道:“都开枪啊,它马上发狂了!”只听见一阵枪声,大熊就直挺挺的倒下来了,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手指还在扳机上按着。我们在原地待了半小时,肇大莽子把那两个人丢的枪检起来递给我一把,说:“这个地方要有熊,也挺危险了,赶紧走。”我们几人朝着营地快步走回去,到了营地,身上全是汗,衣服都湿透了。
待了一会,逃跑的那两个黄萝卜自己也跑回来了,俆参谋长知道他们熊样后,上去就是几个耳光,骂道:“你们要是在战场,老子我把你们挂起来枪毙一百回,现在你们带人,去把熊拉回来!”休息的工程兵被集合起来,用松树捆成一个爬犁,带着枪去拉熊。等了两小时,十几个人才把大熊拉到营地,肇大莽子掏出刀子,上去就把熊胆摘了下来,又把熊心割了下来,拿过来一把老虎钳子,把最大的两颗熊牙拔了下来,转身扔给我一颗。回到地窝子,把熊胆直接扔到散酒罐里。我瞅瞅他说:“莽子哥,那熊活的好好的,就这么打死了,我们是不是造孽啊。”肇大莽子说:“按道理,这些驻地大型动物,我们都是不该招惹的,这些动物都有灵性,会报复人的。但是今天谁让碰见了呢,打死就打死吧。给他们说一声,熊皮也是我们的,熊肉晚上烤着吃,这些吃肉动物的肉都骚着呢,清炖不好做,还是烤着好吃。”那晚是好多人第一次吃熊肉,那个开心劲,到今天再也体会不到了。熊头最后被掏空脑袋后,连皮一起撑开风干。黄团死的活的要这张熊皮,可惜他遇见了肇大莽子,肇大莽子一个字都不吐口,。一天晚上肇大莽子问我要过来那颗熊牙说:“这个要处理的,现在天凉,你要这样搁在夏天,这个牙就毁了。”说完找到一根细钢丝,在火里烧红后,插进牙齿中间的缝隙把牙齿肉烧焦,地窝子里冒着一股脚臭味,肇大莽子说:“你别着急,哥给你加工好这个牙齿,自己打死的猛兽传说魂魄就在两个大牙里,可以辟邪的!”说完,把随身带的那个鎏金虎首印章递给我,说:“哥送你了,你小子还是有胆色,我带这个东西以后,老做梦,我怕我压不住它,你年轻,你留着玩吧。”我接过虎首印章,仔细的看下了,发觉这个印章全身都是花纹,比第一次发现的时候看起来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