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思瑜放心的舒了一口气,也松开了拧着林奕行耳朵的手:“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过完圣诞节就回来。”
游思瑜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心中安心了许多。她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将眼眸再次看向舷窗外。
林奕行轻揉着自己的耳朵,斜睨着游思瑜,打趣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回来?是有什么人,还是什么事勾着你的魂?”
游思瑜抿了抿嘴巴,没有理会林奕行的话,慢慢闭上了眼睛。
林奕行靠近游思瑜少许,小声问道:“哎,我问你,我让你设计的玉石珠宝,怎么样了?”
“喂,林总,我现在可是在休假,我不谈公事。”游思瑜仍然闭着眼睛,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试用期都没有过,有什么假期啊。如果不是Henry替你给倪平东请假,你能回M国。现在公司的CEO亲自询问你的工作,你就这态度啊。”林奕行也没好气的揶揄道。
游思瑜转过头,狠狠白了林奕行一眼,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画本,递给了他:“请林总过目。我事先声明,我在飞机上不作任何解答,我要睡觉。”
林奕行欣喜的接过了画本,翻开仔细观看起来,他看着看着,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一旁的袁少腾看着林奕行和游思瑜的一举一动,对着身旁的肖若娴小声说道:“很少能看到Yoyo和Ryan能够这么和平相处。”
肖若娴也瞄着游思瑜的方向,嘴角勾出一抹微笑:“你还不了解Yoyo,她一上飞机就要睡觉,她就是有心想和Ryan闹腾,也没有那个精力啊。”
“这倒是。她一上飞机,就像失了魂儿一样,精神恍惚,六神无主。”袁少腾嘴角也勾出一抹轻笑:“Ryan恐怕就是知道Yoyo在飞机上的状态,才敢放心的坐在她身边吧。”
“我应该陪着Yoyo的。”肖若娴小声的说道:“刚才登机前,Yoyo一直嘟囔着想和我坐在一起。我也有两个多月没有和她见面了。”
“你和我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你也应该好好陪陪我。”袁少腾不满的扭头看着肖若娴。
“我这不是陪你回M国了嘛,这之后的一个星期,我天天陪着你。”肖若娴说着将头靠在了袁少腾的肩头。
袁少腾趁势搂住肖若娴的肩头,覆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到了M国,你不能和Yoyo整天腻在一起,不理我。”
“可是,我还是想Yoyo陪在我身边。”肖若娴抬起眼眸看着袁少腾:“我见你父母有点紧张,我想Yoyo在旁边陪着。”
“紧张?一向果敢干练的肖总也会有紧张的时候?”袁少腾眼眸取笑的看着肖若娴。
“他们是你的父母,我见他们当然紧张了。”肖若娴小声的嘟囔道。
“哦?也就是说,你是丑媳妇害怕见公婆?”袁少腾故意取笑道:“也不对啊,你长得这么漂亮,也不算是丑媳妇啊。”
“Henry,你故意取笑我。”肖若娴气恼的在袁少腾的肩头一拍。
“我没有取笑你。”袁少腾握住肖若娴的手,放在了心口,轻声说道:“在我心目中,你是最好的媳妇,无可挑剔的媳妇。你放心,我父母一定十分喜欢你。”
肖若娴闻言,脸上现出一丝歉然的笑容:“本来你和你的父母说好了八月份带我去看望他们,可是犹豫我工作的原因,拖到了十月份。可十月份我们两个人出去旅游了,这又拖到了十二月份,你父母真的不会对我有意见啊?”
“不会。他们说了,只要是我相中的媳妇,他们就打心眼儿里喜欢。”
“真的?”
“真的。如果你不信,等下了飞机,你问问Yoyo,我父母是不是这样说的。”
肖若娴嘴角挂着一抹甜笑,再次将头靠在袁少腾的肩头。袁少腾则伸手抚弄着她的秀发,低声说道:“要飞十几个小时呢,你睡会吧。”
游思瑜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她从床上坐起身,环顾了一下房间,陌生而又熟悉的事物,将她的意识慢慢拉回。
“思瑜,我是姐姐,你睡醒了吗?我有话和你说。”门外传来游思琪的声音。
游思瑜抚弄着蓬乱的头发,拉开了房门:“大姐,我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呢,你都不能让我多睡会儿。”
“你都昏睡了快两天了。该醒醒了。”游思琪推门走进了卧房,伸手将窗帘打开,一道明媚的阳光射进了屋中。
游思瑜伸了一个懒腰,返身躺回到床上,又眯上了眼睛。
游思琪伸手将游思瑜从床上拉起来:“不能再睡了,快起床,一会儿大哥就来了,你要是想被他训,你就继续赖在床上。”
“大哥快回来了。”游思瑜瞬间从床上爬了起来,疾步走向了洗手间。
游思琪嘴角露出了取笑:“老鼠见到猫说的就是你这副模样吧。”
“老鼠还讲究团队作战,我只有一个人。”游思瑜一边洗漱,一边不满的抗议着。
“今天是圣诞前夜,我们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吃顿团圆饭。”游思琪走近游思瑜的身旁,提醒道:“你一会儿在饭桌上不准和大哥闹别扭,听到了吗?”
“我敢和他闹别扭吗?我是脆弱的小胳膊,拧不过他那粗壮的大腿。”游思瑜一边自嘲着,一边将蓬乱的头发扎了起来。
这时,房门被推开,两个佣人抱着一堆大大小小的礼物盒,走进了游思瑜的卧房。
游思瑜好奇的看着那些堆放在桌子上的礼物,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不会是送给我的圣诞礼物吧?”
“是你要送出的圣诞礼物。”游思琪对着两个佣人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然后转身看着游思瑜,嘱咐道:“这是我替你选购的圣诞礼物。你怎么说辈分也是长辈,这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辈分。”游思瑜走到堆放的礼物旁,微微撅起了小嘴:“我这辈分啊,真是让我忧喜参半。逢年过节,我的礼物和压岁钱一样也没有少出,可这该有的尊荣和礼敬,我却是没有感受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