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宫若翎才会一直对自己懂剑舞之事守口如瓶,也从未在师傅以外的人面前起舞,除了今夜。
“……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皇甫晏阳没打算让南宫若翎把她的师傅说出来,或许正如她所说,她自己也不曾知道。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你莫要得寸进尺。”皇甫晏阳在南宫若翎的伤口上稍加用力,她那白皙的玉肌上立刻多了一片红晕。
南宫若翎咬着牙,极力忍着那钻心的痛。
“你不怕疼,难道你爹娘也不怕?”皇甫晏阳嘴角露出一丝邪笑,那笑扎进南宫若翎的眼里,显得如此的碍眼。
“卑鄙小人!”南宫若翎柳眉紧蹙,怒目嗔视皇甫晏阳。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剑舞的?”
“……八岁。”
“那教你的是男是女,约莫多少岁?”
“我师傅是女的,约莫二十七。”
“你师傅现在可还继续教你?”
“没了……师傅在几年前突然就消失了,至今也不曾出现。”
南宫若翎摇了摇头,至今她也不明白为何她师傅会突然之间在这世上消失,甚至连一句道别的话都不曾与自己说。
“可以了。”皇甫晏阳颔首,心里已经清楚南宫若翎的师傅是谁,普天之下除了他的母后,还有谁会如此吻合南宫若翎的描述?
皇甫晏阳清晰记得,自己母后不知从何时起,便每月固定出宫一次,而且每次回宫都是十分高兴。皇甫晏阳从前不曾想过其中原因,现在看来应该是出宫教南宫若翎剑舞所致。
皇甫晏阳记得,母后生前一向拒绝教任何人剑舞,无论是权贵之妻或者皇亲国戚,无论她们如何低声下气如何重金答谢她都一律不教。
皇甫晏阳曾问他母后及缘由,他以为这是不能外传的秘技。而德容皇后只是微笑地看着他,与他解释并非不能外传,只是剑舞只传有缘人。
如今看来,南宫若翎便是那有缘人,可皇甫晏阳不懂,为什么是她?
“……你今天,好像有些莫名其妙。”南宫若翎心里有些奇怪,一向冷血无情的皇甫晏阳怎么会在意起自己这些琐碎且毫无利用价值事情?
“是么,偶尔这样也不错。”皇甫晏阳把南宫若翎的穴道解开,“不消两天,你的伤就会全好。”
“你不用假装对我好,我不会感激你的。”南宫若翎看着自己的双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祟,好像手上的伤真的没有刚才那么疼。
“我也没要你感激,因为无论你如何憎恨我,你一样得做我的棋子,任我摆布。”皇甫晏阳顿了顿,“但愿你越来越憎恨我,因为那样才比较有趣。”皇甫晏阳冷然一笑,缓声说道:“娘子,你说是么?”
皇甫晏阳的表情与素日没有什么不同,但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有了一丝怒意,而且他的话里,比起素日的冰冷,竟也多了几分愠气。
“……太子要问的应该都问完了,若翎可以歇息了吧,劳烦太子出去的时候把烛火熄了。”
南宫若翎把手放下,转身准备就寝。她以为皇甫晏阳今日会与以前一样不在房内就寝,南宫若翎以为她这一辈子除了自己的新婚夜,她都可以不与皇甫晏阳同床。
可没想到,她的这些以为又一次被皇甫晏阳给打破。
“出去?为什么?”皇甫晏阳上前几步,来到了南宫若翎的身后,一手揽过南宫若翎的腰,“娘子,现已夜深,你要为夫去哪?”
“皇、皇甫晏阳,你、你你想干什么!”南宫若翎被皇甫晏阳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了一跳,一下子慌了分寸。
“娘子何须如此心急,为夫现在就与你共寝。”说罢,皇甫晏阳便抱起南宫若翎,把她横放在床上。皇甫晏阳用身体压着南宫若翎,嘴角的弧度又多了几分。
“皇、皇皇甫晏阳,你想做什么,你快起来!”
南宫若翎惊恐地看着皇甫晏阳,她想挣扎,可她的双手早已被皇甫晏阳单手反扣,而双脚也被皇甫晏阳的脚压着,现在南宫若翎的全身根本动弹不了。
“娘子认为呢?”皇甫晏阳用右手轻轻抬起南宫若翎的下巴,眯着双眼,饶有兴味地看着南宫若翎。
这样的表情也不错。
“你、你快点走开啊,我、我我才不怕你!”
南宫若翎从未如此不知所措。现在的南宫若翎已经没了思考,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南宫若翎只清楚地听得自己那猛然的心跳声,只能感觉到她脸颊传来的那股烫热。
“娘子当然不会怕为夫……”皇甫晏阳把脸凑近南宫若翎,邪魅说道:“但娘子好似还没回答为夫的问题?”
“你别想迷惑我,我不会回答你什么!你快点走开,不要碰我!”
南宫若翎一脸惊恐地看着皇甫晏阳,心下咬舌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不能碰你?”皇甫晏阳的鹰眸中露出阵阵怒意,他顿了片刻,冷声问道:“因为我不是宁向天?”
“你、你胡说什么!”南宫若翎眼神游离,心下慌乱。
他莫非知道自己喜欢上宁向天?!
“太子妃今晚在御花园里见了谁,你以为我不知道?”
皇甫晏阳知道南宫若翎撞见了宁向天,他也知道南宫若翎对宁向天的心意。
这一切,他本不在意,而他本也没想过今夜要留宿太子府。可不知为何,当皇甫晏阳听到南宫若翎让自己离开房间的时候,他突然改变了初衷。而当他听到南宫若翎如此厌恶自己的时候,他更是有阵阵怒意萌生。
南宫若翎,是你逼我的!
“你……那、那不过是巧合……”南宫若翎低下双眸,赌气说道:“又不是我故意去见他的。”
“哼,我知道那是巧合,”皇甫晏阳顿了顿,手上的力度增了几分,“可我是要你记着,你南宫若翎是我皇甫晏阳的妻子,你心里只能有我,而且……”
皇甫晏阳把唇贴在南宫若翎的耳边,嘴里吐出的暖气缭乱了南宫若翎的心,“你是我的妻子,我们行夫妻之礼,不是很正常么?”
“你走开,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不过是你的棋子!”南宫若翎强忍心中的噪乱,把头别开,“皇甫晏阳,你休想碰我,贞节二字我绝对不会失了给你!”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与你行夫妻之礼呢?!”说罢,皇甫晏阳把南宫若翎的外袍扯碎,霸道地说:“既然你知道你是我的棋子,那你就该明白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包括你那所谓的贞节!”
“皇甫晏阳,你放开我,放开我——!”南宫若翎拼命反抗着,可皇甫晏阳只是冷冷地看着南宫若翎,依旧压在她的身上,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南宫若翎,你休要得寸进尺!”皇甫晏阳把南宫若翎的素衣撕烂,只剩下亵衣,那白皙的玉肌映入皇甫晏阳的眼中。可他却无心这一切,只狠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既没姿色又刁蛮任性的野丫头。我肯宠幸你,此乃你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