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回去吧。”
“是。”宁向天转身,缓缓地离开了这里,而那太子妃的舞姿却一直留在他的脑中,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宁向天虽离开,但南宫若翎的舞哈i在继续着,而且越发引人入胜。
“来人,把朕的七弦琴拿来!”
话音刚落,宦官便双手奉上皇甫彻最钟爱的七弦琴,只见皇甫彻随手一扬,那丝丝琴音便飘散于整个御花园里。
有皇甫彻这琴音和着,南宫若翎的剑舞显得更为惊艳,直让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南宫若翎的剑舞领着他们游历仙人两届各处,他们的心神随着南宫若翎的舞出了窍,让他们忘了自己尚在御花园。
包括那绝世男子——皇甫晏阳!
“儿臣不才,献丑了。”不知过了多久,南宫若翎那舞终于落下。她玉手一挥,轻盈地把剑收起,向坐席上两人屈膝行礼。
“如何献丑了?如你这般精湛的舞艺,大可自成一派了!”皇甫彻极为赞许地看着南宫若翎,而他一旁的李娉婷则笑得有些勉强。
“若不是有父皇的琴音相伴,怕且早出丑于人前。”南宫若翎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刚才那段剑舞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现在的她可谓是疲惫之至。
“太子妃何需如此谦逊,若说你刚才的舞艺笨拙,那本宫的凤舞九天不就如同孩子学语?”
李娉婷依旧笑靥如花,但心下却杀意盎然。
“你们说说,太子妃舞得可好?”皇甫彻的朗声回荡在御花园里,众人才的魂魄才恍然回归到自己的体内,脸上目瞪口呆的神情才开始变换。
“今日有幸一睹这剑舞,实在是不枉此生!”
“看尽太多婀娜曼舞,却没看过如此刚柔并重的舞,这剑舞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没想到太子妃如此深藏不露,从前从未听过她会剑舞,却舞得如此之好!”
“太子妃不仅貌美如花,且心灵手巧,舞艺精湛,当真无愧于才貌双绝这四字!”
众人对南宫若翎的赞美之词一时间充斥在整个御花园中,他们打从心底里暗暗佩服南宫若翎。
她是第一个能因露雪节糕点做得好而被皇上赏赐的女子,也是第一个让皇上在这园会里亲自抚琴和音的女子。
寻常宫妃终其一生若能获得其中一个殊荣,也实在是得叩谢神恩,而南宫若翎却能在第一次参加园会便获得如此之多的殊荣,可谓让人不得不赞叹佩服。
“若翎,你看多少人盛赞你,你就不必如此谦虚了。”
皇甫彻改了对南宫若翎的称呼,皇上若对晚辈直呼其名,不呼其姓,这只出现在皇上呼唤其的皇儿的时候,而且还是宠儿才会有如此待遇。
而现在南宫若翎仅是皇甫晏阳的妻子,若论血脉她是无论如何都轮不到皇上称呼她为“若翎”,可现在皇上竟然破格称她为“若翎”,那就意味着皇上是十分满意、欣赏以及宠爱南宫若翎。
“儿臣惶恐,儿臣实在受之有愧。”
南宫若翎双膝跪下,她虽不懂那些称谓的寓意,但当她听到众人那阵议论声,多少知道这又是皇甫彻给自己的殊荣。
“呵呵,若翎才貌双全却又谦恭内敛,不错,当真不错。刚才你的昙桂饆饠朕还未曾赏你,如今你的剑舞又舞得如此之好,朕就一并赏了你,你可不要再推辞了。”
“那儿臣斗胆请父皇赐儿臣一把剑,好让儿臣能常练习。”
“好!朕就赏你一把剑!来人,把干将莫邪取来!”
干将莫邪,这是两把有名雌雄剑,也是皇宫世代珍藏的宝剑。雄剑名干将,雌剑名莫邪。
虽然这是两把剑,但却没有人能独自把它们分离,传说只有心灵合一的夫妻才能把它们分开。女取雌剑,男取雄剑,双剑同时一出能气憾山河,翻江倒海。
“父皇,儿臣无德无能,不能受如此贵重的宝剑!”南宫若翎已经隐隐发现李娉婷嫉妒无比的眼神,她可不想自己的风光盖过李娉婷,再让对自己恨上加恨。
然而南宫若翎不知道,她现在的风光已然盖过李娉婷,更是与这善妒的李娉婷结下深怨。
“若翎,父皇赠你宝剑,你若是诸多推辞,那就是对父皇的不敬,你只需欣喜收下便可。”皇甫彻的语气十分温柔,字面上的是责怪南宫若翎,但实则任谁都能听得出他对南宫若翎是如何的疼爱。
“是,儿臣明白。”南宫若翎偷偷看了一眼李娉婷与皇甫晏月,若眼神能杀死一个人,那么这两母子的眼神早就把自己千刀万剐了无数次。
“皇上,干将莫邪取来了。”宦官双手奉上干将莫邪,而皇甫彻则把两把剑接过,起身走向南宫若翎跟前。
“日后这干将莫邪就是你与太子的宝剑,要好生对待,知道么?”皇甫彻把干将莫邪递给南宫若翎,南宫若翎低头双手接过干将莫邪“儿臣明白,谢父皇隆恩!”
“起来吧。日后若不是在外人前,不必自称儿臣。就学着晏阳、晏月,自称“若翎”吧。”皇甫彻把南宫若翎扶了起来,而皇甫彻对南宫若翎的宠爱则让众人惊讶万分。
“是,儿臣……若翎明白了。”
南宫若翎点了点头,心里除了高兴,那便是害怕与苦恼。能在皇甫晏阳面前争一口气,这固然是让她喜悦。但今夜她如此锋芒,受尽殊荣,怕且会让李娉婷心中不悦好一阵子。
“皇上,戌时都快要过了,是时候歇息了。”李娉婷也从坐席上起身,缓步而至于皇甫彻的身旁。
“原来已经那么晚了,那都去歇息吧。”皇甫彻大掌一挥,众人随即跪地行礼,然后才各自离去。
“若翎,与晏阳回府的时候要小心些。”
“是,父皇不用担心,若翎定会小心。”
“父皇莫要挂心,晏阳、晏阳与娘子回府了。”
皇甫晏阳牵着南宫若翎手,与皇甫彻作别后两人便一同离开了御花园。两人一路上默语无声,而皇甫晏阳却紧紧地牵着南宫若翎的手,不敢有一丝的放松。
太子府外,“来人备水,我要沐浴更衣。”
南宫若翎刚下轿便想马上沐浴歇息。现在的南宫若翎只要稍一合眼,定能一睡至天明。
“是。”下人们看到南宫若翎那一脸倦容,应声了一声便立刻去准备热水。
“太子,臣妾先回房。”南宫若翎向皇甫晏阳福了福身,便快步离开。
“太子,外面天寒,先进府吧。”
“恩。”
皇甫晏阳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恍惚。此时此刻,皇甫晏阳的脑中全是南宫若翎在月下剑舞的倩影。
南宫若翎的舞姿,无论姿态还是神韵,都与母后如出一辙。皇甫晏阳以为当他母后仙逝后,他便不再有机会看到那舞姿,可他今天竟然看到了,而且那人竟是南宫若翎!
皇甫晏阳缓缓走进太子府,他心里有两大疑惑。一是为何南宫若翎的厨艺怎会如此精湛,二是为何她懂剑舞,但坊间却一点传言都没有,而且她究竟师承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