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一定会有转机的。”她摇了摇头,恳求地看着皇甫晏阳,道:“答应我,不要随便对皇甫晏月出手,好不好?”
皇甫晏阳见她如此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点头示意。而歌白月与萧无双也是被她的坚决所折服,没有再做言语。
“好了,不要站在牢里说话了,都先出去再说吧。”南宫若翎自然地拉过两人的手,莞尔道:“我们走吧。”
两人被她拉着离开了原地,而皇甫晏阳则微笑地走在她们身后。他们将宁向天也接了出来,五人一同走出天牢,这情景不禁让天牢外的众人为之一惊。
三人纷纷向两人行礼,南宫若翎问及三人以后的打算。萧无双打算先回家休养一阵子,而宁向天则自动请缨戍守边疆,至于歌白月则想一人浪迹天涯,游遍山水。
南宫若翎嘱咐萧无双要常进宫探望她,她也让宁向天与歌白月在出发前通知她一声,好让她为他们送行,两人答应她的请求,并答应她会时常写信向她报平安。
众人在天牢分别后,南宫若翎与皇甫晏阳乘辇回到了紫金宫,当他们回到灵凤宫时,已是傍晚时分。两人用过晚膳,闲聊了一会,眨眼就到了就寝的时辰。
“今天若翎好开心啊,大娘和二娘终于可以和娘和睦相处,大哥二哥大姐二姐也终于当我是妹妹了,也和无双、白月成为了姐妹,还有宁公子,终于能说服他不要责怪自己,而且还和他成为挚友,真的是太高兴了!”
南宫若翎从刚才就一直雀跃地重复着这些话,直让身旁的皇甫晏阳又无奈又怜爱,他将她拉入怀中,柔笑道:“娘子,为夫听你说这些话已不下五十次了,你还要继续说么?”
“啊,有那么多次么?”她依偎在他怀里,撒娇道:“但是若翎真的好高兴啊,所以就多说了那么几次嘛。”
皇甫晏阳点了点头,露出一弧柔笑,道:“恩,为夫能体会娘子的心情,因为今天我也很开心。”
“是吧,发生了那么多好事,谁都会开心啊!”她痴痴地笑道。
“但是让为夫开心的事情,却与娘子的不同。”他那弧笑意犹在,但却多了几分邪意。
“与我的不同?”她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皇甫晏阳,“那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夫君高兴啊?”
“娘子,莫非你忘了昨日答应为夫的事情?”他脸上的笑意愈浓,而眼里则泛着意味不明的目光。
“答应你的事?”南宫若翎低眸忖思,想了好一会儿,才羞红着脸道:“那个……那个夫君啊,你看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大家都累了,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就寝!”
“娘子说得有理,是该就寝了。”言毕,皇甫晏阳便将南宫若翎横抱起来,将她置于床上,而他亦翻身上床,将她压在身下,邪魅道:“原来娘子也等不及了,何不早些跟为夫说?”
“若翎说的就寝不是这个!”她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她用恳求的神色看着皇甫晏阳,娇柔道:“夫君啊,那个可不可以等明天啊,你看现在我们都累了,累了就没有体力,没有体力就做不来这些事情了。”
闻言,皇甫晏阳眯着眼,眼里露出危险的目光,“为什么要等明天,还有,什么叫做不来,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若翎没有别的意思啊!”她连连摆手,低头说道:“若翎不是说夫君做不来,只是说我们都累了,所以、所以就……”
他没等她把话说完,便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嘴角挂着一丝邪笑,“可是夫君不累,而且我看娘子也很精神啊,又怎会体力不支呢?”
“不、不是啦,我可是好累啊,真的好累啊!”她瞥了一眼皇甫晏阳,见他一脸不信的样子,又连忙撒娇道:“晏阳,你就迁就我一次嘛,明天再来好不好?”
他叹了一气,手肘撑在榻上,懒懒地托着腮,道:“给我一个能接受的理由。”
“因为、因为困了嘛。”南宫若翎心虚道。
“好吧,既然你不诚实,那为夫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听到。”言毕,他将手伸到她的腰间,欲要将她的衣带解下。
“别,我说了!”她为难地看着皇甫晏阳,然后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喃喃道:“其实、其实是因为若翎对这些一窍不通,没、没看过嫁妆画……”
“你爹娘竟没有给你看过嫁妆画?!”
皇甫晏阳闻言微怔,成亲之前,不是该有女子的爹娘将嫁妆画买回,然后供出嫁的女儿看,并由娘亲从旁教导,她怎会没看过?
“之前谁知道你不是痴儿啊,所以娘就觉得不需要啊,反正又用不上……”她羞涩答道。
“那南宫曜呢,他知道我并不痴傻,怎么他没给你看?”他不悦道。
“爹……爹怎么会想到你会喜欢我嘛,他以为在你登基后我就可以回左相府啊,所以也觉得不需要了。”
“怎么可能!”皇甫晏阳眼里露出一丝寒光,危险地笑道:“怪不得他有时对朕流露惭愧,有时又一副侥幸的表情,原来是为了这个!”
“啊?”南宫若翎不解地看着他,一时间没明白他想说些什么。
“没什么!”他深吸一气,若有所思地看着南宫若翎,道:“明天我让嬷嬷教你这些,你可要好好学,知道么?”
“不、不要,若翎才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么丢人的事情!”她坚决地摇了摇头,道:“我要自学!”
“自学?”他摇了摇头,“那太慢了。”
“不会的,就给我一天的时间!”她自信说道。
他一脸复杂地看着她,然后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好吧,就按你的意思。”
“嘿嘿,晏阳最好了!”
于是乎,本来今夜可以一亲芳泽的皇甫晏阳也只能抱着美人睡,而他也只能默默地对自己说,要忍耐。
五日后。
窗外皓月当空,疏影斑驳,房内灯火明灭,气氛正浓。
九重帐内,男子眯眼看着身下泛有红晕的小脸,柔笑道:“说吧,今天你又有什么借口?”
“唔……那个今天晚膳吃太多了……所以嘛……”
“这个借口你前天用过了。”他打断道。
“那、那就是今天还没看完那些图,所以再给一天时间我啦,明天一定可以了!”
“娘子大前天已经保证过了。”他的笑意愈浓。
“唔……是么,那我再想想……”她一脸认真地想着推托他的借口,过了片刻,柔声道:“夫君,你国事繁重,明天还要上早朝呢,所以今晚应该好好休息才对!”
“国事天天都那么繁重,而你夫君也得天天早朝,莫非娘子的意思是想我从此都不早朝了?”
“不不不,怎么会!”她又连连摇头,又撒娇道:“夫君,你英明神武满腹经纶,实在不该在这些小事上过分认真的!”
“你在颠三倒四地说些什么,我可听不懂。”
她鼓着气,义正言辞道:“意思就是再给我一点时间啦,里面的东西实在太露骨了,你要给时间我适应啊!”
“这个理由你昨天刚用完。”他顿了顿,将她的双手反扣在榻上,用不容置疑的声音道:“总而言之,今晚无论娘子说什么,你都逃不了了。”
她皱着眉,故作委屈的样子,凄惨道:“夫君你忍心欺负若翎么?”
“呵呵,这种欺负我很愿意。”
言毕,他笑着将她的衣带解开,看着她的内衬,他有点不悦道:“我记得娘子说过不喜欢穿内衬,以后就不要勉强做自己不喜之事了。”
“晏、晏阳,不要啦,你看窗外月色那么好,不如我们去御花园赏月观花吧!”
南宫若翎的脑子已经开始乱作一团,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挣脱开他的钳制,但却只是无用功。他无视她接连而来的话,将她的内衬左右对开,里面露出的麒麟送子图案让他嘴角挂满了邪魅。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啦!”她的脸红得几欲滴血,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想低下头,却被他的唇限制住她的移动。
他的唇吻在她的额上、眼上、鼻尖还有她的朱唇,而在她沉溺于他的吻时,他空闲的手却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让她的身体变得愈发炙热。
他的手游走至她的颈上,将她仅有的袭衣解去,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用真挚的眼神看着她,似是向她起誓道:“若翎,我爱你。我会用我的双手保护你的笑靥,用我的身体替你挡下灾难,终此一生,我只独爱你一人。”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用羞涩而又坚定的眼神看着他,柔声道:“但是若翎不要一味的保护,若翎要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她顿了顿,正色道:“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我也是。”
他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突然,他将脸贴至她的脸上,柔声道:“不用害怕,把这一切都交给我。”
“恩……”她羞答地应了一声,然后又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夫君要温柔些。”
“那是当然,我会很温柔的。”
一阵清风拂过,将房内的烛光吹熄,两人一夜缠绵,直至天明。
不久后,南宫若翎被册封为皇后,尊号孝慈。从此以后,两人鹣鲽情深,鸾凤和鸣,奉为后世夫妻的典范。
十年后。
喜鹊鸣枝,祥云入境,此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吉兆,然在这片彩霞映日的晴空下,皇宫内所有人都面带紧张之色。
灵凤宫内宫奴们进进出出,稳婆守在榻前,脸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而此时站在正厅里的皇甫晏阳也在来回踱步,脸上浮出罕见的紧张与焦急。
“生了、生了——!”
闻声,皇甫晏阳立刻入内,疾步走至榻前,激动道:“将朕的皇儿抱过来!”
稳婆将一双儿女交给皇甫晏阳,雀跃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生的是龙凤胎,皇子先出生,公主后落地!”
“哇——哇——”
皇甫晏阳接过这双婴儿,却因一时激动弄疼了他们。他们在皇甫晏阳的怀里放肆地哭泣,他本想止住他们的哭声,却越弄越遭,此时倚在床榻上的她微笑地看着他们,虚弱道:“皇上,给臣妾抱抱他们。”
“好!”皇甫晏阳将他们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怀里,神奇的是,当南宫若翎的手碰到他们时,他们立刻止住了原本的哭声,脸上还浮出一丝笑容。
“看来他们更喜欢皇后啊。”他故作醋意道。
“是皇上身上的霸气吓着他们了。”南宫若翎凝视着他们,若有所思道:“为什么他们的五官都那么像皇上?”
“因为他们的眼神都很像皇后啊。”皇甫晏阳坐在榻上,揽过南宫若翎的肩,柔声道:“辛苦你了。”
“这是臣妾该做的。”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宠溺地看着怀中的婴儿,缓声道:“皇上,就用那两个名字好么?”
“恩。”他点了点头,眼里敛着深深的父爱。
两人相视而笑,沉醉在这无尽的喜悦里,两个小婴儿一天天地长大,两人倾尽所有,给予了他们无限的温柔与保护,而他们也很乖巧,一家四口生活得甚为美满……
直到那红叶纷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