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也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大哥二哥可小心不要吓到他尿裤子了!”
“哈哈——三弟说的有理,说的有理——”
三人还没舍得从南宫若翎的身上离开,只自顾自说地羞辱着来人。来人一个箭步走到三人跟前,拔出腰间的龙渊,厉声说道:“你们这些贼人,还不速速滚开!”
“你、你你是宁向天?!”
“不、不不不是吧——”
“真的、真的是啊——”
待宁向天走进,三人才猛然发现眼前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是当今的骠骑将军!三人纷纷面露惊色,两股颤颤,浑身发抖。
“正是宁某。”宁向天将龙渊收回,各点了三人的穴道,厉声说道:“之后会有官府的人将你们收押,你们好好在监狱里反思自己的行径吧!”
宁向天将披在身上的衣袍脱下,盖在女子身上,缓声喊道:“姑娘、姑娘?”
宁向天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心下不禁一惊,她怎会如此眼熟?
宁向天转头看向三人,厉声说道:“你们三人对她做了什么?!”
“三弟……三弟给了她吃药,她就睡了……”
“我、我给她的药应该是****啊……可不知怎么她就睡了……”
“混账!”宁向天将女子抱起,疾步离去。
将军府,“你立刻找城里的大夫来。”
“是,奴才遵命。”
“你去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裳,你去准备一盆干净的热水,然后都送至我的房间。”
“是——”
丫鬟们虽对宁向天怀中人感兴趣,但他们却也不敢过问,只敢应声做事。
宁向天将受伤的南宫若翎抱在床上,弯下身用衣袖擦去她额上的汗珠。此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少爷,衣裳备好了,小云可以进来么?”
“进来吧。”宁向天走至门边,缓声说道:“你替她换衣服的时候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外伤,记得看仔细些。”
“是,小云遵命!”
宁向天回头看了一眼南宫若翎,便离开了房内。而小云则小心翼翼地查看南宫若翎身上的伤势,替她换上衣服。
“小云,热水来了——”
小云刚替南宫若翎换好衣服,门外便传来一把清脆的女声。小云迅速走至门边,打开门缝小声说道,“把水拿给我就好,我来照顾她就可以了。”
丫鬟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宁向天,细声说道:“恩,那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啊,将军对她好像很紧张。”
“知道了。”小云接过水盆,缓声说道:“我就是因为知道少爷对她紧张,才想亲自照料她。”
“哎呀,你还有这份心思啊。”
“是啊,你快下去做别的事吧。”
小云关上房门,用热水擦了她的脸,然后又替其梳妆一番。不一会儿的功夫,南宫若翎与之前变得判若两人。
小云瞥了一眼南宫若翎,向门外喊道:“少爷——你可以进来了,小云替姑娘换好衣服了。”
宁向天疾步走进房内,正色问道:“她的伤势如何?”
“外伤倒是没什么,但刚才小云试过叫唤姑娘,可她却没有醒来。”小云顿了顿,缓声问道:“少爷,她究竟是谁啊?”
“她是……”宁向天走至床边,心疼地看着床上的伊人,柔声说道:“她是我此生不可缺少的人。”
当宁向天看她第一眼时,他就觉得她好眼熟。当他将她抱在怀里时,他就知道这是那个她,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百般寻找的丫鬟!
宁向天一脸复杂地看着静卧在床上的南宫若翎,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明明她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前,明明他与她只近在咫尺,可为何他会觉得她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比之前更加虚渺?
“原来这姑娘是少爷那么重要的人啊。”小云垂下双眸,缓声说道:“不过她怎么会昏迷不醒了,而且还衣衫褴褛的?”
“她三个恶徒缠上了……”宁向天闭上双眼,“此事不说也罢。”
宁向天今日外出不过是为了买朝贺之礼,如非一个小孩告诉他小巷里好像有人求救,他也不会走到那小巷里。而他,也不会救下她。
只是他还是愤恨自己来得太晚,以致她还是受到了那三人的侮辱!
“少爷请放心,姑娘的朱砂还在哦。”小云柳眉轻挑,缓声问道:“姑娘原来的衣服该如何处置?是扔了还是留下?”
“扔了吧,我想她也不会愿意要了。”宁向天大掌一挥,正色说道:“你下去准备一些清淡点的食物,然后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少爷,可要记得申时要入宫啊。”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宁向天从怀中取出两锭纹银,将其递给小云,“你替我去选一件礼物吧,送礼这些我着实不太擅长。”
“少爷,你送给皇上的贺礼才两两银子?起码也要一锭黄金吧。”
“娘的祭日要已用了不少银子,我现在哪有那么多的余钱。”宁向天摇了摇头,“你买便是了,皇上不会计较这些的。”
“少爷你啊……就是太正直了。”小云接过宁向天的银子,无奈地摇头离开。
宁向天坐于床边,一脸复杂地看着南宫若翎,过了半响,才道出一声:“我……我是宁向天。”
“你还记得我么……应该记得吧?”宁向天低着头,开始变得语无伦次,而脸上竟泛起一丝红晕!
宁向天突然话锋一转,自责道:“宁向天,你在做什么,她又怎么会听到你说的话!”
宁向天不禁在心里暗暗嗤笑自己的不成熟,而他却又无法阻止自己这份孩子气。
宁向天是一个较为木讷的人,而在他木讷的表面下,他更是一个容易害羞的人。与其说是害羞,倒不如说不知该如何与女子相处,尤其是与自己的心上人相处。
他知道,他是一个很闷的人,他不懂何为柔情,何为怜香惜玉,更不懂讨女子的欢心。所以,就算他是如此的笨拙,他也想为了她而去改变这一切。因为他想待她醒来那刻,可以好好与她畅谈。
“权当练习也不坏……”宁向天清了清了嗓子,一脸认真地看着南宫若翎,“在下宁向天,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不对……这样好像太生硬,太严肃了。”宁向天摇了摇头,换做素日的神情,缓声说道:“能告诉宁某你的芳名么?”
“这样会不会太轻浮呢……”
宁向天认真地练习着对她说第一句话,不断地练习、改进,就像孩童学语一般。这份执着虽显得稚嫩,但却稚嫩得让人温暖。
“将军,大夫来了——”突然,门外传来了一把男声,打断了宁向天的练习。
宁向天缓了一气,平静说道:“进来吧。”
“你是大夫?”宁向天打量着眼前的大夫,缓声说道:“你怎么那么眼生?”
“将军有所不知,城中有名的大夫都去叶城参加一年一度的医会了,只有像小人这么没名气的人还留在城里,将军眼生是正常的啊。”大夫顿了顿,缓声说道:“我先替病人把个脉?”
“恩。”宁向天点了点头,一脸专注地看着南宫若翎。
“这脉象怎么那么奇怪……”大夫皱着眉,正色说道:“我还从没把过这么奇怪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