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程天开始将手移动,他的右手顺着南宫若翎的乌发而下,双手捧起她的脸,狰狞地将她的脸颊捏得通红,为的就是要听她的哭声!
可南宫若翎那时已经不会哭了,也不会反抗。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广程天,只是身体的颤抖越发的强烈。
广程天觉得南宫若翎这样实在无趣,便想令她更恐惧,让她哭喊。广程天令其他山贼放开捉着南宫若翎的手,自己将整个身子压在幼小的她身上。
她被这强壮的广程天压得快要喘不过气,便发出了几声喘气声。谁知道广程天听到南宫若翎的喘气声竟觉得愉悦!他为了让南宫若翎发出更大的喘气声,便刻意往她的身上施加压力,双手也不安分地在她的脸上游离!
在场者包括广程天有五人,他们个个都对折磨南宫若翎感到莫大的高兴!此时,在他们其中一人竟提议轮流享用南宫若翎,权当是尝鲜!而众人听后亦纷纷兴奋点头,广程天自然就是第一个享用之人。
他撑起身体,将外袍褪去,而在场者亦跟着他将外袍褪去!南宫若翎本能地闭上双眼,却被广程天强行睁开眼,命她一定要看着他脱衣的过程!
广程天将腰间的武器解下扔在一旁,众人亦跟着将武器扔在一旁。广程天俯下身子,用粗糙的大掌托起南宫若翎的下巴,欲要亲南宫若翎的小嘴!
就在此时,红了眼的公孙燚手里紧握着与他不相称的太阿,缓缓向众人走进,杀意盎然地盯着他们每一个人。
“若翎,你没事吧?”公孙燚看南宫若翎想得入神,不禁担心她的身体。
“没——”南宫若翎摇了摇头,但双眼却还是紧闭的,因为此刻,她已无法阻止这重拾的记忆在自己脑中回荡。
那时公孙燚的到来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而那些山贼看公孙燚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男娃,便哄堂大笑,对其辱骂一番后便赶他离开。
那时公孙燚眼里只看到两个人。一个是南宫若翎,一个便是脱了衣服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公孙燚那时怒意横生,杀气充斥在天地间。他将太阿拔出,将这把曾饮过千万人之血的宝剑亮在众人面前。
太阿似是感受到公孙燚心中的愤怒般发出阵阵鸣响,加之剑身所散发出来的霸气,足以让那一张张淫邪的脸变得惊慌!
那时候众人本想拾起地上的武器,却已太迟了。就在他们弯腰的刹那间,公孙燚已运功向他们挥去一道剑弧,将他们全部击倒,包括那名还未来得及从南宫若翎身上起来的广程天!
公孙燚将他们击倒后,便像发了疯似的冲向南宫若翎,他把广程天的尸体推开,把她的衣服拾起,胡乱地将她包裹起来,包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他叫唤着南宫若翎,他哭着喊她的名字。但她却像什么都听不见一般,完全没有回应他。那时的南宫若翎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一具只会身体发抖的尸体!
突然间,她笑了,她笑着看向公孙燚,温柔地喊着他的名字,喊着她的燚哥哥。
只是,她的笑、她亲切的叫唤,并不是因为她真的看到了公孙燚,而是她自我创造出来的幻觉,因为她的双瞳里根本没有公孙燚的样子,有的只是一片无尽的漆黑!
公孙燚被南宫若翎这举动吓倒了,他不知该如何帮南宫若翎恢复正常,他不知如何是好!而就在此时,黑风寨余下的人似是发现了公孙燚的潜入,他们手执兵器纷纷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众山贼看到广程天等人倒下,脸色立刻变得铁青,纷纷亮出手中兵器,欲将公孙燚与南宫若翎杀之。而此时的公孙燚对眼前众人亦是杀意盎然,他握紧手中的太阿,怒目嗔视着众人。
公孙燚挥舞着沉重的太阿剑,忍受着他们的刀剑,将他们一一击倒在地。南宫若翎躺在地上看着发生在她眼前的这一切,看着这漫天乱舞的鲜血,闻着她此生最讨厌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公孙燚终于将余下的二十八人全部杀死。那时正值日暮夕照,橘黄的光晕倾泻在大地上,包括那凝聚了三十四人鲜血的妖河。
“真的没事?”公孙燚见南宫若翎没有睁开双眼,便又再问了一声。
“恩……”南宫若翎缓缓睁开双眼,缓声说道:“没事……”
“若翎,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日不是我误了时辰,你也不会遭遇这些!”公孙燚紧握双拳,“我不该偷师傅的佩剑,实在不该——!”
“燚哥哥……这一切不能怪你,一切全因我的族人对我和娘的不喜,所以才会派人暗杀我们。”
南宫若翎在还没丧失这段记忆之前,她不知道自己那次被捉事非偶然。而现下她重拾这段记忆,细细想来,却也不难发现,此事发生则是她们母女二人被族人追杀的开端。
“……就算如此,也是我一手造成,我是帮凶。”公孙燚无奈地摇了摇头,“而且由于我将你此段记忆封存,对你的精魂有所伤害,还扰乱了气脉,”公孙燚顿了顿,“都怪我那时医术不精,才会让你受罪多年!”
“好了燚哥哥,什么都不要说了好么?”南宫若翎深吸一气,从公孙燚的怀里起来,脸上泛起一丝笑容,“你看若翎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若翎……”公孙燚再次将南宫若翎温柔地拉入怀中,宠溺地看着怀里的伊人,正色说道:“与我隐居谷中,不要再理会世俗的烦恼可好?我公孙燚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绝对不会!”
“燚哥哥……”南宫若翎抬眼看向公孙燚,眼里满是复杂。
“若翎,我知道要你放下南宫曜与柳儿,放下你的姐妹知己、爱慕之人都很难,我也知道你不喜欢逃避。但既然现下你苦思不得其果,那为何不选择就直接的办法去解决这一切?”
“我、我不能……”南宫若翎迟疑地摇了摇头,“若翎不能……”
“怎么不能了?!”公孙燚紧张地看着南宫若翎,严肃说道:“若翎,你老实告诉我,你的夫君究竟是什么人?”
“他?!”南宫若翎眼里露出惊讶,心虚说道:“他、他就是他啊……”
“若翎,你可知道你从前就不会说谎,现在也是一样。”公孙燚顿了顿,“若我没有猜错,莫非他是皇族中人?”
“燚哥哥,你是怎么猜到的?!”南宫若翎低下头,用极为细小的声音说道:“他是皇族中人……”
“果然如此,怪不得南宫曜会无能为力。”公孙燚温柔地抬起南宫若翎的下巴,缓声说道:“他究竟是皇族中何人,是王爷还是皇子?”
“都不是。”南宫若翎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他是当今皇上,而若翎则是当今皇后。”
南宫若翎不知道把这一切道出是否正确,但她不想再对公孙燚有任何的隐瞒,不想对自己在意的人再隐瞒什么。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你会隐瞒于我。”公孙燚低眸,脸上并无太大的惊讶,只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