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爹妈。唯恐他们也遭到冷酷的惩罚。这样的想法就是私心。
这幽魂隧道中,我在不停的寻找着爹妈的身影。尽管将双眼望穿,也不见爹妈的鬼影;我想爹妈在世,一贯行事善良,做了很多的好事,想
他们不会遭到惩罚的吧?
我想不通,爹妈他们怎会早早的离开了我。
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拥有着爹妈,我心里就有无数个心酸和伤怀。
别看我傻,倒也知道拥有爹妈的孩子是个很幸福的孩子。想起哥嫂对我的苛刻,更让我想爹妈发疯,恨不得立刻能见到爹妈他们。
我企盼着、希望着爹妈在阴曹地府不受那刮骨、放血、挖心的煎熬惩罚之苦。我更希望爹妈再次轮回人间还给我傻子当爹妈。脑际里,模糊
着爹妈的身影。想想哥嫂们给我的虐|待,更让我对爹妈产生无垠的思念与想念。
我哭了。
白无常看我流泪便问我:“圣主。您怎么哭了。”
我一腔凄凉的声音对白无常说:“大白。我想爹妈了。你能带我见见我的爹妈吗。”
白无常也是一副感慨的模样,问我:“圣主。您爹妈姓氏名谁?是怎么死的?”
我将挂在脖子上那只长命锁拿出来抖给白无常看,便哭哭啼啼的说:“这是爹买的,妈戴上的。妈是因为生我才死的,爹想妈卧病不起丢下
我这个傻子也追妈去了。爹叫王顺利,妈叫柴翠竹。我想一定是你和老黑俩给爹妈带走的。告诉我,我爹妈现在怎么样了呀。”
白无常挠了挠头皮,像是一时想不起,便说:“圣主莫急。等到了阴曹地府我和臭黑矮子一起陪着圣主去找爹妈好吗。”
我抹了一把眼泪点着头嗯嗯着。一副开心的样子继续跟着无常它们向幽魂隧道深处走去。这条幽魂隧道走实在是很漫长。
走着走着,飘来一股阴冷的鬼魂阴风,随着阴风飘来,传来一声声的凄凉哀声在悼的嘤嘤哭声。
那惆怅在悼的哭声听来让我感到更加想念爹妈的惆怅与相思。
哭声来至一个女人,我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子因为什么死得这么的委屈,不然她也不会哭得那么的凄凉,哭声中,夹杂着对人间美好留恋的惆
怅。哭声颤颤抖抖,凄凄凉凉。听来就让我柔肠的难受。
我忙问:“大白。这女子是咋死的呀?为啥哭得这么的揪心呀?”
白无常呲着白牙,像是在笑,飘跳到我近前解释道:“圣主。这女厮的魂魄是前两天刚刚捉来不久,因与夫君一起幸福的时候兴奋过度窒息
身亡。这女厮死得蹊跷离奇,也是罕见的死法,本来她阳寿未尽,是她夫君不懂得做|爱的知识才导致她不必要的身亡。判官钟馗鉴于她死法独
特,无法判定,才请示了阎王爷。无奈,阎王爷命我和臭黑矮子将这女厮的魂魄囚禁在莲花谷等待着转世的日子。”
我挠了几下头皮,不解的问:“大白。啥叫做|爱呀。”
黑无常哼了声,藐视的语气说道:“哼。真不愧是个傻子,连那样的事都不知道,还是什么圣主呢?”
我不服气,冲着黑无常嚷嚷着:“我本来就傻吗。根本就不懂那是怎么一回事。”
白无常笑嘻嘻解释道:“圣主。就是成年男女之间的事。这女厮跟她夫君太兴奋了,让她夫君搞得窒息了。如果圣主长大后遇到这种现象千
万别慌,更不要着急,慢慢的温味着就会没事的了。就怕两个人分开,分开了会立刻死亡的。”
我还是不解白无常的道理,下意思地冲着白无常傻傻笑道:“小样。大白知道的还挺多呢。照你这么说,那女厮定是三桂新娘子玉莲了?”
“是的圣主。这女厮就叫玉莲。”
我很好奇,非要去看看玉莲不可。处于邻里乡亲的情分上,我决不能不闻不问。
“大白。带我去看看玉莲好吗。”
大白答应着说声好便和黑无常在前边跳跃着给我引路。
莲花谷到处开放着灿烂的莲花,衬托在朦朦胧胧的雾气上面。莲花雾气下边是翻腾的池水。深不可测。
我随着无常来到莲花谷的边缘,一眼看到玉莲坐在一朵莲花上正在哭哭啼啼。我傻乎乎的样子跳起脚来喊着:“三嫂,三嫂。”
玉莲像是根本就没听见我的喊声,依然在莲花里泪流满腮。玉莲遥望着远方,看她的表情,渴望着有一天能从这里逃离出去。
我又焦急的喊了几声:“三嫂。三嫂。”
玉莲依旧不理我。
我仔细打量着玉莲,见玉莲身上衣不遮体,胸前那两座山峰用花瓣儿挡着。下边的花处,也被花瓣儿遮住。肩上黝黑长长的青丝犹如瀑布般
的飘洒在梳着刘海儿的脑后边。玉莲一副无垠的惆怅。
尽管我再怎么努力,对于玉莲来说也是无济于事,枉费心思。
白无常来到我面前,呲牙咧嘴的笑嘻嘻说:“圣主。那女厮是听不到您的喊声的。她是魂魄,圣主是人身,是有区分的。走吧。还是赶紧去
见阎王爷吧。不然耽误了时辰了不得。”说着,白无常和黑无常上前来搀扶着我。
在我回头相望玉莲那一刻,我有些怜香惜玉了,冲着白无常哀求道:“大白。帮帮忙好吗,等我回去了给玉莲的魂魄带回去,免得阎王爷费
事让玉莲去投胎,恰好玉莲的尸体还没腐烂,就让我给玉莲还阳吧。”
白无常笑嘻嘻的说:“圣主。这、这个我做不了主。等见到了阎王爷圣主跟阎王爷说吧,或许阎王爷会答应的。”
无奈,我只好跟着无常一跳一飘的向鬼门关飘去。
我想象不出鬼门关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更不知道阎王爷这次请我去作客到底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