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洋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说他不想焱离开。那他又以什么立场阻止焱。垂下眼帘,忽然觉得很无力。
掩饰性地挣开焱的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事,我只是想着。人生如萍,聚散两匆匆。想不到,我还能遇到不同位面的人”。
听着林洋语无伦次的话,不但是焱,就连星佑都皱起了眉。弄不懂他到底是想说什么“你······真的那么不喜欢我跟着你。如果这是你的意思,我会离开”。
焱心中一阵难过,他没有保护人的经验,林洋是第一个。说实话,一开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与他相处,随着相交渐深,他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善良单纯,又强装大人的少年。对他,有种像对待兄弟子侄一般的感情。他只希望,在他的保护之下,林洋每天都能活的快乐。直到离开这个位面,他们还是朋友。毕竟,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林洋会不会与他有同样的感觉。想到林洋曾经的抛弃,他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林洋未必这么想。否则,又怎么会丢下他。
“没有,你别误会”。听到焱的话,林洋迅速抬头,对上焱那失望的目光。林洋极力地否认着“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想你跟我受苦,所以才会不告而别。其实,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可是,总有一天,你会离开的不是吗?我怕······我怕到时候,我会舍不得你,真的”。
焱愕然地看着他,对上那张焦急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伸手把人揽到怀中,揉揉他的小脑袋笑道:“傻瓜,我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等你离开时,我自然也会离开。回到张目星,我们还是朋友,你难过个什么劲”。
林洋猛地推开他,想想不对,又把人拽回来“你说的是真的,没骗我”。
焱掰开林洋的手,整了整衣服,好笑地道:“我骗你干什么,你又没说过你来自哪。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别人知道张目星吗?放心吧,我是受你师兄们的委托,来保护你的。他们不放心你自己在这。所以我就来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个空间会这么不稳定,穿越空间时遇上了麻烦,只来得及定位你的所在。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林洋兴奋地抓住焱的手“这么说,是真的了。我师兄他们怎么样,好不好。你会接受委托,那你是光之极的人”。
“你师兄他们很好。只是,我不是光之极的人,而是暗之极的人。怎么,很失望”。看到林洋张大了嘴,焱有些不高兴。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很高兴你是你”。林洋不知该怎么表达,只是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脱轨“我师兄们脑子进水了。竟会请杀手来保护我。不是······你别生气”。看焱黑了脸,林洋忍着笑解释“焱,我在意的,不是你的身份。而是我师兄们的特立独行。正常人应该不会那么做吧”。
“呵呵······”这下,连焱都绷不住了。笑出声来“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你师兄们惦记你,你倒是在背后编排他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当时,你大师兄找到光之极,可光之极出任务去了,其他的人,你大师兄又没看上,怕他们的能力不足以保护你。所以,就找上了我,而我那时正出任务归来。闲得无聊,这任务又有挑战性,我想闲着也是闲着,尝试一下也好,就当度假了。所以,就接下了。谁知保护人比刺杀难多了。不过,你很可爱。我并不后悔接这个任务”。
弄明白缘由的林洋放松下来,不过对焱所说的可爱一词,不是很接受,皱皱鼻子,却没说什么。一拉星佑“重新给你介绍一下,机器人星佑,来自宇宙联盟的服务系统,编号零零九五一。是这具身体的福利。我是魂穿。当我占据这身体时,附带接手了星佑。我到这里一无所有,要不是星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焱打量着星佑道:“怪不得我感觉他的皮肤老是冰凉。我还以为是特殊体质。”
“哪来的那么多特殊体质”。星佑笑着说“说白了,我不过是一道数据。这个身体,包括前面拉雪橇的鹿。都是我输入的数据,看上去才是活的。而我有今天,却是拜主人所赐,没有主人的点醒,你就看不到今天的我。我现在还待在空间中睡觉呢”。
林洋摇头,他不觉得这是他的功劳。他倒觉得,这是星佑的机缘。也是他的机缘。只要机缘到了,一切水到渠成。他满心欢喜地看着焱,不用面对别离,不用担心分开,这得太好了“对了,焱,我师兄们付给你多少佣金”。
“你不知道光暗之极的价格”?焱奇怪地看着林洋问。
“很奇怪吗?在山上时,我只是偶尔能听到外界的一些奇闻趣谈。但没人肯跟我细说,只说是等我下山历练时,自然知道。他们是在玩我吗”?林洋脸上有点扭曲。愤愤不平地问。
“这我倒不清楚,有可能是你师门的规定吧。像我们阴阳门,杀手分五种,最低的叫暗点,是普通杀手。一次任务大约在三千灵石到一万灵石之间。最高的暗之极,收的是灵晶。你这次的任务,是十万灵晶。要我说,你们元始派还是很富有的,核心弟子竟能有这么多灵晶”。
林洋瞪大了眼,好半天才呼出一口气来,苦着脸对星佑说“怎么办星佑,我们破产了。以后我就靠你养了”。
星佑闷笑不止,焱疑惑地问道:“难不成,那是你的钱”。
“不是,也是。你太抬举我们元始派了。我们虽是核心弟子,却也没多富有。付给你的灵晶,可是我们师兄弟全部的家当,还要加上师傅的库存。在山上闲聊时,我还说过,我们虽不是最富的,但过日子还是可以的。十万灵晶,赶上一个小门派所有的积蓄了。三师兄还笑话我,说没人计算财产时,会把所有人的财产计算在一起。五师兄也笑话我,说我小小年纪,就不务正业,算计财产不是我该做的。我的任务是练功。你说,你的费用是哪来的。
我真担心师兄他们,在山上用什么修炼,会不会落下功课,还有,师傅回山,知道自己的库存没了,会不会怪罪师兄们。唉······,都怪我”。林洋沮丧地垂下头。他知道这怪不了焱,焱只是按规矩办事,再说,那些灵晶,到他手里,也不过十分之一,其它的,都归在门派内。
焱拍拍他的肩笑道:“别不高兴了,其实,你该庆幸才是。你有那么关心你的师兄们,这是你的福气。多少同门师兄弟,见面就像乌眼鸡似得,恨不能你吃了我,我吃了你。暗地里勾心斗角下绊子。你们能相亲相爱,还不知是几生求来的福份呢。再说你师父,他是不会因为这个怪你们的。你想啊,你师父又不是没有储物工具,需要用仓库来放东西吗?还不是为了你们用的方便,才故意放下的”。
林洋叹息一声到:“你说的,我知道。我就是不甘心自己拖累了师兄们。我的师兄们都是好的,这我知道。究其原因,还在师傅身上。我们元始派,除了掌门一脉,还有三峰十二洞。各脉之间竞争也很激烈,因为我师傅经常不再山上,没人撑腰,师兄弟们多被别人欺负。后来大师兄一怒之下,杀了人,被关进了戒律堂,那时候,最小的是七师兄,还没有八师兄和我。六个师兄大闹主峰,以性命相搏,终于引起掌门和各峰的关注。查清了事实,释放了大师兄,可二师兄却永远失去了晋级的可能,成了废人。六师兄,七师兄差点丧命,养了五年,才算康复。可以说,这次我们虽赢了,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师傅因二师兄的伤,外出的更勤了。他想找到能医好二师兄的天才地宝,二师兄虽表面上不在乎,可谁都知道,他在乎。也正因为这次的事,大师兄像变了个人似得,再也不莽撞行事了,而是****手。暗地里毁在大师兄手中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却再也没人能抓住大师兄的把柄。但凡欺负我们的人,大师兄都会让他们消失。我们这一脉的师兄弟,是最团结的。因为不团结,就会被欺负。我们没有人庇护,只能自己自力更生。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尊敬大师兄,没有他,就没有我们。只要是大师兄的意思,就连师傅,都不会反对。这次害他们失去了修炼资源,也不知道,会对他们造成怎样的损害。万一······。我真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