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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李想迟迟难以入眠,既有对以往生活的唏嘘,也有对未来人生的憧憬。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快要亮了才睡着。
第二天,李想是被屋外嘈杂的声音吵醒的…李想揉了揉眼睛,发现外面天早已大亮!胡乱衣服,打开了房门…门口静静的停了一辆飞行车,一群从来没有见过这怪物的孩子正围着它打打闹闹,不时有胆大的孩子上去摸一把,然后转身跑开。李想就是被他们嘻嘻哈哈的声音吵醒的。
看见李想打开了房门,外面的孩子顿时作鸟兽散,然后藏在远远的地方,继续偷看这里。李想在这里经常打架,可以说是臭名远扬,孩子们自然怕他。
在人群散开以后,飞行车的门也打开了,从上面下来一个身着军装的军人,朝李想敬了一礼:“您是李想吧?我是孙将军派来接您的,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方便?”
李想没料到对方来得这么早,九点多就到了:“这个,要不稍微等会?我做点吃的…”
来者答道:“好的,出发时间由你决定,只要两点之前能够赶到征兵点就行。”
李想点点头:“这位同志,要不进来坐坐?”
士兵点点头,笑容里透着一股亲切,不知道是知道李想身体潜力过人的原因,还是从骨子里就没有嫌弃过贫民区的人。李想更相信是后者,因为他并没有阻止那些孩子去碰他的车。
李想拉出房间里的椅子:“同志,坐。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不好意思。”
来人扫视了一圈,然后坐到了椅子上:“我叫郭雨,你叫我名字就行。我也是幽灵军校过来的,以后大家说不定还有共同作战的机会。”
李想点点头:“那你先坐,我吃点东西就跟你走,呆在这里也没有事情可做。”
郭雨点点头:“呵呵,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李想问道:“郭雨,你要不要也吃点?只是我们这里吃的比较简单,怕你吃不习惯。”
郭雨摇摇头:“咱当兵的有什么吃不下的,只是刚刚吃过早饭,确实不需要。”
李想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放上盐,再加了点赵奶奶昨天送来的香葱,坐在床上开始吃起来。
郭雨看见李想的早餐,问道:“你,早上就吃这个?”
李想苦笑道:“不是早上,是一天三顿都这么吃。以往连香葱都没有…我们这个地方,能吃饱就不错了,谁还管味道好不好!”
郭雨心理有些苦涩,转过头去,不再看吃得津津有味的李想。
就在李想吃面的时候,听到消息的赵奶奶也在林诗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不过没有首先和李想打招呼,反而对坐在椅子上的郭雨说道:“这位就是首长吧,李想这孩子也是,怎么就让你坐这就不管了。首长,以后出去了您多照顾一下咱家这孩子,他性子倔,不过绝对没有坏心的…”
郭雨赶紧起来给赵奶奶让座:“老人家,您坐。你搞错了,我只是来接李想的,并不是他的首长。”
李想没有说话,不过眼睛却分明看见林诗看到郭雨的胸章的时候,眼里闪过一阵惊慌。等赵奶奶坐下,李想这才放下手里的碗:“赵奶奶,你怎么来了。你放心吧,出去后,我会好好干的。”
赵奶奶笑着说:“出去就好出去就好,在这里确实委屈你了。出去了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赵奶奶的絮叨,在李想耳里却分外亲热…
赵奶奶关照了好一会,才转头对郭雨道:“其实我来还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的…”
林诗打断了赵奶奶的话:“妈,不用了,一会我自己去挤公交就行。实在不行就让元军派车来接我…”
赵奶奶道:“你这孩子,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走。既然现在有车来了,你就和他们一起回去吧,元军忙,就不要打搅他了。”
林诗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话。
郭雨没有立刻答应,却转过头看着李想,看来是让他来决定的意思。
李想道:“嫂子你要走?”
赵奶奶道:“是啊,这孩子外面事情也多,再说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还是早点回去好。”
李想道:“那没事,一会就让她跟我们一起走吧,你看可以吗?”问的是郭雨。
见李想答应,郭雨自然不会有意见:“当然可以,坐得下。”
李想三两下把碗涮干净:“我们现在就走吧,留在这里也没事做…”然后对赵奶奶说:“奶奶,我这就走了。以后照顾好自己,有事记得给军哥去电话,他是您儿子嘛,麻烦他不叫麻烦。出去安定下来之后,我会给你电话的,你的号码我记在脑子里了呢!”赵奶奶家里装有这里唯一的一部最新版可视电话,是赵元军给安装的,对于过目不忘的李想来说,区区电话号码自然难不住他。
赵奶奶道:“好好,出去好好干!那小诗你就和他们走吧不用在说什么了,刚刚不就什么都说好了吗…”
林诗点点头就和郭雨出去了,李想对赵奶奶说:“奶奶,我走了。家里还有些面和你昨天给我的东西,您抽个时间都搬回去吧。”说完,跪下给赵奶奶磕了个头:“谢谢您这些年得照顾。”
赵奶奶赶紧扶起李想:“你这孩子,做什么呢…快起来,起来。”眼角分明有泪滑落。赵元军自小出去闯荡,很少在家,从李想来这里,赵奶奶就把他当做儿子。如今李想要走,赵奶奶自然舍不得。
李想点点头,毅然转身出门。
林诗已经做在飞行车的后排了,李想做到副驾驶的位置,对郭雨说:“走吧…”
郭雨道:“除了赵奶奶,你就不用和别人道个别吗?”
李想苦笑道:“你没注意这里的孩子看见我就像看见瘟神一样吗?他们巴不得我早点走,哪还用道别。”
赵奶奶站在李想门口,定定的看着飞行车起步、加速、走远,一直到小时在视野中才叹了口气,放下了举着的右手。
这时,周围钻出来几个大婶围住了赵奶奶:“她赵奶奶,李想这是犯事了还是怎么的?怎么被当兵的给抓走了?”
赵奶奶脸色一板:“胡说,谁告诉你李想是被抓走的…李想这是出去当兵了,车是人家派来接他的。”
一个大婶满是酸楚的说:“哎呦,这下有出息了。现在当兵都派车来接了,我那儿子长大了一定也让他去当兵,不,当将军,专管当兵的。”
另外一个说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这孩子有出息了,别的不说,这附近就没人打得过他,当兵再合适不过了。”
赵奶奶不想说什么,挥挥手道:“这孩子走得急,家里还有些东西没有收拾,你们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就自己拿回家去吧。”
这群妇女顿时停止了八卦,一阵风样的冲进李想那空空的房子。
郭雨按照林诗的要求把她送到了第十八客运中心,林诗道谢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等到林诗走远,郭雨一边启动车辆,一边对李想说:“这个女人看起来好像不简单啊,你们很熟吗?”
李想摇摇头:“昨天见过一次,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怎么了?估计是看见军人心理有点紧张吧。”
郭雨摇摇头:“他不是被的军装吓到的,是看见我幽灵军校的胸章时才露出的慌乱,甚至都改变主意不想搭便车了,说明她心理有鬼。而且,这个女人步伐轻灵,是练过的…”
李想自然没有看出这些,反而有些佩服郭雨观察入微,看来经过训练就是不一样:“这个我倒是没有发现。不过赵奶奶的儿子是个很有钱的人,找个不一般的媳妇倒也不奇怪。”
郭雨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倒也有可能。那么现在,我们去征兵点?”
李想点点头,飞车便加速而去,瞬间融入滚滚车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