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八爷丧命

吃完棒子面，四爷抹了一下嘴，学着大家的样子，躺在码头的甲板上，晒着这美美的太阳，虽然太阳还是刚刚升起，斜阳还是那么耀眼，那么温暖。大部分大户人家估计还没有起床，来往的船只也不多，力棒们嘻嘻哈哈的，吃饱了，有精神了，谁都不再抱怨啦，搓着手，说说笑笑。刘七和几个兄弟在那边打着桥牌，旁边围着一群人，打牌就像下棋一样，往往说话的都是说话的人。围着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颇不热闹。‘听说了嘛，昨晚因为这个，有人连媳妇都输啦’一个力棒说道‘哎呀，有什么呀，八爷要女人还靠这个，真是的，少见多怪’‘是啊，听说上次东街包子铺的一个黄花大闺女被八爷看中了，八爷当晚就干了’‘那老林头没有说话，’‘你敢说吗’‘哎，这世道啊，穷苦人就这命’四爷眯着眼，听到这些，微笑了一下，响午的时候，吃完饭后，四爷叫上刘七和刘武，进了城，刘七在前面带路，来到了王五的家，家不是很好，推开门，王五不在家，家里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四爷，你到这个小混混家干嘛，这小子除了赌，什么都不会’刘七不明白四爷为什么来这个王五家。四爷也不说话，和刘武一起坐在门口。看到他们这样，本来还想继续问的刘七也闭口啦。三人就并排的坐在王五家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小时，才看见王五晃晃悠悠的回来啦，手里提着一壶酒，几个大包的菜，看来这小子今天运气好。刘七走上去，一看见刘七来了，王五醉醺醺的跟刘七打招呼‘七哥，你怎么有空来我家啊’王五很奇怪，刘七平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今天居然来他家，他很意外。‘你狗日的，醒来没有啊’刘七踹了王五一脚。王五被这一脚惊的刚刚喝的酒醒了一半，擦了擦眼睛，才看见家里来不只是刘七一个人，有三个，另外两个不认识，但又有点熟悉。‘看什么呀，这是四爷，知道吗’刘七提醒道听到四爷两个字，王五才想起来，真的，南码头好像是这个四爷管。王五笑嘻嘻的望着四爷‘四爷，您怎么有空来我家啊’四爷听到王五的话，思索了一下说‘王五啊，听说你也是玩家啊，平时都喜欢玩什么呀’四爷很平静的一句话，把王五乐坏了，要知道王五听到玩，可是什么都能忘记的。马上回家，手中的东西随身一扔，立马找工具。四个人就在家里开始，四爷呢给两位眼神，事先都说好了，今天不赢钱，只为了取得王五的信任。几个人玩到晚上，一个女人走进来啦，四爷看了那个女人一眼，说实话很漂亮，起码在黄州府里来说，虽然穿着不是很华贵，但是样子里有那一种妩媚令所有见过她的男人都有一种冲动。‘臭娘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又去哪里骚啦’王五对那女人吼道，那女人也不回话，进去啦，拿着中午王五带回来的酒菜做饭去啦。‘王五兄弟，这－－－是你的什么人啊’四爷其实能猜着，但是他还是装作不知道。王五哈哈大笑，叫大家继续玩牌，别理她。王五，四爷问你话呢’刘七可不跟他客气，王五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人，脾气很好，但是为什么刘七会那么怕他，看来这个人肯定有来头，但是这位四爷给人一种亲切感。‘四爷，你别笑话，这是我娘们’王五笑道，‘没有想到，王五啊，你小子还蛮有福分的吗；刘七也乐了，‘七哥，别笑话我啦，我有什么福分啊，她是我家的童养媳’王五叹气啦，是啊，在二十年前，黄州府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王家啊，可是现在呢，一贫如洗，加上王五不成器，天天不务正业。那女人很快就把饭做好啦，轻声的叫道‘吃饭了－－－－’很好听的声音，但是却带着几分凄凉。四爷吃完饭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王五还就希望四爷不走，这样可以继续玩啦。四爷是在等人，估计到时候啦，四爷带着刘七他们假装离开，刘七不明白，还是要问，却看见一伙人冲进了王家，随后就听到一声女人的叫声。四爷快速跑出去，刘武随后就到，四个黑衣人把王五绑在椅子上，此刻正逼近那个女人，女人蜷缩在床上一个角落。蒙面黑衣人淫笑着，看着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谁都眼馋，何况还是一个雏儿。这是四爷在外面听到的，好像那个王五对这方面不感兴趣，老婆对于王五这样的人来说就是做饭用的。‘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们啦’女人叫声是那么凄凉’四爷忍不住了，冲了进去，刘武一把抓住了那个正在撕扯女人衣服的黑衣人。剩下的三个黑衣人见到，急忙过来帮忙，可是不是刘武的对手。将四个人降住以后，四爷一味的看着那个女人，古时候的女人皮肤真的很白，女人满脸泪水，凄惨的望着四爷，正在发愣的四爷被刘七的叫声打醒了，转过头，看见四个人都被绑着，不用猜，也知道是谁，那天晚上听到八爷的密谋。刘七急忙揭开面纱，果然真是八爷，‘八爷，好久不见了，今天居然在这里见面，真的很不好意思’四爷很轻松的说道，看到四爷坐在这里，八爷纳闷啦，好久没有看见了他，还以为他离开了呢，自己这件事很隐秘，怎么他知道啦‘八爷’四爷这一声叫的很大‘你还没有死啊，快把我放开，’八爷还是那样的霸气‘想走，可以啊，来，先得答应我一件事’‘休想威胁我，我不是被吓大的’‘是吗，今天我倒要看看八爷的厉害’‘来人啦，’刘武听到四爷的话，拿出了刀子，走到八爷的面前，就等着四爷的命令了。‘八爷，你还不答应吗’四爷继续问道‘你要想好了，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啦，也就不怕死第二次，我听说一种刑法叫做千刀万剐，今天想试试，但是我这兄弟手艺还是刚学，可能等下有点痛，还望八爷见谅。’一番话说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有想到外表斯斯文文的一个人，居然手段这么狠。王五更是吓得直打寒颤。‘你想－－知道－－什么事’八爷也有点怕了，虽说他是混混出身，可是再混也怕不要命的啊。‘很简单，你只要按照我说的，你一个字不漏的写完，再签上你的大名就行。’一刻钟过去以后，八爷还是不动，四爷也不急。拿起一根木棍走到八爷的面前，二话不说，找个垫子垫在八爷的身上，就是一棍子，八爷立刻口吐鲜血。‘四爷，你对他也太好了，还找个东西给他垫着’‘过来看’四爷撕破八爷的衣服，刚刚打地方什么痕迹都没有。这下刘七明白了，‘高，实在是高’刘七笑道‘怎么样，还是不写吗’四爷又拿起棍子，这一下，八爷才拿起笔来。‘记着啊，我柳八于某年某月某日晚上跑到王五家里，企图对王五妻子行凶，撕破她衣服－－－－－－－－－’‘写完了’八爷此刻再不敢嚣张啦，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的魄力。所有事都办完了，四爷正准备走的时候，女人叫了一声‘四爷，麻烦你把他解开吧’一声四爷很动听，很醉人。再看那女人看着四爷也是满脸的爱慕。解开王五，四爷看了她最后一眼才离开。‘爷，走吧，去大堂吧’刘七很急‘别急，现在你去了大堂还是没有用’四爷回道，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什么地方’‘到了你就知道，’来到目的地以后，刘七再也汽车不过了，这里是八爷的府上‘去敲门，刘七走上去敲门，’门子出来一看是刘七‘八爷不是赶你走了嘛，还来干什么’刘七一听就怒了，自己再落魄，也不能让一个看门的笑话啊，一脚踢在那个门子身上。门子赶忙招呼，不一会儿就出来五六个打手来。‘怎么着，小子们，还要打我不成，这些打手都是刘七和鲁大教出来的’看见是刘七，大家都没有动手，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大家不要误会，今天我来府上是托八爷的手，来取一样东西’四爷拿出八爷的信，门子一看真的是八爷的笔迹，立马拿着信跑进去啦。回来的时候四爷救跟着他进去啦。几个人在府中转悠，也不说什么事，管家就这样陪着。转了一个钟头的时候，四爷才回到客厅和管家闲聊着，管家总是询问八爷的下落。但是四爷却总是扯七扯八的。这样在客厅里耗着，四爷也不着急，到时管家很急，他担心他家主人。刘武回来啦，并且给四爷一个眼神，终于喝完茶啦，可是管家还是没有问出八爷的下落。回到家中，‘七哥，你赶快到街上找一个写信的人过来’刘七还想问为什么，可是看到四爷焦急的样子还是没有问，飞奔而去。找回的写信先生按照四爷的安排，把刘武从八爷书房里盗出的八爷和知府大人来往的书信重新写一份。写信的很快就誊写完了，给完钱。‘四爷，你什么时候找到这些的啊，这些信有什么用啊’刘七迫不及待的问道‘这些肯定有用啦，有了这些才能把知府拉到我们这边。’四爷回道，不待刘七问，四爷又吩咐大家换衣服，‘刘武，你去看守八爷，等我给你回信才放他’‘知道’刘武从来不问为什么。四爷换衣服后，去知府大人的府里。因为时间很紧，四爷也不和知府客套，拿出书信，一看到书信，知府有些惊吓，他没有想到这些书信居然还在。‘你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知府问道‘大人健忘了，你写给谁的，就在那里拿到啊’四爷很轻松‘柳八那个王八羔子，我早就叫他把这些烧了，怎么还在’知府发怒啦，他不能不发怒啊，这些都是他和八爷运私盐的证据，或者是贪污的。任何一条都能让他官帽废掉。镇静了一下，知府看了看四爷‘你今天来什么目的’‘我来给知府大人送书信的啊’‘当真’‘不过，我有点喜欢大人的书法，所以就把原版收藏了’四爷很开心‘你－－－你－－究竟想干什么’知府没有想到四爷会威胁他‘我告诉你，我从不怕人威胁我’‘是吗，听说朝廷的钦差好像到了武昌哦，这位大人好像是夏言哦’听到这个，知府头都大了，他肯定知道这位礼部右侍郎的夏大人。‘有什么事，你说吧’知府终于不再高高在上啦‘这样才对嘛，大人其实我只是想我们一起合作，怎么样啊’‘你想除掉柳八，对吧’知府终于明白了‘好吧，我同意，不过我要书信’‘可以，我不过是想对付八爷罢了’看到这个以前不可一世的知府现在居然软下来，真的很舒服。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知府马上派人抓起了八爷，上报朝廷，秋后问斩。看到八爷那副样子，四爷开心了，他终于为鲁大报仇了，知府也知道了这位四爷的厉害。还是那个乱坟岗，还是那几个人，只是他们都在笑，‘鲁大兄弟，我终于为了你报仇了，柳八马上就要来给你陪葬，你放心，那个混蛋知府，他的死期也快了’四爷大吼道，几个兄弟围在鲁大的坟前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庆祝他们的胜利。柳八死了，知府就把他的位置给了四爷。四爷虽然接替了柳八的位置，但是却没有他的脾气。还是住在那个出租房，还是那身衣服，还是那几个兄弟。黄州府到处都在说总巡捕换了，换成一个年轻人，换成那个被柳八打倒的章四。四爷按照刘七的安排在钟楼下摆开台子，开始黄州府重新洗牌。下面站满了混混流氓还有捕快，大家都来一睹新总巡捕的风采。‘大家都来啊，好啊，承蒙大家的拥戴，我坐上了总巡捕的位子，今天呢，我给大家定几条规矩第一；不许欺男霸女第二；不许额外敲诈第三；不许做对不起大家的事’大家都在欢呼，都在为这位新总巡捕鼓掌。四爷把南码头交给赵四兄弟们打理，北码头交给刘七打理。刘武则为副总巡捕。黄州府新的局面开始啦，四爷在高兴之余没有忘记知府，没有忘记他这位大对头，为了暂时稳住知府，四爷做出把码头收入的四成送给知府。知府很高兴，后悔没有早点把柳八换下。可是他没有看见四爷那双杀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