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生死逃亡
船老大在驾驶舱内看着黑仔砍断拖船缆绳，马上将渔船掉头向回开，又依着黑仔的吩咐关掉驾驶舱里的灯，渔船上顿时漆黑一片。这时黑仔故意叫大桂关闭电源，不准任何人开灯，以免暴露自己在海上的位置，巡逻艇发现缆绳断了肯定会追上来。现在是杀了他们军人，夺回了渔船，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渔船上的人，更大的危险还在后头。黑仔砍断缆绳后，也顾不上自己去船舱里休息一下，避一避雨，就跑到船尾。看着小白和猴仔两人已将三具尸体都搬来了，马上打开鱼舱舱门，要猴仔和小白俩人赶快搬几十筐鱼到驾驶舱内，猴仔问为什么，黑仔叫他不要问了，到时巡逻追上来都来不急了。猴仔和小白只好搬了十几筐鱼到驾驶舱内。船老大看到猴仔他们把鱼舱里的鱼都搬来。问黑仔怎么回事。黑仔只说给你挡子弹，马上就将鱼筐码在一起，将船老大围在中间，在拿来缆绳将鱼筐绑好。船老大看看自己身边的鱼筐有些哭笑不得，又不敢对黑仔说什么，他心里明白黑仔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安全，只是可惜了这些鱼。
黑仔绑好鱼筐就跟着他们到船舱里，想把鞋脱下来还给猴仔，猴仔拦住他说：不这脱什么，就当我送给你穿了。黑仔笑笑，就叫猴仔他都到舱房内躲好，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要出来。自己找了一件雨衣穿上，又想到厨房内想找点吃得，可厨房内什么都没有。海燕听到厨房内有响声，就走出舱房看到是黑仔，问他找什么。黑仔不好意思说自己肚子饿了想找点吃的，海燕笑着叫他等一下，拿来了几盒饼干。黑仔接过来，要海燕躲到船舱里去，千万不要出来。海燕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静静地看着黑仔，看他一身的血性，小白那里有点，不觉自己有些伤感起来。黑仔吃着饼干，看海燕不走，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就催她快走。自己马上走到楼梯却被海燕拉住了，黑仔回头看看海燕，问她有什么事。海燕低下头说：黑仔，你小心点。黑仔点点头，就跑到船尾甲板上，将那三具尸体装进他早以准备的编织袋里，吃力从船舷上推到海里。黑仔这么做是想毁尸灭迹，绝不能让巡逻艇人发现或在海上捞他们的尸体。做好这一切，就靠在船舷上，看着漆黑的海面上，海上也不见一丝光亮，更看不到灯火，说明巡逻艇暂时还没有发现，他们一但发现肯定就会追来。黑仔一边想一边取下身上两把枪，退下一把枪的弹匣，就扔到海里，另一把紧紧握在手里，拿出四个弹匣放在自己的身边。
雨不停地下着，黑仔就坐在船舷边上任雨水淋着自己，心管他穿了件雨衣，身上早就湿透了。他不敢到船舱里去避一避雨，生怕巡逻艇追来自己没有急时发现，就密切地观察着海上。猴仔什么来了他都不知道。还是猴仔打了他一下。黑仔才发现他怎么跑出来了。猴仔笑笑说：我在船舱里闷的慌，看见小白我就眼痛，倒不如出来陪陪你，也许还能帮上忙。一边说一边就掏出烟要点火，黑仔看见了一手就夺过他手里火机。猴仔愣住了，不明白黑仔地问：我抽根烟怎么了。黑仔骂他说：我们现在在生死逃亡，船上是不能有点火光，有火光就会暴露渔船在海上的位置，到时巡逻艇就会发现。话还没有说完，猴仔就对黑仔说：他们已经追来了。黑仔一听心里一惊，抬头看到海面上果然有两个探照灯不断来回扫着。真的追来了，黑仔心里想。马上就推猴仔到船舱里去，猴仔还不愿意走。黑全对他大声喊：你再不走，到时巡逻艇追上来，肯定会动用巡逻艇上的重机枪对渔船扫射，你没有经验，不会躲的话，会被打成渔网一样。猴仔听了吓的就跑到船舱里，又把船舱门关紧。
黑仔看猴仔跑走了，马上站了起来，手里紧握着枪，看着那海面上的两个不断来回扫动的探照灯。决不能让巡逻艇靠近才开枪，必须在二百米以外开枪打掉探照灯。黑仔这样告诉自己，也举起了枪，瞄准了海面上的探照灯，估算好距离，就扣动了板机，一个点射就打掉一个探照灯。马上就蹲下来，靠在船舷边上，就听到一阵阵枪响，子弹不断打渔船上。黑仔明白巡逻艇发现自己的探照灯被打掉一个，肯定会开枪还击。
船老大早就看到海面上的探照灯，知道巡逻艇追来了，心里紧张到极点，恨不得把渔船开到40节，可这艘渔船最快也只有11节。当他听到枪声，却发现海上少了一个探照灯，知道是黑仔干的，心里刚要高兴一番，就听到子弹打在鱼筐上，吓的赶紧低了头。心想这黑仔想的真周到，不亏他在部队里呆了两年，要不然自己命就没有了。
黑仔虽然开枪打灭了巡逻艇探一个探照照灯，可枪口吐出的火舌也暴露自己渔船在海上的位置。巡逻艇马上朝渔船开过来，探照灯也照向渔船。黑仔看见探照灯照来，就举枪瞄准射击。却被渔船一个急速转弯漂移，将黑仔摔倒到在甲板上。是船老大看见巡逻艇上的探照灯，照向自己的渔船，就一个急转弯。
黑仔从甲板上爬起来，再次举枪射击，想干掉探照灯。巡逻艇上重机枪开火了，密集的子弹打在渔船上，子弹穿透了渔船的玻璃钢，打到船舱里。猴仔他们吓的大声尖叫，他们赶紧趴在舱板上。船老大身边的鱼筐里的鱼被子弹打的一跳，船老大还以为这些鱼活了，听到子弹划破空气尖锐的刺耳声，才知是子弹打进来了。他马上低下头，尽量将全身都藏在鱼筐码起来的简易防体当中。
黑仔趴在甲板上，被巡逻艇上重机枪打抬不起头来，一排排子弹从他身上呼啸而过。他清楚这些重机枪射出的子弹厉害，自然横躺在船舷边上，双手紧握着枪，看到探照灯越来越近，他顾不了许多，冒着被重机枪子弹击中的危险，马上坐起来，迅速举枪瞄准射击，扣动板机就是一个点射，马上就躺到在甲板上。巡逻艇上重机枪也快速还击。黑仔躺倒在船舷边上，看探照灯死死地照着渔船，知道自己又失手里，大骂自己，如果不打掉巡逻艇上最后一个探照灯，这一船人都跑不掉。黑仔想到这里，更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不断坐起来开枪，马上躺下，又坐起来开枪，如此反复。巡逻艇上的重机枪就不断扫射着渔船，黑仔看这样不是办法，被重机枪压制了火力，必须想别的办法，脑子快速转动着，就不再开枪。巡逻艇上的重机枪开了一会，看见渔船上没有人开枪还击，也停止了射击。追到渔船边上，围着渔船转着圈，向着渔船喊着黑仔听不懂的话，意思是叫他们停船，船老大吓的已经把渔船停下，心想这下是完了。渔船在慢慢停下来。黑仔才不理会这些军人在喊什么，也不理会船老大停船。揪准时机，迅速从甲板上马上站起来举枪瞄准探照灯就扣动板机，海上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黑仔见自己这下成功打掉巡逻艇上最后一个探照灯。马上跑到船头，对船老大大声喊：船老大，快开船。船老大听黑仔喊他开船，又见海上一片漆黑，马上就开动渔船。渔船在海上一阵咆哮，就快速离开巡逻艇向前驶去。
巡逻艇上军人没有想到快要停下渔船上，会有人突然开枪打掉他们探照灯，就快速追上去，一边疯狂地开着重机枪向渔船上扫射。一边追着渔船。可巡逻艇失去了探照灯，加上海上又下着大雨，能见度本身就低，他们在海面上就是一个睁眼瞎，根本就后不到渔船，只是一阵阵盲目地扫射，追了几海里就失去了目标。还疯狂地用重机枪向海面上扫射。黑仔手里紧握着枪蹲在船舷上，看海上那越来越去的灯火，心里一阵阵高兴，知道巡逻艇不在追了。而巡逻艇上的重机枪射出的子弹对渔船也构不成危险，就站了起来，他也不对巡逻艇开枪了，自己在开枪就等于告诉他们渔船的位置，就一手提着枪靠在船舱上休息一下，大雨不断浇着他。黑仔感觉有点疲惫，但他还是不敢回到船舱里去休息。还是警惕地看着海面上的那还没有消失的灯光。
渔船在海面上迎着海浪高速地航行。船老大驾驶舱里边撑着舵，边看着海面上，发现失去探照灯的巡逻艇在海面上找不到渔船，也不追了，他们也不敢追了，再追就追到近海了，他们肯定没有那个胆。船老大心里真一阵阵地高兴。心里想着黑仔这小子还有两把刷子，不但夺回渔船，还真的帮自己摆脱了巡逻艇追击，这回去一定要多给渔工钱给他，就当感谢他。
黑仔当然想船老大多给他一点渔工钱，他出海就是为了这个。可不是为了跟巡逻艇打海战的，这次是他占近了天时，地利，人和才侥幸逃了出来，下次可没有那么好运了。黑仔靠在船舱上，看着海上那微弱的灯火终于看不见了。心里算了口气，瘫坐在甲板上，大雨不断淋着他。黑仔索性把雨衣脱了，他想好好洗个澡，洗去自己上的疲劳。猴仔在船舱里久听外面不见动静，又听不到枪声。提着枪壮着胆打开船舱门，走了出来，看见船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找黑仔。在船头找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跑到船尾也没有看到，就喊着黑仔的名字。黑仔累的也没劲应他，就开了一枪。猴仔听到枪声跑了过来，看见黑仔靠在船舱边上坐着。骂他叫他为什么不答。黑仔看着猴仔笑笑。猴仔看他是累了，马上扶他起来，把他扶到舱房里床上，黑仔放下枪从包里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还想出去，猴仔拦住他问他还到船舱外干什么。黑仔说：现在虽然把巡逻艇暂时甩了，可他们肯定还会追上来，我到外面看着。猴仔笑笑说：他们就有那个贼心也有个贼胆了，这渔船跑了大半夜了，早到了近海了。你忙了大半夜了，还是赶紧休息。黑仔听了猴仔说的有道理，但出于军人天生警惕的本性，叫猴仔还是不时到渔船上看看，发现有情况就叫他。猴仔点点头。黑仔抱着枪躺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大概是自己太累了，睡到猴仔叫他的时候他才睡过来，第一反应就问猴仔，是不是有情况。猴仔哈哈大笑说：这天都亮大半天了，你还以为有个情况。我叫你起来是吃中饭了。黑仔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一手拿着枪，走到船舱外看看，天果然亮了，外面的雨也停了，只是海面上还是乌云成堆。现在他总算放心了，长长呼了一口气，就回到餐厅里吃中饭，看见只有海燕和黑仔，小白坐在餐厅里，船老大和桂芳，阿爷没有来问猴仔。猴仔叫他少问，赶紧吃饭。海燕就为黑仔盛来了一碗，还亲手放在他面前，又拿来筷子。黑仔也不在乎小白在他面前就坐下就吃，狼吞虎咽一碗饭很快就吃完了。海燕看他真的是饿了，叫他慢点吃，又替他盛了一碗，全当小白不存在。小白坐在那里敢怒不敢言，他怕黑仔手枪，更怕他本人，经过昨夜，他也看见黑仔能赤手空拳干掉三个军人，又成功摆脱了巡逻艇追击，对黑仔也存三分敬畏，七分害怕，气呼呼地站起来就走了。黑仔好像没有看见他似的。猴仔故意对海燕说：小白好像生气了。海燕好像平静地说：生气就生气，还有什么了不起，我回去就和他解除婚约。猴仔看看海燕，又看看黑仔，黑仔还一个人自顾地吃自己饭，就对大声对黑仔说：海燕说她回去就和小白解除婚约。黑仔抬起看看猴仔，又看看海燕说：什么解除婚约。海燕听了气的睁大眼睛看着他，一手拿过他饭碗，又回头夺走他手筷子，刚要走进厨房，好像又想到什么就转回来，重重地把碗放在黑仔面前，转身就到了阿爷的舱房里。黑仔被海燕这一系列动作都搞蒙了，张大嘴看着海燕，又看看猴仔。猴仔看海燕走了，重重打了黑仔下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看你不叫黑仔叫傻仔好了。猴仔说完看黑仔还半懂不懂地看着自己，叫他快吃完饭赶紧到阿爷房里去。黑仔迅速吃完饭。猴仔就拉着他到阿爷房里。黑仔走进阿爷的房里看见阿爷靠在床上正跟着海燕说着话。就走过去问阿爷身体怎么样了。阿爷看看是黑仔，又看看他手里还拿着枪，叫他坐下叹了口气说：阿爷老了，不中用了，黑仔，你昨晚做的事，我都听海燕说给我听了，多亏你了，要不然这一船人到了他们港口还不知要遭什么罪呢？黑仔不好意思地说：这没有什么，我是其在看他们不把我们这些渔民当人看，才动手杀了他们几个人夺回渔船。阿爷听了似高兴地说：杀的好，这狗崽子也不知道这几年杀了我们多少渔民，杀他们几个就当找他们讨回债，这帮狗崽子不杀杀他们，他们以后对我们这些渔民就不敢嚣张了。阿爷说完就咳嗽起来，黑仔马上扶起阿爷，海燕就替阿爷轻轻地拍着背。阿爷看看黑仔，又看看海燕，叹了口气说：黑仔，你是好小伙仔，要不是你阿爸阿妈去的早，你现在也是个船老大了，只可惜你上我们这艘渔船有些太晚了。阿爷想把话说下去，看看海燕好像又不想说了，自己又不停的咳嗽。黑仔赶紧扶阿爷躺下休息不要多说话，叫海燕多照顾阿爷。海燕看看黑仔，叹了口气。黑仔无声地拿着枪就走到船舱外，想看看渔船有多程度受损，就来回在渔船上查看，看到船舱上到处都是子弹眼，心想这下船老大受损更大了，也不知他看到自己的船打成渔网一样会怎样想。
船老大当然心痛了，这艘拖网渔船去年才买来，今年刚出海，就被子弹打成这个样。开了一夜的船，天一亮顾不得休息就跑到渔船上查看，看到渔船上全是子弹眼，心里顿时，酸，苦，甜，辣，全涌上来，想埋怨黑仔，可又不敢也不想，但还是埋怨黑仔，这渔船被打成这样，黑仔是有半功劳。桂芳看船老大那样就知道他心里肯定在埋怨黑仔，就叫他不要在看渔船了，看也白看，等回到港口去修理一下也不会花掉多少钱。船老大听了叹了口气就到船舱里休息，睡到中午就起来，吃过饭就到甲板上来看见黑仔也在查看渔船手里拿着枪，是敢怒不敢言。黑仔也看见船老大问这渔船打成这样，回去要修理，肯定又要花不少钱吧。船老大笑笑说：花肯定会花一点，就当这次出海没有转好了，没有什么的。说完又指指黑仔手里枪说：这个可不能带回港口，要是带回去了，那可麻烦就大了。黑仔看看手里枪说：我知道，等过了群岛我就把枪扔到海里。船老大点点头，就到驾驶舱里。黑仔提着枪还查看渔船受损情况，看了一会儿就坐到船尾缆桩上，想着昨晚的事，到现在心里还有点紧张。
渔船在海上跑了一天，直到下午也没有到群岛。船老大看看这海浪和风向，确认没有错就继续开着渔船高速航行，直到傍晚时分，才看到海面上露出一点礁石，以为自己到了中沙，就将渔船靠过去，发现海面上没有一艘渔船，也不在意，当渔船慢慢靠近礁石时，船老大才从礁石上看清他们并不是到了群岛，而是到了另一个以东群岛。船上的所有通迅导航设备全部被军人抢走了，自己昨晚在逃跑时，肯定是慌不择路，跑到东沙来。船老大看着那些礁石想着这些原因，到了这个群岛也是一样，反正是到了近海。就将渔船停靠在一个礁石旁抛下锚。
阿爷下午好多了，能从床上起来吃饭，就自己到餐厅里去吃饭，船老大看见阿爸来了，就问他身体怎么样，阿爷回答说好多了，没有什么大事，船老大点点头，就自顾吃饭。阿爷坐到餐桌上看全船人都在，就问渔船到了那里了。船老大回答到了以东群岛，阿爷听了就问为什么不连夜开船敢回港口。船老大看看阿爷说：阿爸，现在急什么，这都到了以东群岛，还怕巡逻艇追来，明天我还要在这片海域下网捕渔。阿爷听了船老大这么说气的马上站起对他说：树仔，你到现在还想着下网捕渔，你也不想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一船人性命都捏在你的手里，你还一心想着海的鱼。船老大呆呆地看着阿爷，自己说错了什么，他会发这么大的火，放下酒杯说：阿爸，我是渔民，出海不就那了打渔，出海不打渔我们出海干什么？阿爷咳嗽了几声说：你就想着海里的鱼，你也不想想，我们这趟出海遇到多少倒楣事，这在群岛我们捞起半具尸体，渔网就被挂在心里，你差点死在海里，还是黑仔救你一条小命，黑仔又费了多大劲才把渔网才从海里解开，这到了那座小岛，又遇到巡逻艇把我们扣了，要不是黑仔拼死救我们，我们不但要在牢里遭罪，还要搭上一大笔赎金，现在这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跑错了方向。船老大听了气呼呼说：阿爸，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巡逻艇再大的胆，也不会追到这里来，我们怕什么，我在片海域下网捕渔怎么了，当渔民不就是出海打渔吗？阿爷边听边不停地咳嗽，黑仔他们早就扶着阿爷，也不知阿爷为什么发这么大火，看着他们爷俩人争吵，谁也不好去劝，海燕一边扶着好爷，叫自己的阿爸能不能不要跟阿爷吵，心平气和的说话多好。阿爷边咳嗽，边对船老大说：树仔，我不跟你争，你吃完饭马上就连夜把渔船开回港口。船老大也不搭理阿爷，一个走出餐厅来到驾驶舱关上门。阿爷看船老大根本就不理他，气的晕过去了，黑仔马上背着阿爷到舱房里把阿爷放到床上，海燕赶紧去拿水，大家慌的手脚忙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守在床边。过了好一会儿阿爷自己才醒来，睁开眼看着大家都在，流着眼泪说：树仔不听我的，还想在海里的鱼，现在不走，恐怕我们是永远走不了，我们这一船人都要死在海里。大家听阿爷这么说，以为他还发着烧，只是相互看看，并不在意。黑仔到是放在心上，想着阿爷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