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想哈!”安以卿手指点点下巴,装作在思考的样子,过了好一会才笑着说:“我想到了。等你这件事忙完了,你就抽出一天的时间来,专门陪我怎么样?嗯,你看,我们都没有经过恋爱就直接进入最后一环了,现在,你既然说要谢谢我,那就补偿我吧。吃饭,看电影,放烟花,一样都不许少。”
君宴不由得傻了眼,吃饭,看电影还好说,这放烟花,他可从来都没做过。
“怎么?你不愿意?”安以卿挑眉。
“当然不是。”君宴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在心底流动,他当然知道她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是真的想要跟他约会谈一场恋爱,只是想借此机会让他好好放松罢了,说到底全部都是为了他!
他心里哪里会不感动:“好,我全答应你,等手头上这个案子忙完了,我就请你出去吃饭,我们看电影,放烟花。”
还送你玫瑰花!
安以卿顿时整个人都笑开了颜,伸出小指:“拉钩!”
君宴没想到她会做这么孩子气的动作,不由得失笑,安以卿不满的瞪他:“快点!”
君宴无奈的伸出手指跟她拉钩,肌肤相碰,划过一阵火花,窜进两个人的心里,都不由得一阵颤抖,又都连忙放开,各自看向一边。
过了好一会,君宴才又问她:“对了,你公司的事怎么样了?”
“嗯,已经处理好了!”安以卿也尽量让自己恢复正常,微笑着说道。
昨天闫素禾已经电话来告诉她最后的处理结果,老板的确对她的所作所为不满,不过她愿意承担责任,他也不计较了。
小刘出卖公司利益,绝对不可能留下,杂志社将她开除,并且扣了她本月的工资和奖金,永不录用,而罗秀春虽然罔顾公司利益,但是现在闫素禾要走,她也辞职了,所以老板决定暂时不懂她,但是杂志社会从外面再聘请一个总编回来,罗秀春的升职梦就这么破碎了。
至于她的那些赔偿,她直接将单子给了夜慕。
他老婆搞的事,不可能让她负责任。
省略了沈眉意和夜慕的那一部分,她简单的将调查结果和杂志社最后的处罚结果说了一下,最后她笑着说:“不管怎么说吧,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是有一定的责任的,责任也该负上一定的责任,所以我只好引咎辞职了。”
见君宴皱起眉头,担心的看着她,她忽的觉得心情好好,眨眨眼,带着几许调皮:“现在我没有工作了,以后可是要你一个人养家糊口了哦。”
君宴觉得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不由得笑着点头:“好。”
他养家就他养家,又不是养不起,再说了,男人赚钱养家糊口,那是天经地义的。
“真的不要紧吗?”安以卿眨眨眼睛:“养老婆孩子可是很费钱的。先不说平时的花费,就说孩子吧,这从怀孕到出生,几万块是跑不掉的,出生之后每个月的奶粉钱,尿布钱,以后长大了的教育费用,各种各样的,可都不少呢!”
安以卿掰着手指一笔一笔的跟他算,开始的时候还是开玩笑,谁知道一笔笔算下来,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生养个孩子这么费钱的啊!
君宴一边听着她细数以后孩子长大了要花用些什么呀,要学些什么呀,心里无限的温馨和期待。
他握住了她的手:“没事,我会更加努力赚钱,让你和孩子过得更好的。”
安以卿觉得不好意思,又很感动。
“好。”她含笑点头。
“冷吗?”
现在已经是九月了,渐入中秋,天气也变得凉爽起来,白天变化还不是很大,到了晚上已经有些凉。
安以卿知道眼下的天气,穿得并不单薄,不过到底夜深了,还是觉得有些凉,点点头:“有一点。我们回去休息吧,你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
说了这么久的话,也消食得差不多了,正好睡觉。
君宴见状点点头,拉着她回去休息,只是不知道是白日睡得太多还是隔壁那满书柜的情书让她到底是心里有疙瘩,她一直都睡不着,可是又不敢翻身动弹,怕吵到君宴,就这样僵硬着躺在哪里,十分辛苦。
虽然她已经很小心没弄出动静,但是君宴已经习惯了抱着她睡觉,怀中的僵硬还是让他感觉到了,见过了许久她还是睡不着,不由得轻轻叹息一声,睁开眼睛,望着黑暗中她莹白的脸,带着几分性感的嘶哑低声问:“还是睡不习惯吗?”
安以卿没想到他会突然间出声,身子蓦地一僵,过了好一会,才不好意思的睁开眼睛转过身来,“对不起……”
声音戛然而止,是因为一不小心,她的唇碰到了他的唇,这一张口说话,那唇瓣煽动,像蝴蝶一般掠过他的唇,带着一丝悸动,他忽的浑身一紧。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碰她了。
突然间就想念起她的味道来,想念得,口干舌燥,情难自已。
他想也不想就将她要退开的头按住,利落的吻上了她的唇,热情在微凉的夜里燃烧,他用力的吮吸着那柔软的花瓣,卷动着那芬芳。
安以卿哪里想到他突然间就情动起来,身子被他禁锢在怀里,唇被他柔躏着,她本想将他推开,却浑身燥热虚软无力动弹不得。
直到感觉到身上一片清亮,似有似无的火热隔着衣衫磨蹭着她,她这才忽的醒过神来,无力的推开他少许,喘着粗气低声说:“不,不行。孩子!”
她才怀孕一个多月,正是最容易流产的时期,绝对不能做这种激烈的运动。
如同一盆冷水泼下来,君宴瞬间停止了动作,整个人颓然的伏在她身上,心中的郁闷不已。
原来做爸爸还是这么折磨人的事。
是不是因为胚胎在母体里,母亲会因为怀孕而承受各种痛苦,所以做爸爸的也要承受这种煎熬,才算是平衡?
君宴郁闷的叹息一声,起身冲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待平息下来,这才回来,却看到安以卿卷着被子几乎将整个头埋在枕头里,那样的羞涩让他不由得一笑,重新躺回去拉开她的被子:“别卷太紧了,小心憋到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