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晚上,微凉的空气里散发着桂花的清香,街道两边高大茂盛的梧桐树在昏黄的街灯下散落着斑驳光影,微风习习吹来,神清气爽。
当我到达奶茶店的时候,田玉荣还没到,我找个位子坐下来慢慢等待她的到来,可我等了十分钟仍不见田玉荣的影子,我开始心神不宁,隐约担心起来,田玉荣不是会迟到的那种人,难道她临时出了事来不了?
我慌乱无措地站在奶茶店门口左顾右盼,仍然等不来田玉荣的到来。我满心急切地问奶茶店老板有没有见到过田玉荣,我和田玉荣都是奶茶店常客,老板认识我们。
老板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她说,田玉荣十几分钟前来过店里,后来接到一个电话就走了出去,然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我听了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心里万般焦急、惶恐不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背着书包疯了一样跑出奶茶店开始四处寻找田玉荣。
我漫无目的地四处奔跑,一边呼喊田玉荣的名字,一边掉眼泪,身边经过的人们都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我管不了那么多,一心一意地寻找田玉荣。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少条街道,终于在一条狭窄杂乱的巷子里发现了她,偏僻寂静的小巷,空无一人的寂寥,昏暗冗杂,不免让人心生惶恐,我胆战心惊地眯睛望去竟然发现她身边还有一个高个子男生,身形高大的他正用膝盖凶狠地一下下撞击田玉荣的腹部,田玉荣疼痛地闷哼着,身体孱弱如一片凋零的花朵,这暴力疯狂的场面让我血脉喷张,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大吼一声狠狠扑向那个男生。
始料不及的他竟被我一下撞开,失去钳制的田玉荣虚弱地瘫倒在地,我急红了眼,一不做二不休地抓住他的胳膊就死死地咬了下去……
“嘶…”他疼地倒吸一口凉气,奋力甩开我的双手,一个转身便把我死死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我气急败坏地恶狠狠瞪着他,厉声骂道,“王八蛋,连女生都打,算什么男人。”可当我看清他的面容时,还是情不自禁地呆住了。
十七八岁的少年,完美无瑕的脸好似造物者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眉似远山青黛,眸若深邃寒潭,鼻梁挺拔,圆润性感的红唇微抿,美的雌雄莫辩,天下无双。
他那绝世容颜上挂着冷冷笑意,极度危险与魅惑,一个男孩子生的这副面容也当真妖孽,他看到我迷蒙失魂的样子,狭长凤眸闪过嘲讽与鄙夷。
继而邪肆地冷笑着慢慢低下头,浑身散发着慑人的阴隼与暴戾之气,我冰冷的身体惊恐至极地颤抖着,但仍强迫自己不服输地瞪着他。
他****的唇贴着我的耳朵,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口中呼出来的热气,这种暧昧旖旎的姿势让我面红耳赤,我恼羞成怒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用力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我一向是睚眦必报的人,所以……”他在我耳边柔声呢喃,呼出的温软气息带着淡淡烟草香细数钻进我的脖颈里,让我浑身燥热难耐,身体软绵无力,这个惑人心扉的妖孽!我心里狠狠咒骂着,还没缓过神的瞬间,他便一把抓起我的胳膊死死咬了下去,啊!……果然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他嚣张跋扈地笑着,然后满脸鄙夷地松开我甩向一边,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疼的眼泪直往外冒。他慢慢蹲下身子,盯着田玉荣,脸上漾着戏谑而又阴狠的笑,“姜萱,你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试试看?”说完便好整以暇地站起身,回头无比蔑视地扫了我一眼后,便转身离开。田玉荣瘫软在地上泣不成声,悲痛欲绝的样子让我也跟着掉眼泪。
自从田玉荣搬来皇锦镇便随了继父的姓改名为姜萱,所以别人都叫她姜萱。关于这次“暴力袭击”事件田玉荣只字不提,讳莫如深,或许是忌惮于他阴狠与残暴的威胁,她只告诉我他叫李小灿,是个我们惹不起的狠角色。
其实我听说过李小灿这个名字,只是从来没有见过,或者说皇锦镇一中没人不知道李小灿,他惊为天人的绝姿容颜,张扬跋扈、诡谲肆虐的性格,再加上超级有钱无比土豪的家庭背景,这一切让他成为全校学生的饭后谈资,多少女生说起他的时候,都是一种向往而又痴迷的表情,所以他的名字对我来说如雷贯耳。
关于田玉荣如何与他结怨,她绝口不提,我也不想追问,想来也是一段黑色记忆,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