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知道吗?我好害怕,每一次你半夜起床挖野菜,每一次你被舅妈打,被舅舅打,每一次被关进柴房,每一次你生病。我,呜呜——我不要你离开,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真的好怕,好怕啊——”
倾苑从小也是个敏感的孩子,她也深知不安的感觉,感受到怀里孩子浑身都在抽搐着,知道他现在一定很不安心,心里突然一软,然后大脑一发热,就说出了句,“泽宇,姐姐会永远保护你们的,姐姐也不会离开你和小晨的!”
没想泽宇听后,哭得越发大声了,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要发泄出来一般。
倾苑感觉到肩头一阵湿意,心里便咯噔一下,竟然也有些想哭的冲动。
泽宇,虽然你们真正的姐姐已经不在了,可只要我顾倾苑活着一天,就不会再让你们受苦,不会再让你们被人欺负,从今日起,你们永远是我的弟弟!我顾倾苑的弟弟们!
半晌后,泽宇收起眼泪,换上一副笑脸对着姐姐说:“呵呵,姐姐你真好,只是舅舅和舅妈那——”他说道一半,先前脸上的喜乐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浓到化不开的愁容。
按照今天姐姐对舅舅和舅妈的态度,等会回去估计免不了一顿打和挨饿了,搞不好连泽晨也会受牵连没饭吃。
听他这么一提醒,倾苑也就想起这事了。
是自己大意了,这叫天启的国家貌似有规定,收养之后,作为家里的小辈,以后嫁娶,卖身什么的只要白家当家人一个手印就行,要是这白家夫妻气急了,把自己和两个弟弟都卖了,那不就是亏大了。
也是倾苑高看了这二位,这不回去之后,白家夫妻俩一直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倾苑一脚踹开门,吓得俩人蜷缩在一起,白了这二人一眼,倾苑奔着屋里的柜子去,将衣服一件接一件丢了出来。
真是个怕老婆的货,连壶酒都藏这么隐秘。
拿到酒后,倾苑便把泽宇拖到厨房,将他红肿的手拉过来,倒上酒后,轻轻的揉,直到整只手发热发红起来。
“看什么看,还说不疼!你看你的手都肿成个猪蹄了!这个酒拿着,以后每天三次,几天后就会好的。”
泽宇听到姐姐这么说,顿时双眼红了。
可肚子却不配合地咕咕叫起来,“饿了吧!”
泽宇点点头,倾苑只好起身做饭。
这时泽晨突然冲了进来,拉住倾苑衣服的一角,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姐,姐,快和我去救人!”
倾苑见他这么急,她也不放心将泽宇一个人留着这儿,便拉着一起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田埂,跑了多少条看似一样的小路,来到了一个荒芜的屋子外。
看着半人高的杂草,倾苑大口喘着气,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泽晨,心里有些纳闷到,这孩子带我来这破屋子干嘛!
不待他回答,就传来微弱的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
泽宇立马调转方向,拉着倾苑朝屋子的右边跑去。
结果你拉我,我拉你,立马来到了一口用石块堆砌而成水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