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生活还是要继续。由于两个弟弟的学业一家耽误得太多了,倾苑征询过他们的各自的意见,泽宇想去汾西皇城学武。
前不久刚通过参加“童试”,成为童生也就是秀才的泽晨,则是想去参加三年一次的乡试。
这古代的秀才分三等,成绩最好的称“禀生”,由官家按月发给粮食;其次称“增生”,不供给粮食;三是“附生”,即才入学的附学生员。取得秀才资格的人,才可参加正式科举。
当初泽晨只是裸考,便就得了一个“禀生”,按规定如果去上镇里的学堂,学杂费全免。
可是镇子上学堂肯定没有天水镇的学堂好,倾苑多方打听之后,将泽晨送到了云州郡远近闻名的书院——“招贤书院”就读。
已方便泽晨准备马就要到来的乡试。
而最让倾苑头疼的就是泽宇这孩子,非要去皇城那么远的地方习武,倾苑自然放心不下,然后跟着子茶一起送他去了皇城最大的书院——“四库书院”。
这隐居隶属于朝廷的吏部,是新帝下命开设的,目的就是要为朝堂培养有志之士,为朝堂效力。
而书院收人还要看资质,不是光有权有才就能入学。
还要参加琴棋书画,比武各种考试,所有成绩达标之后才能入学。
这泽宇的武功造诣,倾苑是一点也不担心,可自己弟弟,自己很清楚,琴不会弹,棋不会下,毛笔字写得比自己好看,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画,可是那抽象派的画法,估计没几个大师看得懂。
想着泽宇这次估计会被刷掉,倾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了。
果然就在泽宇独参加完书院入学考试后,垂头丧气回来了。
“没关系,今年考不上,我们下年再来考。”倾苑拍着他的脑袋说。
三日后出成绩,泽宇去看成绩之后,又崔头丧气地回来了。一看就是落榜了。
“没关系,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走,姐带你去吃好吃的.”倾苑说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话,她很拍这次失利会让泽宇受到打击,于是一直在安慰着他。
然后还拉着他,准备带上子茶一起去酒楼里吃一顿好吃的。
不过刚出客栈,就看到那扎眼的红榜。
为了不让自己弟弟触景生情,倾苑当做没看到一般,不过他们三正想离开之时。
有两位压差拿着一张红纸又贴在了这红榜上。
上面写着大大的破格录取四字。
不过一张纸上只有三个名字,“凡思,孟成杰,顾泽宇!”
其中一个落榜的学子没看到自己的名字,心有不甘地叫了出来,“这凡思,孟成杰,顾泽宇!这都是谁呀!凭什么他们就破格录取,我就不行,我哪一点他们差了。”
“就是,就是!”旁边的一众人随即开口附和起来。
不过着一点都没有影响倾苑此刻的心情。
“太好了,太好了,小弟!你考上了,你上了!”倾苑挤到他们中间,然后看到“顾泽宇”三个大字之后,立即开心地大叫起来。
一点都不在乎周围落榜考生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这四库书院的学生都是汾西各地的全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过今年却破格录取了三位人才,不到一个下午就传遍了整个汾西。
毕竟着破格录取的意思也就是,那三人在某一方面有惊人的天赋,也就是偏才中的偏才。
就在大家都在猜测这三人是谁时,倾苑他们已经进入了皇城里最大的酒楼。
为了庆祝泽宇顺利考入四库书院,倾苑可是点了一大桌店里的招牌菜,然后拼命往他碗里加菜。
还给泽宇倒了一杯酒,跟他来了个碰杯。
就这样三日之后,倾苑带着泽宇去交束脩了。
也就是现代的学费,倒也不贵,包吃包住一年十年纹银,不过要三年一次交清。
由于泽宇是破格录取的,那登记物资的先生还多看了他两眼。
待打点好这一切,给泽宇置办了机身衣服,又给他留了两百两纹银之后,倾苑心中顿时生出弟大不由姐的感触来。
现在距离秋闱的乡试还剩下一个月。
倾苑不得不与泽宇告别,还叮嘱了他一大堆事。
等回到天水镇,倾苑叫子茶把皇城带来的礼物给送到了右岸村崔大娘家,自己则是天天变着花样给泽晨做好吃的,补身子,补脑子。
很快这一个月便一闪而过。
乡试在规定的省举行,倾苑送泽晨去考试之后,这才带着他回到了天水镇。
成绩要在三个月之后出。
而这泽晨深受院长喜爱,料定泽晨他日一定前途无量,便推荐他上四库书院去继续学习,在征求过泽晨的意见之后,让自己师弟给泽晨留了一个席位。
别的学子要进入这四库书院,哪一个不是要通过考试,对于这天下掉下的大馅饼,非但没把泽晨砸晕,还让他越发刻苦研读医术和各种五行八卦来。
倾苑得知这事之后,还主动上门,得知院长的身子不好,但又喜爱喝上几杯,便主动给那先生送去了一坛子人参酒,怕他不肯收下,就谎称是一般土参泡的酒。
可当院长见到坛里两根比婴儿手臂还粗的万年人参,瞬间下傻眼了。
命自己手下徒儿给还回去,倾苑见状,急忙拉着泽晨,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几本珍贵的典籍,说了一大堆好话之后,才让他安心收下了。
就这样,倾苑这次要送泽晨上书院去,等安顿好泽晨之后,她又小住了半月,等到再次回到村里后,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真是太无聊了,倾苑躺在屋顶看着太阳,心里有些感慨道,两个弟弟都已经找到人生目标了,可是自己还一直懒洋洋的。
她拿出怀里两本一模一样的无字天书,这密卷怎么会和师傅给的天书一模一样,这个问题她已经思考过两个月了,可是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记得当时这密卷上还有花纹,还有字。
不过现在倒是都是两本空白的纸,真不知道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