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暗,这儿是哪儿?
这么会这么黑,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为什么!
倾苑独自在走着走着,前方和身后都没有路,无尽的黑暗让她心里越想越害怕,真的好怕!
可这儿到底是哪儿?到底是哪儿?
见倾苑额头上不停的冒出冷汗,许景佑一惊,急忙将被子旋开一角,为她细细把脉。
然后立即将自己的体内的气注到了她体内,待她一直乱串的气渐渐平复,他这悬在上空的心才又安定了下来。
他生怕倾苑再出什么事,便一直盯着她看。
一阵风吹来,撩起了倾苑床前的挂着的各种庙宇里求来的各种符箓。
说道这些平安符,就不得不提到许景佑,自从这倾苑倒下后,他只要一有空,就会去到天启国各地有名的庙宇去求符箓,目的就是想让各路大神,保佑他家倾苑早日苏醒。
这不小六一进屋,就瞧见师傅正一脸温柔的看着师母。
他也跟着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何懊悔那日帮师祖做的事。
这都已经七天了,师母还不愿醒。
师父他老人家法力和医术都他都是知道的,不过连他都救不醒师母,那就更别说其余人了,也不知道这师母到底得的是哪一种棘手的病。
“哦,是小六呀!进屋吧!”许景佑听到小六的叹气声,赶紧回过神来,扭头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屋外的他。不过他脸上还是一副挡不住的苦涩。
“师父,这是徒儿为你沏好的茶,还有小九他们已经追踪到南枫琉的下落了,可是又被他跑了。”小六接下来将如何追捕南枫琉的事,一五一十将的倒出来。
特别在说道南枫琉这三个字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吞掉一般。
许景佑突然感受到小六的气愤,对上他的眼睛用很平和的语气说,“小六这人跟丢了,继续找就行了。”然后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先下去了。
等到这小六真的下去后,许景佑又坐到了倾苑身边,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就这样一坐又过一天。
夜晚的风有些凉,许景苑怕倾苑冻住了,就给她添置了一床棉被。
然后又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一动不动。
像是要将她脸上的每一颗痣都要记在心里一般,心中还泛出了阵阵苦意。
他伸出白皙的手,抚在她的侧脸,又凝视了半晌后才缓缓开口,“小苑,你怎么还不醒,是不是还恨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对,只要你醒来,你就算打死我,我都不会还手的。”许景佑说道这儿,声音有些哽咽,然后一滴泪从眼底滑落了下来。
这天,师祖他老人安家突然来到了后院,也不知道南枫琉做了什么!
外界对师傅的在前镇南王的药里下毒的传言越来越严重。
所以仁心堂他们现在是暂时回不去了。
因而许景佑带着他们来到了他在妖界的院子。
一来是为了避风头,这而来是为了给倾苑养病。
许是师祖他老人家对师傅又愧,在被小六成功救出后,第二天他便就独自一人悄悄离开了。
想不到他今日又出现了,还端着一个通身铜绿色的葫芦,神情一片坦然。
小六见是师祖他老人家,急忙迎了过去,然后将他引到到倾苑和师傅所在的屋子。
“师傅,师祖他老人家来了。”小六在屋外叫了两声。然后门却自己开了。
小六这才感觉到尴尬是什么,这师傅居然没有亲自迎接师祖,那就表明他现在心里还是不舒服。
这还是小六第一次见师祖和师傅的关系闹得这么僵的。
“走吧!愣什么神呀!”师祖拄着自己的拐杖剁了一声。
然后小六便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师祖见他这么懂礼貌,也就不客气先进屋了。
他一进屋,就瞧见自己的徒儿趴在一张床上。
他细细一看,才发现那丫头还躺在床上,只是还是一直昏迷着,自己的徒弟也不曾回过头看过自己一眼,而是一直背对着自己,不肯和自己说一句话。
师祖他自己心里清楚,这怨不得他的徒儿,这次是自己真的做错了,还差点让狐族灭族。
一想到那只无尾的狐狸现在修为这么高,还摆了自己一道,他压在心里的怒火又叠了一层。
“哼!”师祖站立了老半天,可是自己的徒弟一直不理会自己。
小六自己也觉得尴尬,就偷偷先溜出去。
“景佑!”他终于叫了一句,可是他还是不理会自己。
师祖于是不得已自己漫漫走进了他,一不小心就瞧见了自己徒儿那忧心忡忡的侧,就知道他现在心里也不好受。
师祖突然皱了一下眉,然后才开口道:“我有办法能就醒那丫头。”
他这么一说后,这景佑终于回过神,缓缓将头转了过来。
“师傅,你有什么法子可以就醒小苑?”他默了半晌后,很惊喜的说。
而师祖则是漫漫又靠近他几步,一下扒开葫芦嘴,只见那葫芦突飞到了空中,葫嘴朝下,对着倾苑的身子吸了起来。
只见一股股黑色的气从她身上冒了出来,只是全被这葫芦给吸走了。
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倾苑脸色顺间好看了许多。
而师祖则是收回葫芦,转身就想走。
谁知却被许景佑给叫住了,“师傅!,谢谢你!”
他听到许景佑这么说后,身子明显一怔,然后立马开口:“景佑,我救她不是因为你是我徒儿,而是因为狐族有恩必报。不过等她好了之后你们还好赶紧分开吧!”
“不,我这一辈子,下一辈子,生生世世我都要于她在一起!不死不休!”许景佑回激着他师傅的话中,满是要和倾苑一直走下去的决心。
“罢了,罢了,你们的事我老了,也不想管了,可是景佑啊,这人妖相恋是会遭天谴的!哎!”他说完后,重重叹口气,一下就消失在屋里了。
无尽的黑色里,倾苑一个人蹲在原地,将头压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