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佑!”倾苑大吼一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她不愿意相信,可眼前之人真的是许景佑,可是许景佑不会说这些话的,他不会,不会!
“你不是许景佑。”倾苑又大吼一声。
而他突然转过身,无神的看着眼前精神有些崩溃的倾苑,眼眸里满是深深的厌恶之情,“不爱就是不爱,倾苑,我已经不爱你了,你松手吧!”
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已经不爱你了,倾苑,我已经不爱你了..倾苑的脑海里满是许景佑这句冷冰冰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混蛋。”倾苑说完松开手,对着许景佑的脸就是一巴掌。
手掌心的痛然她找回了一下尊严,“许景佑,你今日给我记住了,是我顾倾苑看不上你的,你就和你那十六岁的娇妻过一辈吧!祝你们生儿子去做鸭子,生女儿去做|鸡,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撂下这一堆很话后,倾苑转身就走。
知道确定她走后,小六才赶紧冒了出来,他心虚的将面无表情的师傅扶到床上,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师祖,心情越发矛盾。
这师祖为何要这么做。
将昏迷的师傅施以操纵之法,再模仿师傅的嗓音说话,尽然还惟妙惟肖,让他这个做徒弟的人也听不出真假。
只是这倒是苦了顾姑娘,不过她那一巴掌可扇得不轻,还有那话也够狠的。
“小六,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下去吧!”师祖突然说。
小六走到半道时,师祖的声音突然飘到耳里,“小六,切记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总之不能让第三个知道,就是你师傅本人也不行!”
他用着传音这法一强调,小六立即记在了心里头。
在在心目中要不是那一年师傅他老人家救下还未化形的自己,自己早就不存在这三界之中了。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把许景佑当做父亲一样的崇拜。
而今日师祖说的话,他就算被顾姑娘打死也不会透露半分的。
倾苑也不知是如何冲出仁心堂,来到这大街上的,她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就连又相熟的人跟她打招呼她也听不见了,也看不见了。
天空的乌云渐渐压迫下来,很快毛毛细雨打在了每一个人的脸上。
可是倾苑就像个行尸走肉一般,也不理会周围纷纷躲雨的人们。
一直往前走。
滴答滴答,雨声越来越大。
而倾苑的脑子里满是许景佑那王八蛋的声音。
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已经不爱你了,倾苑,我已经不爱你了..
许景佑真是个王八|蛋,居然敢这么对自己。
他真是只千年乌龟王八|蛋
倾苑停在原地,突然感觉眼眶有些湿润了,她抬头望了一眼黑压压的天空,雨水混杂在泪里,再也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咦,奇怪,这雨水居然是热的。
可是再怎么自欺欺人,倾苑也意识过来了——她哭了,她居然为许景佑那个王八|蛋哭了。
我为什么要哭,不是早知道那个王八|蛋的本性,找点离开他不是更好。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像被刀撕裂一般,现在已经痛的没法呼吸了。
并且整个身子都麻木了。
真的好痛,真的!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不争气。
倾苑拎起拳头很恨敲在心口处。一下又一下。
她好狠,她真的好狠,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这么狠!为什么当初不然自己死了算了。
为什么要自己遇到许景佑!为什么现在又要把着仅有的温暖从身体里狠狠抽离了!
“啊!!!”倾苑对着天空大吼一声。
“让开,前面的姑娘让开,吁!”小厮赶紧拉住缰绳,马车剧烈一晃。
“出什么事了。”马车上传来一位公子的声音。
“回少爷的话,刚才路中央一直站在位姑娘,就在刚才小奴喊着让她躲开的时候,她突然晕倒了,小奴不是故意惊扰公子休息的,还请公子恕罪。”
白衣公子这才撩开马车帘子,见他生的器宇轩昂,一看就颇有大侠的风范,只是周身还是有一股浓重的戾气。
只是就在他看到倾苑的一瞬间,他再也坐不住,跳了马车,不顾小厮有些吃惊的表情,见他还不动,他急忙吼道:“还不赶紧去找大夫。”
“哦!”小厮回了一声,这边家大少爷发脾气他可不敢惹。
只要这老太爷一死,整个边家钱庄不都是这位大少爷的,可是他的脾气还真是阴晴不定,看来自己今后要越发小心伺候着。
“顾倾苑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我们还没有相认,你不能有事。”边子墨紧紧抱住倾苑,一滴接一滴的雨水顺着他的侧脸低落到倾苑的脸上。
他赶紧伸出手擦拭起来,还不小心露出了右手手臂处那道酷似疤痕的胎记。
“倾苑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他见倾苑整个人脸色越来越差,就和那日一样,当天等他感到的时候,倾苑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不但冰冷的扎手,还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没有了呼吸,没有冷眼,没有灵魂。
不!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边子墨一想到这儿,整个人都止不住的抖。
是谁,是谁又让你变成这副模样,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筠辉发过誓,欺负过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不得好死!
“吁!少爷前面就是李大夫的药堂,不过这天水镇医术最厉害的还是许神医,我们要不然换一家,只是绕几条街,有点费时。”结果还不等他说完,边子墨就抱着倾苑跳下马。
经过大夫诊断后,倾苑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刺激,还有淋了些雨现在正在发烧。
不过喝下药后好好休息几日就行了。
边子墨还是有些担心,“倾苑,倾苑,你一定要好起来。”
他抓住倾苑的手,一字一句的说。
倾苑烧得迷迷糊糊的,一直到第三天她的才恢复了些力气。
只是一睁开眼就瞧见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正趴在桌子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