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的朝代在大陆中原不知存在了几百年,也不知何故致使它举国衰败覆灭。政权分崩离析之际,各路诸侯开始争抢土地和财宝,纷纷自立为王,之后的整片中原大陆上,便出现了数不清的小国城邦。
其中实力较为强大的,就有慕容氏一族。
慕容氏一族建立了南圣,发展生产,富民,强军,开疆拓土。从原来一个小小的城主,一步步稳扎稳打,建立起强大的政权和军队,渐渐成了中原拥有土地最多、财富最多的国邦。南圣子民对慕容政权的拥戴,也成就了慕容氏在南圣近300年不摇不动的辉煌至尊地位。
南圣朝的强大富庶与南圣开国以来历代帝王的励精图治,缜密深远的政治谋略,杀伐果决的严法厉令,强兵富庶的治国方略密不可分。如今,南圣朝坐拥着整块大陆三分之二国土,而相比较于南圣,南边陈国和向国、西南卫国、西北凉国,这仅存的四个小国邦,已然成了蝼蚁之势。
中原之霸,四方之主,坚如磐石,为其独尊。幅阔疆土,四平八稳,国富兵强,固若金汤,且一代比一代更深更固,这便是南圣所谓根生而地固的根本。
南圣朝第五代帝王慕容桀骜在位时,大将军平南王纳兰世原是打败了四国联盟可以一举统一四国。可是,慕容桀骜正如他的名字一般的狂傲自是,并不把那些小城邦放在眼里。但他也不屑让四国如此轻易覆灭,便命人传旨平南王纳兰世,在攻破四国后宣读该圣旨:
“朕念及诸卿先世与我圣朝共存世代数载,邦交之谊深远,而今朕也不愿坐看汝国因此消逝,故特恩允,甘拜我朝为臣者,不予灭,立盟约,留国号,禁谓君,改之为城主。另令各主来我朝一岁一贡,三载一朝拜行君臣之礼,以此感念朕恩,钦此。”
自此,慕容桀骜一改杀罚果决地狠厉作风,乐不思蜀的和四国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把四国牢牢地玩弄于鼓掌之间,不费气力丝毫。
然而,为他人的傀儡又岂是作为一国之主能甘愿的,哪怕它是小国小邦。如此的羞辱,百姓尚且不齿,更何况曾是至高无上的国主们呢。因此,四国不断派出无数的杀手至南圣皇宫暗杀,却无一生还。送出细作多至不详,却往往不达几日便原封不动的‘带话’送回,慕容桀骜‘带话’说:朕已经玩腻了这些雕虫小技,劳烦卿家路数再高明些。还有你们那些个送与朕练手的,朕一不小心就下手重了些,实在是朕无心之举,怪只怪刀剑无眼,还望卿家再费心寻找腿脚利索些的,若跑的能再快些是最好不过了。
这句句是嘲讽,字字是藐视,对于那些国主们来说是多大的羞辱啊!还有这一口一个“卿家”“卿家”的,不正是说你们都是我的臣子,还是乖乖诚服吧,别再费力气了。
这样的折辱对于曾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们来说,一刀了结性命绝对比这来得痛快一些。而可气的却是自己的性命早已由不得自己了,稍稍一冒出想要自我了结的苗头,总有些莫名冒出来的警示。诸如,向王要提刀抹脖子时就有神秘的暗器弹掉他手中的刀,还出现‘还望卿家珍重性命’的字令;或是陈王打算饮鸠之时,鸠酒早已不知不觉被换成九酿醇香,酒盅下附着‘鸠酒易伤身,九酿较醇美’的字句;亦或卫国小皇帝刚吊在白绫之上要自我了结,便会有不知来历的利器飞出割断白绫,而后一张写着‘如此之难看的死法,望谨慎些’的字句缓缓飘落在狼狈的身侧。
四国国主的一切举动都在慕容桀骜的掌控之中,时时都有眼睛盯着他们,可是他们却如何也查不出谁是慕容桀骜的细作。
如此的局势持续已快20年,四国早已恨透了把四国玩弄在股掌间的承煊皇帝慕容桀骜,可任是毫无办法,自己的国家强大一点,南圣就强大三倍,而今强大到已撼动不了分毫了,自己的小国在南圣影子下不过是一跳梁小丑,跳两下便没了气儿的,还平白着为人家慕容桀骜增添了些闲暇之娱。
慕容桀骜于南圣的权谋制胜,运筹帷幄无疑是世上绝有的。
承烜四十九年,承烜帝驾崩,享年六十七岁。
同年,太子慕容谦宇登基,时龄二十七,国号载元。
载元帝是个优柔寡断之人,且不喜打打杀杀。望能与四国和平共处,硬生生的把每年一岁贡,三年一朝圣的定制废除,却也未能换得四国的同心。
可四国也非鼠寸之辈,你老子把我们如此玩弄十几二十年,让我们受尽屈辱,还想我们不计前嫌和睦而处,莫不是脑子给驴踢了么。
一时间四国开始蠢蠢欲动,风潮云涌。
载元五年,平南王之子纳兰明远联合丞相上官席领军十万包围皇城,挟禁卫军统领,借着南方多处涝灾,瘟疫横行,饿殍偏野致使的民怨鼎沸,以载元帝荒怠朝政之由逼其退位,而拥立当时年纪三七年纪的五王爷慕容凌。
慕容凌也丝毫无不顾念兄弟之谊,趁此机会诛杀弟兄殆尽,只留有一同母教养的长姐,号颌惜帝姬。颌惜帝姬早在载元元年就得载元帝赐婚下嫁丞相上官席。
同年冬至,纳兰明远平定边境四方之乱
慕容凌登基为帝,改国号为赢乾。
事实上,慕容凌之政治谋略、治国之道远胜过载元帝。其老谋深算,权术操控,杀伐决断与承烜帝慕容桀骜如出一辙,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让百姓恢复了太平,成就了南圣的又一个盛世景象。所以,没有谁会再去议论其曾弑兄诛弟的心狠手辣,而更多是称赞其治国有道和样貌冷俊出众,尽管都是听及别人述说而来,也成了如今南圣的最传奇的帝王。
风云变幻,历史交替,改朝换代。细细数来皇家的斗争又何止这一件,谁也道不明其中的是是非非,百姓看来谁做皇帝都一样,唯有天下太平,百姓富和,安能论世事。
赢乾二年,平南王之子纳兰明远被封为南宁王。
赢乾四年开春,南宁王朝堂上驳斥皇帝,安下大不敬之罪,念及功劳,罪不牵涉家眷,留其南宁王封号,纳兰明远则发往西南镇守边关,永不得再入京,其妻儿家小留与京都临安城可享荣华礼遇。可纳兰明远在前往途中就遭人暗害,生死未卜,赢乾帝发动大批人力寻找,至今仍下落不明。
赢乾帝迫于当时形势,收回了南宁王手中五十万大军。至此,慕容凌掌控了南圣所有的兵力,除却丞相手中的十万和分散在各地以前为纳兰世家自编的十万之外。
赢乾五年,慕容凌成为南圣朝有史以来拥有兵权最多的皇帝。
赢乾五年岁末,南方陈国倾尽国力集结兵力二十万。赢乾帝任命南宁王纳兰明远之子纳兰长寻为骠骑大将军,领兵十万安定动局。纳兰长寻不负圣托,不到半年便收复失地恢复了岁贡。那年,纳兰长寻十六有余。
赢乾九年,兵部尚书任禾勾结西北凉国,局势混乱。赢乾帝封纳兰长寻为征西大将军,赴西北平定。赢乾十年开春,纳兰长寻以十万抵二十五万余完胜,重掌凉国岁贡协定。
赢乾八年,陈国,向国,卫国,凉国以及周边几个大部落结成联盟,举兵五十万。皇帝复任命纳兰长寻为平南大将军,集兵三十万赶赴南边。平南之军在纳兰长寻的指挥下所向披靡,不可抵挡,仅仅两个月不满,纳兰长寻就掌握了主动权,第三个月便把四国五十万盟军打得落花流水。
四国经战火摧萎,早已民不聊生,哪里还能坚持这样久长的硝烟,便投诚重新与南圣修好,立岁贡协议。连年战争,四国劳民伤财不尽其数,几近油尽灯枯,十几年内再无重置之望。南圣却折损甚少。
赢乾帝慕容凌似乎将一切早归于预料之中,稳稳当当地运筹帷幄着一切。他是要四国在政治经济文化上与南圣慢慢融合,最后不费一兵一卒,让四国百姓乃至国主不知不觉地自愿成为南圣的一部分。
赢乾十二年年末,赢乾帝亲封纳兰长寻为南圣的异姓藩王,赐惠和王府。是年,纳兰长寻二十三岁。
自此,南圣朝固若金汤,四海升平,百姓安乐,祥瑞盛景。
再来细说南圣京都临安城,方圆几千余里,分东西南北城,各设城门。中央为皇城,皇城分外城,内城和帝宫三层,髙筑的朱红色围城墙,金色琉璃瓦,亭台楼阁比比而立,迂回楼栏蜿蜒错织,殿宇跌跖,宏伟连绵,一片金碧辉煌,处处都昭示着皇家不可触犯的皇权和尊贵。
皇城外,东一向多为皇亲国戚府宅,再走过三条大街,东南一行则是达官贵人居宅,余下多为名门望族商贾建府邸于西北一向。
南圣的旷世繁荣在京都临安体现的淋漓尽致。繁华的市业,琳琅满目的客店商铺遍布街巷。
时年渐迁,不变的依旧是这一片祥和百姓安乐,京都繁华。
安然的京都如平静的湖面,波浪不惊。
只是这一切的祥和安逸的空气中渗透着丝丝阴霾,混沌,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压抑,一股让人不易察觉的阴郁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