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阿天被阿公抱回来后一夜未眠,天微亮后就翻身而起发疯似的围着后山跑起来。梦中的情节不断刺痛他幼小的心,跑到山谷,阿天对着天空大吼“为什么,为什么!”小拳头不断捶打着崖壁,一阵发泄之后冷静下来,脸色苍白,但一双眼睛透出一股仇视的精光。这不该出现在一个半大孩子眼中。“我要力量,我要长大,我要回去!啊啊啊啊!”不停捶打,血肉模糊。
不时,阿公出现身后,“我会把我会的教给你,过程很痛苦,也许会盖过你现在的悲伤。”
“我不怕!”阿天用坚定的目光望向远方。“走吧,记住我说的話,夺造化之力,需独具大毅。”
回到谷中院内,早上依旧是一碗难闻的粥。吃罢,阿公拿出一兽皮缝制的小衣,给阿天穿上后露出慈祥的笑容。但只是一瞬就被掩盖,“现在,到后山砍掉十颗桃树,它们太碍眼了。记得没砍完别回来。”
随手递过一把阿天勉强能拿起的手斧。接过,默默走向山后,机械的砍起来。“也许时间能淡化他痛,唉,我错了吗?。只有倾我所能教导他。”时间一天天过去,阿天每日就是起床,砍树,吃饭,睡觉。
转眼间,阿天十岁,一年前就和阿公相差无几的身高再次拔了一下。身体也越发结实,时间渐渐淡化了失去亲人的痛楚,只是每天都会取下脖颈上的吊坠。“你名玄天,父名玄战。”想到此处,阿天还是感到心门一阵刺痛。
“阿天,回来了。”
“阿公做好饭了,我砍完最后一颗就回去。也不知道砍这么多树搞什么。”飞快的手握斧头,或劈或砍,木削四贱。
飞奔回家,阿天食量本就越来越大,一见阿公今天弄了大量野味,大喜,“阿公,今天什么日子?”
“废话多,快洗干净了滚过来吃饭。”多年来的相处,阿天已经产生了一种依赖,阿公就是他的亲人。说罢,阿公拿出一本破旧的兽皮残卷,放在桌前。“给我的?”说着就拿起残卷展开来,左上角依稀认出两字,“兽决”。
“此乃无上练体法门,唯缺最后一章,练至大成可成就兽神血脉,切记未练至巅峰不可去夺取缺失部分。”
“缺失的在哪?”
“你来的地方。”
“又是他们?也许没想到吧,我还活着,”阿天摸着胸口处的吊坠说道。
“吃吧,从今天开始你要正式踏上修炼一途。”
“终于可以了吗?”阿天不止一次想要修炼阿公的神奇法术。
抑制不住的激动充斥着阿天,飞快的扒拉着饭菜。思绪早奔到了九霄云外。
“吃完来湖边,”阿公说完就出门而去。
阿天也顾不得再吃,胡乱的抹一下嘴就追了出去。“阿公,等等我。”阿公非但没有停下,反而速度加快,有意想要试试阿天速度。
阿天追上去,前脚掌发力,躯干倾斜,双臂快速摆动。但却怎么也追不上。定眼向前看去,阿公好似离地而起,踏空而行。“阿公,你东西掉啦!”闻言,阿公反而更是加快了速度,“哼,臭小子,想骗我?未修炼兽体,却是速度不减,可教,可教。”
一路飞奔,到达湖边。“知道为什么叫你每天砍树吗?现在去拿一根桃树干过来。”这下阿天就郁闷了,追了这么久不叫我拿,现在叫我回去。几年来阿天皮肤黝黑,因长期劈砍树木,手臂肌肉隆起。顶着一脸的郁闷,阿天折回。
“两百息不到再砍两百颗。”
闻言,阿天飞跑起来,好似身后有千军铁骑踏至。
不时,“不错,百息刚过,把树干丢下去”。“哗”树干入,水溅阿天一身。现在的阿天再没有觉得水有多冷,多年来早已习惯。“跳下去,臭小子还要我教?”
“啊,又来?多久没下去过了。”“就是让你一段时间不泡,再突然让你泡,这才有奇效。”阿公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望着阿天。
“这次不但要下水,还要把树干砍成一节一节。好了,斧头拿去,自己琢磨吧,砍不完别回来。”说完,阿公转身而去。
“噗,。变态!”阿天望着水里漂浮的树干,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水冷倒是不怕,可这水下砍柴可就。。想到这里阿天脱下衣裤大力助跑跃入湖中,“澎”,一段时间没来,一时间还真受不了。阿天拿起手斧对着树干就是一阵乱砍,树头向下一沉,完全就不受力。阿天再次砍去,效果不乐观。
“我还不信岸上把你砍断,水里就做不到,”说罢,阿天一手扶住树干,双脚磴水,右手拿起斧头轻砍而下,第二次对准裂口处先慢后快劈下。把握力道,斧头终于卡进了树头。深吸一口气,左手向外抵住树干,右手向内猛拉斧头把手。桃树干前端一分为二。既然找到技巧,后面就比较容易。说的极为轻易,其实天色渐晚,只是早上和了碗粥的阿天,已是饥肠漉漉。
拿起衣物,带上手斧就向家走去。
“阿公,我回来了,饿死了。”还没到院子就开始扯着嗓子吼起来。
“劈完了?”阿公问道。其实阿公一直在门外等待。
“可把我累坏了,树枝都飘在湖里呢。”
“力用其极,不可用蛮。好了,吃饭罢。”“恩”阿天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饭后,阿天从怀中拿出兽决。
“聚天地之气,凝苍穹之力。
气行吾身,力集吾体。
提气凝神,游离于腹,
无量归一,终始乍现无形。”
开篇四句读下来就有一股古老的意味,霸道而内敛。
“聚天地,凝苍穹,游离于腹,归一,无形。”阿天默念。
兽决十重,八重可夺造化之力,成就造化之期。“八重夺造化之力,十重难道。?还好缺的是最后两重。”
第一重,“盘坐触地,化解全身气力,使气游走于全身。”阿天赶忙按照书上所说开始修炼,“气游至腹中,腿肚,脖,”运转九圈之后,阿天已是大汗淋漓,随后张嘴吐出一口浊气。“舒服啊,原来修炼这么舒服啊,完全没有阿公说的痛苦,比砍树好多了。”第一重需每日运转,一日九重。不练至四重不可停歇!看完这一段,阿天卷起兽决,放置枕下。全身说不出的轻松,阿天倒头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