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葛圣州看见李萌站在宿舍楼底下,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次没有了拐杖,果然和自己预料中的一样,她的脚痊愈了,葛圣州心里稍微有些失落。
还是和上次一样,葛圣州加快脚步的走了上去,轻轻的问候,李萌,脚痊愈了吗?
在葛圣州看见李萌的时候,李萌也一样的看见了葛圣州,当看到他加快速度的走过来时,自己心里忍不住的暗暗一喜,听着他的问候,低低的回答,嗯,可以走路了。
额,那就好,不然我又得背着你了,呵呵。葛圣州灿灿的一笑。
你不想背我吗?李萌咬着嘴唇盯着葛圣州问道。
啊,没有啊,之前不是你脚受伤了吗?现在你的脚好了,不需要我背了。面对李萌直接的问题,葛圣州没有给予正面的回答。
听着葛圣州的回答,李萌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深呼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来回甩着胳膊问道,找我干嘛?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过来看看你。葛圣州也恢复了正常的神情,语气很是随意的回答道。
那你看过了,我回去了。李萌心里暗暗一喜,但却作出一副转身回去的样子。
哎,别啊,咱四处转转吧。葛圣州看着李萌想要回去的样子,赶紧叫住了她,发出自己的邀请,心里告诉自己,男生应该主动点,这是没错的。
是谁触动了谁的心弦,梦里的花绽放,最为美丽的一面,记住这个时间,记住这个画面,我想为你歌唱。
葛圣州和李萌行走在维多学院里的小道上,打开的话匣子,像打开了堤坝的闸门,李萌向葛圣州述说着种种,自己来到这个学校遭遇的人和发生的事,葛圣州看着李萌笑而去笑,看着李萌的失落而去失落,葛圣州把自己短暂的融入到李萌的故事里,去看她所看,去想她所想,去听她所听,跟着她的脚步,伴着她的呼吸。
李萌也会作为一个倾听者,听着葛圣州心里的忧愁,分享葛圣州宿舍的趣闻,偶尔的笑声,短暂的快乐,李萌似乎有点了解身边的这个男人了,在看似对任何事都蛮不在乎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细腻脆弱的心,这个男人不愿别人碰触自己的内心世界,却又渴望有人能够了解自己的内心,从而给予自己安慰,李萌知道这个男人,太需要爱了。
两个人站在清湖边,看着湖面倒映的景。
葛圣州悠悠的问李萌,你有梦想吗?
梦想?李萌想了想,看着湖面里的自己,轻轻的说,有,我有梦。
葛圣州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迷离,那目光的方向不知道在看向何方,声音像是穿越了时间和空间般透漏出一种异样的韵味,我也有梦想,我的梦,很简单,只是一副画面,一双彼此仅仅相牵的手,走,一直的向前走,到白首,彼此不分离,是对爱的梦,是对生活的想象。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自古夫妻到白首的不再少数,可是有多人能够明白什么是爱,又有多少人能够拥有爱,葛圣州不知道,也没去想过,但是自己一直在追求,一份超脱现实的真爱,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和自己做到,相濡以沫。
李萌转过头看着葛圣州的迷茫,心里隐隐的有些疼痛,最终还是转过了头,继续看着湖面里的自己,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我的梦里,自己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我可以一直趴在父亲的肩膀,他带着我游走在大街小巷,我可以无所顾忌的向他索要自己想要的。
葛圣州。
嗯。
问你个问题。
你说。
毕业后,我们还会不会再来这里?
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们现在在这里。
两个人相互一笑,笑的很甜很开心,觉得彼此间像是捅破了一层纱。
这个夏季终于恢复了它原有的样子,知了又开始鸣叫了,此起彼伏,构成了不同的乐章,似乎在庆祝伴两个人的笑一般。
呵呵,我饿了,咱们吃饭去吧。远方传来李萌的笑声。
跟我在一起,你怎么这么容易饿啊,葛圣州的声音有些打击李萌似的。
我就是容易饿,我就是爱吃,怎么着吧。李萌似乎有些不高兴了,语气有些不善。
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葛圣州连忙求饶道。
哼,这还差不多,这次原谅你了,不许有下次。李萌像是胜利者再炫耀。
是,是。葛圣州低声附和着。
我想吃鱼。
咱去吃鱼。
风吹过,吹散了空气中弥漫的气息,吹皱了平静的湖面,涟漪一波又一波。知了累了,又睡了,这里又变得安静了,湖底的石子,又一次的记载了刚发生的一幕,又是一个编制好的美丽的梦,多年以后,会不会又一次别离,别离后,会不会再重逢。
这里,在这里,谁是谁的过客,还是谁一生的依伴,有留下什么,会不会遗留什么,闭上眼告诉自己,记忆里记载着什么。
葛圣州回到宿舍就看到豪子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样子,于是走上前问道,豪子,你怎么了呀?
而豪子听到葛圣州的声音,立马坐了起来,满脸期待的看着葛圣州,葛圣,怎样,给我打听了吗?
我去,还以为你生病了呢,原来对这事念念不忘啊,真是浪费我的同情心。葛圣州不忘打击豪子的说道。
豪子不理会葛圣州的打击,继续追问道,我求你了,葛圣,你就别再折磨我了,我从昨天到现在就等着你打探的消息呢,你就告诉我吧,到底什么状况?
葛圣州用种审视的眼光看着豪子,而豪子没有回避葛圣州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葛圣州。
好吧,我告诉你,不过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放心吧,你说吧,我这里强着呢。豪子拍了拍自己心口的地方说道。
徐丽雅,有男朋友,但是没在一块,听说现在关系不是太好,你还是有机会的。说完,葛圣州拍了拍豪子的肩膀,又把徐丽雅的电话给了豪子。
挖墙脚,这个刺激,老子干了。豪子舔了舔自己有点干裂的嘴唇,发了股狠劲。
徐丽雅,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追到你的,嗷唔。豪子发出一声非人般的吼叫。
葛圣州皱着眉头看了看发春的豪子,随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的嘀咕了几句,唉,真是畜生一般的人物,糟蹋了多少个良家妇女。
没有再去理会豪子的神经,葛圣州整理了一下自己要换洗的衣物,看着不由感到头大,外出生活什么事情都要自理,这就是在慢慢的向成熟中过度,葛圣州这会开始明白什么叫做成长了,成长就是要你自己学会处理自己的事情,就比如眼前,整理床铺,还有该洗的衣服。
最后被葛圣州给整理整整三大盆的衣服,看着这三盆衣服,葛圣州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良久,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正要打算抱着衣服去洗的时候,听见豪子的声音传来,葛圣,楼下楼管阿姨那里给洗衣服的,不过需要自己带洗衣粉的。
听到豪子的话,葛圣州从来没有觉得豪子的话会这么中听过,当葛圣州把衣服送到楼管阿姨那里回来之后,忍不住的感叹道,成长,原来是这般的简单。
就在葛圣州感叹生活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拿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是刘贝,于是葛圣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今天国标也有训练的哟。
按下接听键,果不其然,葛圣州对着话筒简单说了几句,好,在那边等我,马上就到。随即挂断了电话,挑了件自认为比较帅气的衣服穿上,没有理会正在发春的豪子,拉开们走了出去。
而豪子嘴里还嘀咕着,漂亮的姑娘呀,你要等等我,哥哥就要快来了。
当葛圣州赶到的时候,刘贝和夏艾正在那里勾肩搭背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连葛圣州走到跟前都没注意到。
喂,在商量什么呢?葛圣州上去拍了一下夏艾的肩膀。
正在商量着什么事情的两个人,被葛圣州这一拍给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葛圣州,夏艾白了一眼,没听过一句话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原来这两个人是商量着想要加入国标舞蹈社,这样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那样可以挑选自己的舞伴,想象着拥抱着一个美女,彼此眉来眼去的情景,嘿嘿。
葛圣州不由得鄙视了下两个人,还真舍得去下本钱,去学国标,就不怕去闪了自己的腰啊,面对葛圣州的鄙视,两个人倒是给了葛圣州一个白眼,不解风情的家伙。
开始了,开始练了,刘贝眼尖的看到舞蹈室内的学员们,似乎开始训练了,于是停止了和夏艾的商讨,三个人偷偷的凑过去,隔着门缝往里看去。
对,就那个,你看屁股多么的翘啊。
还有那个,扎马尾辫的那个,胸多丰满。
哇,那个妞真正点,就那个穿粉色衣服的那个。
美女啊,都是美女啊。
那个男的,真可恶,居然把手放在美女的腰间。
那个满脸疙瘩的男的,太有福气了,居然有这么一个漂亮的美女作为舞伴。
三个人一遍看着,一遍点评论足着,特别是看到那些有伤风化的男的都能够有美女作为舞伴的时候,真恨不得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好看吧,漂亮吧,三位。
就在三人看的出神的时候,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