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他是怕韩家那些人就瞎传话,因为他们现在还没正式成亲。
这样来往太频繁,那些闲得慌的人又能找茬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而且不那么炎热,桑榆想去河边看荷花,赏莲,划船。
薛少宗则驾着马车,一路疾驰到了郊外的大片荷花池。
一路上,他讲了很多军营里兄弟的趣事,这些桑榆很感兴趣,他偏偏又喜欢卖关子,每每听到关键的时候,总被他吊着胃口,急的她直接拿着里面的坐垫捶他。
被打了他还傻笑,趁机抓着她的手,啃了一口,然后大笑。
这样吵吵闹闹的过了一阵子,他们才来到郊外一个叫水庄的地方。
这个水庄里,池连着池,塘挨着塘,中间曲径小路很幽深,看上去非常寂静,整块地方中最美的要属荷花池,他们总算来对了地方。
“那里荷花很好看啊,我们该怎么过去?”
桑榆指着池中央大大的荷叶,还好是早上,晶莹的露珠还滴落在上面,看着就挺舒心,她想过去近距离看看。
薛少宗左右瞧了瞧,冲着她眨眼,“等等,我会给你找个别致的船划过去。”
桑榆不做他想,乖乖的在原地等着。
过了几分钟,他慢悠悠的划着一艘大船从池子里出来,冲着她招手。
“快上来,愣着干什么?”
我的天,他真的找到这么大的船啊,不会是租的吧?
兴奋的跑过去,拉着他的手,跳上了船。
划到了池中央,真的看到了好多好大的荷叶,荷叶中间的立着的花蕊也是含苞待放,很好看!荷叶下,成群结队的鱼儿欢快的游着,她正拉着一片荷叶静静的闻着香,就被一声怒吼给破坏了气氛。
“喂——你们干什么的,为什么在那搜船上?”
什么意思?这船不能坐吗?
她狐疑的看着薛少宗,他特镇定的起身,骄傲的平视着岸上叫嚷的老头。
“这只是借用一下,谁让你们停在那个荷塘口挡着我们的路?”
“我们的船本来就停在那儿,何况这是私人庄园,怎么能让你们随便进来?”老头儿跳脚了,就要上来赶他们下去。
我的天哪,原来这船不是租的,桑榆沮丧的捂着脸。
她拉着薛少宗下了船,满是歉意的给老头赔不是,可是他还是很傲慢。
结果也可想而知,没有提前打招呼,也没有经过主人允许,他们被老头轰了出去。
他们拉着手走出水庄,想着这次经历,都噗的笑出来。
“你到底怎么搞的,堂堂一个将军去偷人家的船。”她快被他笑死了。
“还不是你想坐坐看,我哪有正经法子,只能借,这不算偷。”他狡辩。
“哼,总是你有理,那现在该怎么办?”
“走到哪儿是哪儿,这里风景不是挺好的,四处转转吧。”
于是,将马车寄放在庄园里,他们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闲逛起来,这样的徒步旅行也好,没有刻意要去的地方,沿途的一切风景都显得更加美丽。
都说傍晚的夕阳最美,当他们漫步在洒满夕阳的小道上行走时,桑榆确实很想将这超乎想象的美景留住,珍藏在心里。
她突发奇想,拉着他的手,跑向不远处的山坡上,冲着天空叫喊着。
“老天,你一定要保佑我们平安幸福,今天我最大,你一定要满足我的愿望!”
这是她对着天空,许下的自己今年的生日愿望。
她不勇敢,她需要支持,这或许是她对感情的最后一点寄托,希望不要让她失望。
薛少宗看着她对着天空惆怅的样子,心疼的拥入怀中。
她听到了他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跳得很快,很鲜活,希望他们以后也能这样享受身边的一切。
回去的路上,他好奇她许下的心愿。
因为桑榆对着天空呐喊之后,又真挚的捧起了手,据她说那是在许愿,生辰的时候只要许下愿望,就都能被实现。
“你到底许了什么愿望?有没有我?是不是要跟我白头到老?”
她也傲娇的吊他胃口,扭过头不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快说啊,买什么关子,你就不是憋得住话的人,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没有。”她许的都是最虔诚的心愿。
“还嘴硬,看你憋着不说,肯定是不好意思,我知道了,你肯定特想跟我共度一生。”
“……”
“而且,是不是还会畅想我们将来会有孩子,最少要有两个,儿子像你,闺女像我……”
“你再胡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哇,好恶毒的女人,你想当泼妇?看来我没完全看透你的本质啊,来,让我再看清些。”
他的所谓看清楚,就是偷摸着一顿揩油。
桑榆躲避不及,用力的推搡着她的手,大叫道:“你个色胚,别碰我。”
“怎么能不碰你呢,你是我老婆啊,我不碰你,将来你怎么给我生娃娃啊。”
她又闹了个大红脸,呸了他一句,整天将孩子挂嘴边,丢不丢人。
“再乱动,小心有人帮我整治你啊。”
“谁啊,谁敢?小娘子,这里月黑风高,我们孤男寡女,你就从了我吧。”他故意色眯眯的笑着,一副流氓样的靠近她,搔她的痒痒肉。
桑榆笑的快断气了,使劲儿的推搡着他,两个人在路上就这样缠闹了好一会儿。
事实应了那句老话,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桑榆的话一语成谶,果真有人帮她“整治”了薛少宗。
桑榆挽着薛少宗的手臂,慢慢的走着,突然他停了下来。
“怎么啦?”她看着突然严肃起表情的他,好像在仔细聆听着什么。
“那边有叫声,我们去看看。”他拉着桑榆就往叫声的来源处跑去,追进了一个狭窄的巷子里。
“啊——别过来……”这回,连桑榆都听到了叫喊声,似乎是个女孩子。
当他们一条条巷子找过来,看到了角落里的一幕,两个人也都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