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聪回到家,发现阳台门是关着的,她把雨伞放到阳台上晾干的时候发现阳台上已晾着一把天蓝色的伞了,于是知道眼镜男文亮已经回家了,他的门依然是虚掩着的。丁聪大声问了一句“有人吗”,可是没人应答,她到屋子四处都找了一下都没人,只好大胆的敲文亮的门了。
“吃过饭了吗”丁聪一边走到文亮屋子前一边问,走到门口的时候轻轻推门,屋子没人,但格局一下子展现在眼前。这间屋子是这套房子的主卧,大概是丁聪那个屋子面积的一倍还多一点。一张大床正对着门,右边放着一张大桌子,桌子连着床和飘窗,飘窗大概有一米宽,长度和屋子一样长,基本能容得下一个人在上面睡觉。窗帘把窗子遮住了,所以屋子里的光线比较昏暗。桌子对面是一个长衣柜,衣柜旁边放着一个电视,电视就在门的右边。那个大桌子上放着一台白色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个白色的ipad,电脑开着的,是某个游戏的界面,作为游戏盲的丁聪果断把门关上了。
刚下班,估计是去吃饭了。丁聪想着便去厨房打开冰箱看了下有什么可吃的,发现存货不多了,只好胡乱下了点面吃起来。虽然有笔记本,但一直没有问到房间的wifi密码,所以也没有网络可上,丁聪只好坐到客厅看电视一来打发时间,二来可以等文亮回来问个究竟。
说来也奇怪,就是在那个扎扎实实下了一天雨的夜晚,丁聪等到12点也没等到文亮回来,回房间睡觉之前,丁聪又瞟了一眼文亮的门,空无一人。
那个夜晚丁聪睡得很不踏实,虽然之前和文亮并没有交集,不知道他习惯几点回来,几点睡觉,但是这样一个雨夜,他会去了哪里呢?
半夜一阵脚步声把丁聪吵醒了,他估计是文亮回来了,所以没有注意,然后又睡过去,但奇怪的是,醒过来之后无论丁聪怎么睡,都没法睡着,辗转20几分钟后,丁聪觉得肚子有点隐隐作痛,于是准备起床上个厕所。丁聪本来穿着睡衣,所以打开灯后,她只套了件居家的小外套,开门上厕所。
丁聪出房间门发现文亮的房间门仍然是虚掩着的,电脑的光线射出屋子,客厅外的阳台门打开了,风从外面吹进来。丁聪赶紧打开卫生间灯的开关,由于开关在卫生间灯的开关就在门外,所以借着灯光,丁聪关门的时候瞟到阳台外面站着一个人,在晾衣服的样子。由于光线太暗加上她自己又睡得迷迷糊糊的,所以她没有多留意就一头扎进厕所了。
等到丁聪走出厕所,阳台上已经没人了,文亮的屋子的门透出的光依然跟刚才一样。“你回来了吗?”丁聪喊道。可是没有人应答,她突然就觉得全身冷飕飕的,打了个寒战,赶紧跑回卧室盖好被子,什么也不敢说,看看表是凌晨4点。
第二天早上没到7点,丁聪便起床了,推开房门后发现文亮正在客厅给他的鱼和乌龟喂食,太阳早就出来了,早上的阳光透过客厅射进来,洒满了一地。
“早上好啊!”丁聪说。
“早上好!”文亮并没有转过头。
“昨晚回来的很晚吗?”丁聪迟疑了一下,但昨晚发生的一系列古怪的事情都像千万只蚂蚁一样在她心里密密麻麻的爬满,所以还是问出了口。
“什么?”文亮依然没有回头。
“哦,昨晚我一直等你到12点,本来准备问你wifi密码的,但是没等到你”丁聪望着文亮的背影小心地说。
“昨晚我去朋友家了,这不刚回来。”文亮依然是没有回头,他把鱼缸端起来举到眼睛那么高,透过鱼缸望向太阳,然后说“我们寝室还没开通wifi,因为之前我一直一个人住,回家都玩单机游戏,所以就没开”
“原来这样啊。”丁聪眼睛望向文亮视线的方向,发现太阳升的更高了,雨后的阳光总是让人觉得很温暖,即使是在春末夏初。转念间,她的头脑里又想起凌晨4点上厕所的时候,阳台上晾衣服的那个人,难道是幻觉?于是她决定走到阳台去看个究竟。
文亮把鱼缸放到饮水机上,然后走回自己的屋子,推开他那扇虚掩着的门然后再关上。丁聪走到阳台上发现阳台上除了她自己的伞以外,什么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昨天回家看到那把蓝色的雨伞是谁的?凌晨看到那个晾衣服的人是谁?文亮说他昨天一直没回来,那么家里还有谁会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丁聪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