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知道她此刻的感激是真的,毕竟人心都是血肉来长,只不过这个圈子真的太小了,难保将来的某一天,两个人又会成为势不两立的对手。
所以今日的感激她暂且收下,但若有来日,她也绝不会怕!
钟晴一脸沉思的窝在病床上,想得太入神,连商衡突然回来也没觉察到,直到他的身影突然闪进房中,她才立刻回过神来。
“商总?”
商衡将她的呆滞尽收眼底,不禁挑眉道:“想什么?”
钟晴摇了摇头,“没什么。”
既然她不肯说,他就没再追问,但接着他却长臂一捞,又将钟晴打横抱了起来。
钟晴真是要被他羞死了,直把头深深的埋进他的胸前,像鸵鸟一样生怕见人。
好不容易回到她的房间,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商衡当然看出她的紧张,但他却跟没事人一样,钟晴这么紧张兮兮的,反而弄得他有些暗暗不爽,就好像被他抱着她有多吃亏一样!
“好好休息几天,这几天最好都不要下床,尽量平躺!”商衡耐着性子将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
钟晴原本想答应的,可又一想到余铮赶着档期的事,面上又露出几分为难。
“剧组必须等你,这是他们造成的意外,你还有权利追责。”商衡又道。
钟晴赶紧摆手,“其实没什么,就是闪了下腰,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总不能叫她真的追究剧组追究导演的责任吧,她才不是那么小题大作的人。
商衡点点头,似乎也很满意她的答案。
不过这一休息,她就直接停工了好几天,这几天中,钟晴一直在房间关禁闭,商衡偶尔会出去,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把隔壁的小房间当成了办公室。
钟晴知道他是故意陪着自己,除了感动和甜蜜之外,她的心里也腾起过一股心虚。
她受伤停工,商总也突然不露面了,那么她和他的关系,会不会已经人尽皆知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还怎么面对林雪仙,怎么面对剧组的同事??
她真怕等伤好出门的时候,会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钟晴很纠结,休息得越久,她便越纠久。
但商老板恰恰跟她相反,每天忙完工作之后,他总是会抽时间替她‘上药’,每次都绝不落下,且每次都乐在其中的感觉。
其实钟晴明白他是故意‘折磨’自己,她伤在后腰处,但每次他上药的面积都很广阔,上到脖颈,下到脚心,统统都被他‘按摩’了个遍,每次钟晴都是死死咬紧牙关才挺过来,但每次却还是要被他笑话一遍。
就像此刻,钟晴死死的咬住枕头的一角,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商衡取过药酒倒了一些在掌心。
一见她这副样子,商衡便心情大好,语声也带了几分调笑,“这么期待上药?”
钟晴的脸立刻就红了,“哪有,我只是怕疼。”
商衡挑眉,“不是说已经没那么疼了吗?”
钟晴又改口道,“那就是痒,我也很怕痒!”
反正她也反抗不过,次次都被他强制全身按摩一遍,她只能以疼或痒作借口,总不能说被他按摩得起了羞人的生理反应了吧,那才真是要羞死人了。
商衡未说话,他只是熟练的将药酒洒在她的伤处,然后双掌轻柔的按压起来,那些药酒一淋在伤处,立刻有一种火烧似的感觉,仿佛那里的皮肤都燃起来了一样,灼痛过后,又是一股绵长的凉气,因为太清凉,又有些冷冷的发疼。
钟晴的泪花儿都被疼出来了,倒吸了口凉气之后,她便将头埋在枕头下面唔唔的直哼哼。
商衡返身去浴室洗完手出来,她还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真像一只又笨又憨的鸵鸟。
床铺突然微微下陷了一块儿,商衡和衣躺到了她的身边。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他的衬衫,衬衫太大,而她的身体又太纤细,所以就显得空荡荡的,毫无美感,但宽大也有宽大的好处,商衡微侧着身子,大掌很轻易便从她的后背探了进去。
钟晴的身体突然一僵,埋在枕头下面的脸立刻又不争气的红了。
商衡的手顺着她另一侧纤细的腰线一路往上,很是熟练的探到了她的胸前,那里的两团嫩.肉已经被她自己压扁。
“唔……商总……”钟晴扭了一下身子,想避开他的手指。
但才刚一动,腰上又有些钝钝的疼,钟晴不禁轻嘶了一声。
商衡闻声立刻将她翻咸鱼似的翻了个面儿,变成了仰面朝天的姿势。
钟晴的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她的双手紧紧拦在小腹上,试图阻止商衡的又一波侵袭。
但她守得住上,又防不住下,眨眼间,商衡的手又已经抚上了她的大腿。
她的腿很纤细,很修长,最难得的是腿型笔直,仿佛是画出来的线条一样,商衡微带薄茧的掌心轻轻抚过她的双腿,深潭似的双眸又显出几分幽暗。
钟晴紧紧的咬着下唇,鼻尖已经微微渗出了一层薄汗,每次上完药的时候,便是她最甜蜜也最痛苦的时候。
商衡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缓缓滑落,视线又定格在她的前胸,那里,两粒朱果已经悄悄的挺了起来,隔着单薄的衣料,形成两座羞人的小山峰。
钟晴察觉到他眼中的热度,垂眼一看,双手立刻下意识的护在了胸前。
“商总……”她既羞又愤,娇嗔似的唤了一声。
“嗯?”商衡挑眉看了她一眼。
钟晴又结结巴巴地道,“医生说了,不能剧烈运动!”
哪知商衡的大掌却渐渐往上,直停在了她的两腿之间,好半晌才淡淡地道,“医生还说要加速血液循环。”
话声刚落,他已挑开最后一层单薄的布料,手指霸道的挤进了那一片湿濡的桃.花.源。
那一瞬间,钟晴浑身都绷紧了,扬起白嫩的鹅颈,她又像缺水的鱼一样大口的喘.息着,尤其是双腿,简直快要绷断一样紧张,连十根脚趾头都羞耻的卷缩了起来。
欢.爱的滋味太诱.人,此刻她已是血.脉.喷.张,商衡微微一动作,她都要崩溃一样。
怕她乱动会牵动腰上的伤处,商衡干脆双手托起她的小臀,另一只手轻轻一勾,便将碍事的小裤裤带了下去,晃晃悠悠地挂在了她的膝盖之间。
钟晴的双手死死的抓着身下的床单,双眼迷离又带着乞求的看着身上的男人。
“商总,不要……”
商衡微微一勾唇,“真的不要?”
钟晴拼命的点头,嘴里也轻呼着,“不要,求你了……唔……”
“那你夹这么紧干什么?”商衡似笑非笑。
钟晴的脸立刻红得像要淌出血来一样,身体突然一放松,被撩拨的那处却更加敏.感异常.
“不……”钟晴紧紧的皱着眉头,双眼也死死的闭上,拼命的摇头。
他真是太可恶了,明明知道她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欢.爱,却还次次都要挑起她的快.感,非要让自己在他面前失去理智……
“呜……”钟晴压抑得像小兽一样的声音低咽了一句什么,连脖子和前胸都是一片绯红。
“喜欢吗?”商衡的声音在耳畔近乎诱哄的道。
钟晴死死咬紧牙关不说话,双眼里已经溢出了欢.愉的泪花,小腹处突然一阵紧.缩,她终于忍不住低呼出声,“喜欢,商总我喜欢你……”
商衡立刻满意的笑了,冷清的双眼里也难得透出几分暖色,但他并没有让她如愿,在听到满意的答案之后,他突然将手撤了出来,“医生说你不适合剧烈运动!”
钟晴:“…………”
她的脸还能淌出血来,连耳根和脖子也是一片醉人的嫣红,但双眼里已经燃起了两簇愤怒的小火苗。
商衡先替她收拾干净,然后才跟没事人一样走进了浴室。
钟晴耳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差点没把枕头都咬烂。
他就是故意的,他就知道欺负她折磨她!
等商衡重新躺回另一侧的时候,钟晴还有余怒未消,她的双眼恨恨的胶在男人的身上,似乎在无声的控诉着他的恶行。
商衡倒不在意,长臂一捞,便将她圈进了怀中,钟晴身体里一股无名的邪火怎么也压不下去,这会儿被他抱着,扔然想咬着枕巾泄愤。
商衡终于垂眼瞥了她一瞬,仿佛这才发现小白兔也在撒野。
钟晴被他看着,终于还是抬起头来眼巴巴的看着他,“商总……”
商衡没说话,他只是突然又将手探到了她的两.腿之间。
钟晴低呼一声,身体立刻无力的贴在了他的胸膛上,面上满是一副渴望的表情。
商衡指间的动作越来越快,钟晴也绷紧了身体,喉咙里再也压抑不住,终于溢出了几声羞耻的呻.吟,脑海里一片混沌,仿佛世间的所有声音全部消失了一样,一片空白,又仿佛一座高峰,她突然攀上了山顶,同时一朵绚烂的烟花乍然在空中绽开……
钟晴浑身颤栗着环住了商衡的脖子,把下巴无力的搁在他的肩头,双手的指甲不受控制的挖进了他后背的肉里……
仿佛干旱了许久的大地终于降下了甘霖,又仿佛饿了久的人突然餍足,那种通体舒畅的感觉让她又欢喜又羞涩,几乎不敢睁开眼来。
商衡倒是淡定,先是将她放开,接着又替她收拾了一下,接着才转身又返回到浴室里。
这一次水声也是响了好久,好久之后,他才重新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而彼时钟晴已经羞得用被子死死蒙住脑袋,一眼也不敢看他。
商衡第三次重新躺回她的身侧,钟晴刚想挪开一些,便突然听他道,“再养四天,四天后公司要集训,到时候跟我去向邹导请假。”
一听到邹星池的名号,钟晴不禁又有些紧张,人也赶紧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来,“商总,还要邹导批准吗?”
商衡瞥了她一眼,仿佛根本懒得回复她这样没营养的问题一般。
钟晴便悻悻地闭了嘴。
接下来的四天,她继续每天在房间里关禁闭,这期间,商衡的公事稍多一些,人也经常不在房间里,钟晴无聊得很,每天只能靠平板度日。
这几天胡星星和小伍一直在公司加班,她受伤的消息传出之后,网上的舆论也是不胫而走,最初风向对她并不利,好在这几天经过加班加点的洗地和引导,网上关于她的评论才稍稍能入眼一些。
那日出事的时候小伍不在,听说胡星星直接扣了他半个月奖金以示惩戒,小伍也罚得甘心情愿,这几天以来,每天都在追着钟晴问伤势恢复得如何,钟晴当然不会真让他受罚,胡星星扣了多少,她就悄悄私下补贴了小伍双倍,直把小伙子感动得哭爹喊娘,誓死永不离开她的身边。
她的名气仍以稳定的速度持续攀升,尤其是受伤的新闻稿发出去之后,热度又达到了一个小高潮,有微博的大V调侃钟晴就像例假一样,每月总有几天要上一次热搜,而且每一次热搜都是持续好几天才能下榜,其实这样的热度,以新人来说,已经很饱和了,也有一拨声音说她消费过度,所以更容易招黑惹人嫌。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声音,钟晴都表示很无奈,因为她完全就是热搜和招黑的体质,常常一点点小事,都能被好事的网友们八卦半天。
身在漩涡之中,她根本也无法左右自己的方向。
四天很快过去,明天就是公司集训的日子了,一早商衡先出门办了些事情,到中午的时候才回来。
“准备一下,晚上跟我去吃个饭。”
钟晴不禁一呆,“和谁?”
这么久了,她还从未跟他一起出去吃过饭,所以这回他是要带她去见谁?
商衡瞥了她一眼,“邹导,你不请假了?”
“请,当然要请。”钟晴赶忙道。
她留在城里的日子已经不多,再过两天就是上山拍综艺的日子了,不管有没有腰伤,她都要请假。
但她以为自己得赶到集训的别墅去跟邹导请假,没想到商总想得这么周到,这样一来,也省得她扛着腰伤多跑一趟了。
但最令她想不到的是,晚上吃饭的地方,居然是约在了上次的柏联酒店,那里不禁菜色一绝,更绝妙的是酒店的温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