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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显身手

自古以来,武力是建功立业的根本,在这里不是鼓吹崇尚武力,而是你必须拥有武力,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武力,武林高手,我喜欢!

等待赴宴的半月里,孟凡专心练习孟子剑法,终于越练越娴熟,越打越流畅,体力消耗的速度也渐渐减缓,练完整套剑法后仅仅呼吸有点急,不像以前似的大口喘着粗气。

那晚已答应师傅投军,那么战场冲锋陷阵在所难免,战场上讲究的是快、准、狠和充沛的体力,训练强度必须加大,要不真的是泥牛入海,有去无回,心里暗想。

“公子,魏府的马车来了,说要请你去赴宴。”

正在思考时,耳边响起女仆李梅甜美的声音,孟凡转过头瞧见一张小巧清秀的脸。

李梅自打来张府后,身材越显火辣,面容越显娇艳,如今彻底练成一个俏女仆。其实她名义上挂着是张倩的女仆,实际上照顾孟凡的生活起居偏多,书童倒是清闲不少,经常跑到布店帮忙打理,对于经商之道很是热衷。

“站好,稍等我一会。”李梅一把夺过孟凡的古剑,提着古剑略显吃力地走进他的房间,然后一溜烟小跑返回,伸出小巧的双手帮他整理衣服,末了掏出嫩绿色的丝巾擦擦他的额头。

“唔,好了,走吧。”李梅收起丝巾柳腰轻摆地走在前面引路,孟凡幸福地摇摇头,默默跟在她后面。

“糟了,寿礼还没准备。”孟凡猛然想起,近来忙于练剑,忘记准备寿礼了。

“呵呵,姑姑早已替你准备好放在客厅了,猜你准会忘记。”李梅轻盈转身,捂住嘴轻笑道。

“是啊,最近特迷恋练剑,完全忘记赴宴这桩事了。有点不可思议,姑姑有可能记得准备寿礼?貌似她眼中只有账本。”孟凡尴尬的摸摸头,面对李梅傻笑道。

李梅含笑不答,转身继续往前厅走,孟凡也懒得再问。

马车一路奔驰,不一会,到得魏府下车。

魏府内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到处是红彤彤的色彩,一派喜庆的气氛,府门络绎不绝有赶来贺寿的达官贵人涌入,携带各色贺礼,大到一人高的青花瓶,小到指甲般精巧的和田玉。

孟凡跟随管家来到前厅,一路上被喜庆的气氛感染,也觉得心情舒畅。他喜洋洋地踏进前厅,前厅正中央的太师椅上,魏师身穿喜庆的寿衣,满脸笑容地接受来自五湖四海的亲友们的祝贺。

“恭祝魏爷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孟凡快步上前跪下大声祝贺道。

“好,好,乖孩子,起来吧。”魏师站起来慈祥地说。

孟凡站起来,一眼看到魏师旁边如火焰般的女子。

她一身火红的连衣裙,整体曲线迷人,貌似旗袍的模样,裙身绣有简洁的橙色花纹,披着橙色的披肩,衬托身材更加修长凸凹有致,俏脸上略施粉黛,鲜活欲滴的红润,秀发被红色的丝巾系个蝴蝶结甩在后背。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若能一亲芳泽,真不枉此生。

哦,想起曾经亲过的俏脸,回味也销魂啊,孟凡痴痴的盯着她,心中思潮暗涌。

注意到心上人的痴呆模样,魏小菲含羞的低下头,嘴角不经意露出微笑。

“咳,咳。”魏师见孟凡于众目睽睽下痴迷发呆,忙轻咳两声,“孟凡,过来,魏爷爷给你引见几个人。”

“哦,好。”孟凡猛然清醒过来,看着众人有点尴尬地点头说。

“犬子魏军廷。”魏师指着左边最前头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介绍道。

“伯父好。”孟凡恭敬的施礼问候。

魏军廷有着端庄的国字脸,古铜色的肌肤,雄鹰般精锐的眼神,留着浓密的一字胡,穿着深蓝色的长袍,威严的挺着腰板。

听到孟凡的问候声,魏军廷稍稍点点头回应,心里却有点奇怪父亲对这小子的态度。正当他疑惑时,站在旁边同样身材魁梧的年轻人贴到他耳边轻语一番,他不由轻“哦”了一声,再次点点头。

“这位是犬子的得力副将,李威将军。”魏师介绍魏军廷旁边的年轻人。

“见过李将军。”孟凡恭敬的施礼道。

“不敢当,兄弟也是练武之人?”李威重重的拍拍孟凡的肩膀说。

感觉李威的手劲浑厚,幸亏是练过武,否则非得被拍得趴下不可,这么用劲干吗?跟你又没新仇旧恨的,孟凡暗想,嘴上急忙回答:“惭愧得很,倒是习过几年拳脚功夫,不过那种不入流的武功替李将军提鞋都不配。”

“她是小菲的姐姐,魏小婷。”魏师带着孟凡转到另一边,指着魏小菲旁边的女子介绍道。

“姐姐好。”孟凡朗声向魏小婷打称呼。

“你好。”魏小婷正眼不看孟凡,反而转过头瞧着妹妹,满脸坏笑地说。

魏小婷的容貌大气美丽,与魏小菲的美貌不同,她这种美是妖魅的美,可以用‘妖精’两个字来形容,孟凡暗想。

“小菲的母亲在后院忙着,等会让小菲给你介绍,她哥哥嫂子临时有急事所以没赶回来。”魏师接着对孟凡说道。

“老夫已满六十,所谓六十耳顺,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雄心壮志已不复存在,如今只好寄望年轻一辈,让他们去担负未来的沉重,我们的任务就是安享晚年,非常感谢大家能给老夫薄面光临寒舍,特别是年轻一代的精英,好,话不多说,请入座开席。”魏师朗声向大厅的各位宾客发表演讲。

“孟凡,你跟我们一桌。”正当孟凡考虑坐那桌时,魏师招呼道。

魏师左边坐着魏军廷,旁边有个空位,接下来是魏小婷,李威,县令王吉,卓王孙,卓王孙旁边有个空位。孟凡本能的向卓王孙旁边走去,突然衣服被扯了一下,魏小菲暗示坐到她那边。这样魏师的右边是魏小菲,孟凡,一个中年人。席上还有一个空位,魏师又邀请一位年纪稍大的宾客坐到卓王孙旁边。

众人举杯齐贺老寿星,接着主座各位轮流给寿星敬酒,敬酒一圈下来,王吉随即提议行酒令以助兴,李威却坚决反对,试想,军人那有雅兴吟诗作赋的。

“李将军武功盖世,还是舞剑以助兴吧。”魏师提出自己的建议。

“好。”众人见寿星已发话,就停止争论齐声叫好。

李威接过手下递来的长剑,来到大厅的空地上,打个招呼,然后挥舞长剑,挽出一个个闪亮的剑花,但见他魁梧的身体轻盈跳跃,剑影重重,长剑穿梭如落花流水般流畅。

众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观赏,待李威收住身影,周围想起一阵阵激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听说孟凡公子的剑术超群,能否让我们见识一番。”李威倒提剑抱拳对孟凡说。

王吉等人只晓得孟凡的辞赋不错,尚未目睹过他的剑法,魏师父子也想见识一下他的实力,众人心怀鬼胎地点头赞同。

“谈谈诗词歌赋比较好吧,打打杀杀不太符合在下的形象,我本文人。”瞅见大家一致点头,知道逃避不了,遂站起来喃喃自语道。

魏小菲拍拍孟凡的大腿,他转头对着她笑笑,毅然决然地接过李威的剑,演练了一套慢剑,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万物。剑法轻灵,变化多端,缺点是太慢,众人觉得没什么出彩的地方,比李将军差远了。

待他使完整套剑法,叫好声稀稀落落,不过在魏师等高手看来却相反,剑法虽然慢,但其间却危机四伏,蕴含千变万化,是很高深的剑术。

“见笑,见笑。”孟凡也不管众人的表情,自顾自地拱拱手,正准备打道回座位继续大块朵颐,可惜不随人愿。

“稍等片刻,我想跟你切磋几招剑法。”李威急步上前抱拳对孟凡说。

“不太好吧,比剑时万一见红,岂不是玷污魏爷爷大寿的好日子。”孟凡推辞着说。

李威转头看看魏军廷,又看看魏师,心中有点犹疑不决。

“无需过滤,切磋剑术,点到即止即可,无伤大雅。”魏师摸摸胡子沉声说。

“这种剑太轻,我用不惯,有没有重兵器。”孟凡抖着手中的长剑,面向魏师这桌酒席说。希望找不到,那就不用打了,孟凡想着。

“用我的。”魏军廷甩过一把剑,孟凡左手一抄稳稳接过剑,发现这把剑和自己的古剑样式相同,不过重量相对较轻。

“请手下留情。”孟凡把右手的长剑递给李威,然后拱拱手说。

两人退开一段距离,相互打声招呼。李威先斜斜佯攻一剑,行到中途剑势突变,改为扫向他的腰部。

孟凡运剑由上而下甩个大弧形砸向长剑,李威的长剑轻灵的抽回劈向他的左肩,他慌忙抽剑往上迎,长剑再变改为刺,刺向他的胸部,他来不及挥剑下砸,被迫后退两步避过。

未待站稳,孟凡抢先一步挥剑劈向李威的腰部。

李威长剑轻挑越剑剑身甩向另一边,侧身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见势不妙,他急忙抽剑再退。

孟凡边打边退,已经快退到大厅门口了。他险象环生地见招拆招,明显处于下风,无力反击只有挨打的份,再这样打下去非得落败不可,还是用“孟子剑法”吧。

那边,魏小菲眉头紧锁,紧张地握住拳头,焦急地观看场中激斗的两人,她不怕孟凡落败,却怕他不小心被李威所伤。

魏师则淡定得很,轻轻拍拍魏小菲的手,对她笑笑,他知道孟凡的武功不止如此,应该有所保留。

魏军廷自然也看出孟凡保留着反击力,唔,这小子不简单,有点实力。

不知何时,魏军廷傍边已坐着一位高贵端庄的妇人,妇人有点惊奇,这个小伙子是谁?居然能支撑这么长时间不败。她是了解李威武功的,可以说李威的武功仅次于夫君。

魏小婷挽着妇人的手,在她耳边轻语一番,接着两人向魏小菲看过去,见她脸上紧张的神情,然后对视一笑。

再看激斗中的两人,孟凡已使出“孟子剑法”闪电般劈向李威,形势立即改观,改为他进攻李威招架防守,但见一团幻影上下翻飞,剑法凌厉快速,每一剑都如开山辟地般苍劲有力,旁人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身影,当然招式更是模糊不清,“叮叮当当”声中李威节节后退,完全无反击之力。

最吃惊的当属激斗中的李威,看得出这小子的武功又进步不少,在孟凡凌厉的剑势下他只有招架,认为这套剑法真的是石破天惊势不可挡。不过他也发觉,孟凡这套剑法虽然凌厉无比,但存在极大的缺点,就是极为消耗体力,可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李威招架虽然有点狼狈,但毕竟打斗经验丰富,不能反击防守却毫无问题,所以孟凡最后奋力一击也不至于打倒李威。

“叮……”

两人剑身交错相互抵着,李威暂时能松口气,孟凡却是呼吸急促,他的脚步有点轻飘飘,知道实战和平时练剑不同,实战体力消耗更巨,再战必败,还是认输吧,孟凡暗想。

“好功夫,领教了。”孟凡正想举手认输时,李威却退后一步抱拳说。

李威知道再打下去自己必赢,不过这与输赢无关,他只是想试探孟凡的武功到底达到什么程度而已,现在已了解十之八九,便住手。

“李将军武功绝顶,在下佩服。”孟凡恭敬的回应道。

“好,精彩。”众人大声欢呼喝彩。

两人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步回座位,孟凡提着剑,步伐有点飘,摇摇晃晃走着,魏小菲慌忙站起来迎上去,搀扶他走回座位,他有点尴尬的说声谢谢。

“没受伤就好。”魏小菲轻声道。

魏师父子轻轻点点头,同时露出欣慰的笑容,妇人则含笑地上下打量孟凡,然后眼角又扫扫魏小菲,魏小婷侧头向李威询问几句,最后脸上露出佩服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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