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最毒妇人心!
孟凡,就是要玩死你!以报椒房殿中比剑落败之仇,谁让你使那么大的力气砸我的剑,连小手都差点受伤,今天得此良机怎能错过,陈阿娇站在场边恶狠狠地想。
从孟凡和张武入场比武的第一招开始,陈阿娇就仔细观察场中的状况,捕获比斗中的每个细节,一直到孟凡使出那一招绝杀刺向张武的左心房,她知道胜负已见分晓。她逐个分析孟凡得以取胜的因素,猛然间想明白个中端倪,原来他是扬长避短,加快进攻的速度,让对方疲于应对,从而一击得手。
陈阿娇想明白个中原因后,内心一阵狂喜,若论力量她不如孟凡,若论速度则非她莫属,何况经过一番激烈打斗后孟凡的体力肯定消耗甚巨,此时她若与他比斗必然大获全胜,因此便出言挑战。
孟凡哭丧着脸循着声音瞄向陈阿娇,果然是你这个女人!她的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愉悦神情,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女人怎能如此投机,女人怎能如此落井下石,女人何苦为难男人,难道真的是天下最毒妇人心?
凭眼下自己的体力怎么斗得过速度超强的她,简直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况且她是太子的未婚妻,万一有什么闪失,太子非把他给毙了不可,唯有认输此条路可行,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打赢女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孟凡想完,便对陈阿娇说:“陈将军的武功高深,与将军比武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在下认输便是,自叹不如。”
众将士一片哗然,本以为续集会更精彩,难得见传说中的特种兵校尉陈阿娇比武,谁曾料到孟凡却当众认输,兄弟,我们极度鄙视你!
“你……”陈阿娇也未曾料到孟凡会当众认输,而且认输认得那样洒脱,一时愣住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蹦出一句石破天惊的句子,“你不是男人,哦,你不是男子汉!”
孟凡依旧无动于衷,不再理会被气得脸色发青的陈阿娇,再次向周围议论纷纷的将士拱拱手,便大步穿过人墙走向原先的大树,背部倚靠大树跌坐下去,终于可以舒服地喘口气了。
夜深人静,仅能听到虫儿还在不知疲惫地疯叫。
由于离上郡尚远所以巡防上比较松懈,大营中除开三五个小分队巡夜外,其余将士均已入梦。
孟凡所在的帐篷紧挨主帅的主帐篷,因为他还有一个秘密的任务是保卫主帅的性命安全。当他一觉睡醒后发现时间尚早,便接着蒙头大睡,却发现辗转难眠,便干脆起身打坐修炼内功心法。内功心法流转几周下来后,感觉四肢舒畅听觉灵敏。
正在这个时候,帐外传来几声轻微的脚步声,他断定这脚步声绝非巡查士兵的,因为来者轻功非常了得。
孟凡右掌轻击地面一跃而起,侧身如幽灵般闪身而出,入眼可以看见右边有条黑影正朝这边走来,黑影仿佛对军营的布局了如指掌,巧妙的避过多重巡卫,直奔主帐,奔跑速度比较快,几个起落便到达他所在的帐篷。
来者穿着黑衣、蒙着脸,身材偏高且瘦,眼神尖锐,黑暗中闪着光芒,背后插着一把弯刀,躲在暗处的孟凡推断此人极有可能是匈奴人。
看清黑衣人后,孟凡跨前一大步,右掌朝黑衣人的后背猛击。
黑衣人察觉背后有人偷袭,心内一惊,仓促间转身右掌迎击,“啪”的一声两掌扎实相撞后两人各退一步。
饶是对方仓促应战,孟凡也占不到半点上风,可见黑衣人的掌力比他略高一筹。
自知掌力上占不到便宜,孟凡便迅速反手拔剑,纵身一跃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闪身拔刀劈向孟凡持剑的手臂。
孟凡忙回剑上挑接住弯刀,然后划个弧形向黑衣人推去,黑衣人抽刀急退一步。
趁黑衣人未站稳,孟凡早已腾空而起,半空中古剑旋转一圈向黑衣人当头砸下,此剑的来势非常凶狠,黑衣人来不及躲闪便举刀相迎,“叮”的一声刀剑相交,蹦出耀眼的火花。
受孟凡沉重的一击,黑衣人感觉手臂一震,身体下蹲双腿岔开方勉强接住。黑衣人知道今晚碰到使剑高手,行动失败唯有撤退。内心已萌生去意,持刀的手往右一带,身体向左几个驴打滚已远离孟凡,双掌再朝地面一击,身体便如箭般斜射向空中。
黑衣人欲在空中转身潜逃时,却发现前面有人挡住去路,便向前虚晃一刀,身体急速向地面下降,准备从对方脚底下穿过。
来人似已识破黑衣人的意图,持剑头下脚上刺向黑衣人,黑衣人唯有后退两步化解。
孟凡看清阻止黑衣人潜逃的人,她便是满脸冷酷表情的陈阿娇,穿着整齐的盔甲,握剑指着黑衣人,黑夜中依稀可见她那美丽的容颜。
他向陈阿娇打一个手势,突然大喝一声,“看剑”,身体随着喝声腾空而起,单手持剑砸向黑衣人。黑衣人内心一震,慌乱中转身瞧见击来的一剑,脚下情不自禁的后退两步,霎那间,毫无意外黑衣人的颈部已架上陈阿娇的长剑。
此处打斗声已惊动巡防及将士们,他们纷纷拔剑团团围住孟凡等三人。
陈阿娇吩咐两个特种兵反手绑住黑衣人,然后对众将士挥挥手说:“没事了,都回自己营房休息去,不过巡防要仔细搜寻,看是否还有可疑人物潜入。”
待众人作鸟兽散后,陈阿娇对两个特种兵说:“押着他跟我来。”
“问个问题,你睡觉不脱衣服吗?哦,不好意思!我是想问,你睡觉不脱盔甲吗?”当陈阿娇经过身边时,孟凡好奇地问。
陈阿娇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孟凡一眼,径直走向主帅帐篷没有再搭理他。
在下只是好奇问一句,用不着这样深恶痛绝吧!孟凡摇摇头,随后快步跟上。
当孟凡进入主帐,见魏军廷坐在帅案前,李威站在左边,陈阿娇站在右边,两个特种兵押着黑衣人跪在中央。黑衣人的蒙脸巾已被扯掉,露出消瘦的黑脸,年纪大约三十上下。
“你是匈奴人?为什么潜入军营?意欲何为?”李威审问黑衣人。
不过任凭李威怎么威逼利诱,黑衣人始终低头闭目一言不发。对于这号不怕死的刺客,大家都明白敲不出半点有用的情报,便不再审问。
魏军廷侧头问陈阿娇:“你派出去的探子什么时候能返回?”
窦妙回答说:“已经派出去两拨,第一拨明天可以返回。”
“哼,返回?太天真了!他们现在可能已经向阎罗王报到去了!”黑衣人阴森森地冒出一句话。
“你是什么意思?”陈阿娇心里一惊急忙追问。
黑衣人却不再言语。
突然,陈阿娇怒气冲冲的拔出长剑斜指黑衣人,若黑衣人再不说就当场杀了,反观黑衣人却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孟凡赶紧抓住陈阿娇持剑的手往下按,李威则挥手让特种兵带黑衣人先行退下。
“怎么不让我杀了他?”陈阿娇生气地质问孟凡。
“杀了他能解决问题吗?”孟凡放开陈阿娇的手反问。
“留着他又能解决问题吗?”陈阿娇也反问。
“留着他自有用处。”孟凡转身,接着对魏军廷及李威说,“本人怀疑军中有内鬼,即内奸。另外,可以肯定的说,从今晚开始,两军的较量已经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