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铃儿还比不过云夕么?”月娘点点铃儿的鼻头,看自己的女儿终于破涕为笑,自个也终于放下心来,“铃儿,好好吃饭,瞧你瘦的,白公子看到也不会欢喜的。”
铃儿猛的点点头,月娘看着女儿终于恢复正常的笑脸,心中一阵欣慰,但是邪恶的种子却消消的种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月亮吊挂在黑色的夜空之上,清冷的月光照在王家大院,原本平静的王家大院今天却有着一丝阴谋的味道。
月娘看着自家老爷沉重的脸色,知道他还在担心铃儿,铃儿是王家人的掌中宝、心头肉,人人都非常疼爱,“老爷,可还在担心铃儿?”
“是啊,铃儿那丫头,那日哭的实在伤心,这几日也不见我,哎……”
“老爷……”月娘低低的哭声更是让王老爷难受,“铃儿这心是落在白公子身上了,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后日他们便走了,我恐怕……”
“这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啊!”
“老爷,要是这白公子肯娶了铃儿……”
“月娘,那日所见你还不明白,白公子和夕儿早已在一起了。”
“老爷!铃儿憔悴成这样,你都不难过么,她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云夕算什么,她只不过是一个野丫头!难不成你要眼见铃儿继续憔悴,最终香陨而去么,老爷,你好狠的心啊……”
月娘的一番话让王老爷心中一阵翻腾,铃儿的憔悴他这个爹爹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要是后日他们一走,恐怕真要如月娘所说,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月娘,白公子既已有了夕儿,难道要让铃儿做小么?”
“那怎么可以,我看白公子和云夕不像成亲拜堂过的样子,不然也不会说是兄妹,铃儿嫁予他,必为正室之位。”
“这……”王老爷犹豫万分,毕竟这是拆散别人的因缘,云夕又是个讨自己喜欢的孩子。
“老爷,铃儿不能再等了,难道你就忍心我们的女儿每天郁郁寡欢么?”月娘的话让王老爷心中的天平倾斜到自家女儿身上,“好,那该如何办才好?”
月娘见老爷答应,不禁计从中来,“老爷只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切交予月娘来办。”
一抹笑擒在月娘的嘴角,阴谋开始。
明日便要离开这里,虽然那天造成了轩然大波,云夕也想早点离开,但是真正要离别的时候,心头又不禁生出不舍,王大叔对她真的很好,自己有爹爹也会自己这样好吧。
今天的晚饭云夕本想在自己屋里解决,但是王大叔白天和自己说,今天晚上要为她送行,看着王大叔一脸的不舍,自己也不忍拒绝,“云姑娘,老爷已命人准备好饭菜,云姑娘请。”下人来请云夕,云夕点点头,随着他来到了中庭。
“来来,云夕快坐下。”月娘热情的招呼,云夕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下,狼王并没有出现,这几天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见踪影。
“夕儿,明日你们便要走了,今天王大叔给你送行!”
“王大叔……”云夕有种想要哭的冲动,暗自压下泪水,云夕笑着说,“王大叔,夕儿有机会会回来看你的。”
“好好……”王大叔看着这个孩子,不禁为她的体贴感到窝心,“来,云夕,送行怎能不喝上几杯,这杯月娘敬你。”
云夕端起酒盅,敬酒,一饮而尽,看着月娘和王大叔,云夕再次想到了自己的爹爹和娘亲,不禁羡慕起铃儿,想着想着,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事物全都模糊起来,云夕两眼一黑,倒在了桌上。
夜色已深,万籁俱静的深夜,王家大宅的后门悄然开启,两个下人牵着一辆马车走了出来,旁边跟着的是月娘。
“听好,要把马车丢在郊外不少于30里的地方。”
“是,夫人!”
看着下人驾驶马车消失在拐角处,月娘把后门关上,夜色重归寂静。
马蹄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镇中,格外响亮,就在马车快要出城门的时候,一个黑影挡在马车前面,“于……”下人停住马,“是谁?”
来人并不回答,伸出手指轻轻在空中一划,两个下人顿觉脖颈一凉,不出片刻功夫倒地身亡。黑影轻轻的跃上马车,撩开帷幕,看着里面仍熟睡的云夕,黑暗中眼睛的瞳孔急剧收缩成一条直线,“抓到你了。”
云夕睁开双眼,顿觉得浑身上下一阵酸痛,又是一片黑暗,熟悉的场景让云夕真的以为那只蟒蛇没死,又把自己抓回那个阴森的洞中,但是身下是成堆的稻草,再抬眼仔细看,这是个柴房。
“醒了?”有人!云夕朝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夜色朦胧,那个人隐藏在一片阴影之中。
“你是谁?这是哪里?”
来人并不回答,只是低低笑出声音,缓缓的自那片阴影中走出,月光打在他的身上,似罩上了一层银白的光晕,云夕看着眼前这个邪肆男子,说不出话来。
“怎么,看呆了?”男子嘴角的弧度更为他的邪增添几分,欣长的身躯在地上拉出一个细长的身影。
“你是谁?”云夕知道他并非凡人,要抓自己的又怎能是凡人。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男子低低开口,附身靠近云夕,伸出手指,尖尖的指甲轻轻的划过云夕的脖子,云夕的皮肤上就有了一道细长的伤口,血珠冒了出来,“你只需引他来。”
“你要做什么!引谁来?”
“好香……”男子深深嗅闻着空气中属于仙果的气息,“引谁?除了那头狼,还要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