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爪哇国军方的一小队人,共十一人,其中二人已经被诸葛凝香枪杀,剩下九人,在诸葛凝香和王亚郎的前后配合下,被杀的措手不及,瞬间又死了三人。
剩下的人发现偷袭之人一身军服,黑不溜秋的土著模样,却犹如鬼魅般的速度,躲过己方的子弹射杀,早已吓得怒瞪口呆。
”张三、李四、王二麻,你们也出来吧,一起干掉这几个人!“
神情紧张的诸葛凝香突然听见对面的王亚郎喊出这么一句话,差点笑喷了。这是两句爪哇语,不知是不是王亚郎临时学的,口语不标准,可诸葛凝香和几个爪哇军人都听懂了。
几个爪哇士兵吓尿了,噼里啪啦的乱打一通,转头就跑了……
王亚郎飞快捡起几个死掉的士兵遗落的枪支,跑到诸葛凝香的旁边,发现她的右腿大腿外侧白布缠绕已经被染红了,二话不说,把多余的枪支交给她,立马背上她离开这里,再不走估计很快就会有大批爪哇士兵循着枪声赶过来了。
”你刚才的爪哇语和谁学的,一点都不标准!“诸葛凝香趴在王亚郎的背上,感觉很心安,还有心思聊别的。
”怎么可能,我是用手机和智能语音学的,那几个小兵不说都听懂了嘛!“王亚郎背着一个人,依然快速的穿行在丛林中。
跑了十几分钟,来个一个灌木茂盛的地方,王亚郎放下诸葛凝香,取出自己多带的士兵衣服。
”你赶紧穿上,我先看看地图我们从哪里突围出去。“王亚郎一边说一边拿出库玛山观光地图。
诸葛凝香也不矫情,脱下自己的外套,就要穿上军衣,却发现王亚郎正在盯着自己美好白皙的身体,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我剜了你的眼睛!“
”有什么了不起,不是还有布衣束胸嘛,亏我飞了上万公里来救你!“王亚郎偷看被发现,讪讪的说。
诸葛凝香穿好衣服,也靠过来看地图。
”我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这条线路走虽然士兵不多,但那里的封锁突围出去后完全就是荒郊野地,我们很难躲过一些高科技的追捕,相反,另外一条路线虽然封锁的士兵多一些,但只要我们穿过去,完全可以躲到城市里,而且可以找个地方治疗一下你的腿。“王亚郎指着地图对诸葛凝香说。
”好,我听你的!“
”走吧!我在你右手边架着你胳膊走。“王亚郎看着诸葛凝香行动不便,主动说到。
诸葛凝香在这个时候也不矫情,顺从了王亚郎的动作。
”你好像长高了?“诸葛凝香看着和自己差不多的高的王亚郎。
”那是!很快就超过你了,到时候你不要嫉妒哦。“
”哼,我是女人,要长多高干什么?“诸葛凝香似乎很不服气。
”对了,你教教我,爪哇语‘他受伤了,我带他去找医生’怎么说?“王亚郎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头询问诸葛凝香,却发现两人的脸部靠的很近,他似乎能够闻到诸葛凝香身上的香味。
虽然诸葛凝香从来不涂抹任何有香气的东西。
诸葛凝香也察觉了尴尬的情形,整理了一下情绪,将爪哇语的翻译告诉王亚郎。
两个人的姿势很怪异,但速度很快。
“小心!”王亚郎奋力搂着诸葛凝香一跃而起,飞快的隐蔽到一棵大树后面。
“嘭!嘭!”子弹在他们原来的位置炸开。
王亚郎将诸葛凝香放开,小声的告诉她,发现了一个军中高手。
“我去把他干掉!”枪支上膛,突然窜出树后开枪反击,一个就地翻滚,躲在了另一棵树后面。
军中高手显然是枪道高手,王亚郎反应敏捷速度奇快,每一次的躲闪逼近都被此人用猛烈的枪击压制。在热武器的运用上,王亚郎并不突出,他希望能够近身这个军人,然后一举将他击杀。
这里的枪声必然很快吸引其他地方的士兵,王亚郎暗自着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对策。
“砰!”
枪声入肉的声音,王亚郎探出头,却发现对面的高手已经缓缓的倒下……
仔细一看,原来,诸葛凝香乘着王亚郎吸引火力的时候,已经跑到了另一侧,一枪爆头。
王亚郎给了她一个大拇指,然后跑到高手尸体处,翻开他的身体,尸体的后脑勺已经炸开,红白流淌一地,王亚郎发现这个尸体身上穿了一件防弹衣,三下五除二的扒下来了,他扫荡了枪支弹药,汇合诸葛凝香。
王亚郎要讲防弹衣给诸葛凝香,却被她拒绝,指了指自己的身上,让王亚郎一阵无语,索性自己套上了。
库玛山是爪哇国的一个国家级森林公园,占地面积广阔、丛林密布,让二人如鱼得水。
西伯利亚的针叶林和南美的热带雨林,王亚郎都待过不短时间,如今再看诸葛凝香驾轻就熟的样子。不免暗自腹诽这个女人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能再多呆下去!”这是二人的共识,这里是爪哇国都附近,军队很可能正在源源不断的派兵加强封锁。
直到王亚郎发现了两个迷失在山林的老夫妻时,才决定铤而走险……
扎西勒是爪哇驻首都军的一个普通士官,两天前服从上级的命令封锁了库玛山,他和自己手下的一班士兵奉命驻守原地,不放过一个可疑之人,如有危险,可当场击毙!
“苏哈维尼这个混蛋!死了还让我们受折腾,他们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扎西勒坐在吉普车上,啐了一口吐沫,对着自己手下放哨的说。
“听说苏哈托家族基本上都死了,队长,是不是?”小兵图库曼悄悄问扎西勒。
“死了活该!别在外面八卦就是了,我睡会觉,你们好好盯着,如果出事,我让你好看!”扎西勒说着,大腿跷在方向盘上……
“队长,队长,山上下来两个人,好像是两老头老太太。”
扎西勒被晃醒了,图库曼告诉他山上有情况。
仔细一看,果然山上下来两个相互搀扶、佝偻着身体的老人家。
“图库曼,你带两个人上去看看,怎么回事?小心点!”扎西勒吩咐图库曼。
扎西勒看着图库曼三人跑到两个老人身边,先是搜身,然后交涉起来了。可惜太远了,扎西勒不知道他们讲了什么。
图库曼三人领着两个人下山来来到扎西勒的面前。
“队长,这两个是到这里游玩的,走迷路了,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你们是哪的人?怎么会跑到库玛山来?”扎西勒放松警惕,两个老人饿得路都走不动了,是图库曼三人搀扶着过来的。
“我们是沙尼岛的人,到库玛山游玩,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我的脚也崴了,我们两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可不可以给我们点东西吃?”老妇人干燥的脸色,颤颤巍巍的说话,旁边的老头只在一旁的不住点头。
“沙尼岛?我老家家是南戈岛的,我们离的很近啊!”扎西勒有些意外,没想到两个老人来的地方和自己老家不远,怪不得觉得口音都相似呢。
扎西勒看着两位老人家,想起了自己的老父母,现在肯定在南戈岛侍弄自家的那片橡胶园。
“来来,我这里有些面包,你们先吃着,这里最近不安全,你们就赶紧先下山吧。”
“我说怎么老听见有枪声音,老头子还不相信!”老妇人好似恍然大悟,还一脸嫌弃老头子,只剩下老头子在那里腼腆的嘿嘿发笑。
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的吃下面包,还舔舔沾有碎屑的手指,扎西勒暗自摇头。
“多么淳朴的老人家啊!”
“军爷,谢谢你的面包啊,我和老伴非常感谢你,我们先下山了!”老妇人吃完面包,客气的对扎西勒说,拉着老伴离开,老头子佝偻着腰身感谢扎西勒呢。
看着两个老人家慢慢的走在下山的路上,扎西勒拍拍图库曼的胸,转头继续观察山上的形式。
“队长,我总觉得他们俩有点可疑。”图库曼歪着脑袋,思索着对扎西勒说。
“有什么可疑的?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老太太,能是刺死苏哈维尼的凶手?”扎西勒一脸正色。
“就是,就是……我说不出来。”图库曼皱眉想了想,摇摇头。
“沙尼岛就在我老家南戈岛附近,那里的方言我还还能听不出来?行了行,还是给我仔细的盯着山上,出了纰漏,我非扒了你的皮鞋!”
……
两天之后,爪哇军方几乎搜寻了整个库玛山,可是刺杀苏哈维尼的凶手就好像突然失踪了一样,当他们无意间救了两个奄奄一息的老夫妻时,才意识到凶手早已假扮老人逃之夭夭了。
而扎西勒和他的小队,听到那两个老年人很可能就是假扮的凶手时面面相觑,也随即惊得一身冷汗……他们的封锁区域因为是上山的羊肠小道,人数比较少,真冲突起来估计他们小队的人不够凶手杀的。
虽然军方上层封锁了事件的伤亡人数,外界无从得知具体信息,可是作为爪哇首都驻守军的一员,他们知道,这一次行动足足损失了近30人。
“看着人畜无害,可是他们好凶残!”扎西勒回忆起他看见那些阵亡士兵尸体的时候,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