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张阳一看到她就急忙喊到。
“怎么搞的?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啊?你们怎么做事的?”夏夕火急火燎的问。
“我也觉得奇怪,刚才那个拿着铜镜的客人进来之后,店里就没来过人了。”张阳一脸的无辜,“他把这面镜子留下来。叫我一定要交给你。”
“他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的。他前脚走,你后脚就进来了。”
“这个人一定是扫把星。进来一下弄得我店里没有生意。香蕉他个巴那。”夏夕一肚子火,今天本来应该生意很好的,营业额起码要比平时翻三倍,现在居然没有客人,她又要少赚好多钱。不过,她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马上问张阳,“你花了多少钱收这块烂镜子?”
“没花钱。他只是叫我把这交给你。他说不要钱。”张阳献媚的说,“BOSS,你可能白得了一件宝贝哦。”
“谁知道是宝贝还是块烂铁。”夏夕接过铜镜,这面镜子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真的就像张阳说的那样,脏兮兮的,还有些铜锈。款式有点像大圣取亲里的照妖镜,像这样的仿冒品外面地摊上到处都是,五十块钱一个。
她一边仔细琢磨一边拿着镜子走到门口,想在阳光下面看清楚镜子背后的纹路,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古董。可惜镜子上的铜锈太厚了,根本看不清楚什么纹路。只能隐约看见一些细如发的金丝错综交杂的盘旋在上面。
夏夕又将镜子反过来看,镜面对上阳光,突然乍放出一道刺目的金色光芒,灼得夏夕的眼睛疼痛无比,“我的眼睛……”话还没说完,夏夕只觉得自己的头一阵眩晕,整个人轻飘飘的失去了知觉……
再次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旁边的一个胖胖的宫女,大概十三四岁,一米五几的个子,但至少有一百五十斤,可怜的孩子站在金色的柱子旁边,张得大大的嘴巴正往外流着口水,小眼睛闭起来,睫毛长长弯弯的,头像钩鱼一样点呀点的。
韦小宝没有叫醒她,环视一圈周围,发现这是一个十分文雅的房间。一排长长的玉珠镰子将硕大的房分隔成了两部分,这边是卧室,那边是书房。卧室布置得很简单,一张床,一张软榻,一张圆形的小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套精致的白玉茶具。
透过玉珠镰子的缝隙,看到书房那边靠墙的书柜上排满了书籍,书柜一看就知道是用上等梨木制成的,上面还雕刻了一些细细的金色图案,由于隔得有十几米的距离,看不清楚刻的是什么图案,只是那图案的纹路是细细的金色,看起来华丽又不失文雅,鲜明却不张扬。
远远的看着那纹路,韦小宝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收回眼眸想了许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韦小宝不禁有些紧张,立即坐了起来,她还没弄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里,只知道在皇宫里一个陌生的房间,但绝对不是之前练布库的地方……
没有一点预兆,门突然被打开,触到阿华幽深的眼眸,韦小宝的心里不禁感到十分踏实。必竟……阿华是这个宫里她唯一的朋友!
“醒了?”阿华轻声询问,语气随意,却隐藏着一丝关切。看了一眼仍在打盹的小宫女,自己动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韦小宝,见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不禁耸着眉头问,“傻笑什么?”
韦小宝才发现原来自己正望着他笑。
这时,那个正在打盹的小宫女终于醒了,一看到阿华,立即吓得跪在地上,惊惶失措的说:“奴卑该死,奴卑该死……”
“行了。退下!”这一次,阿华的声音依然平淡,却带着无比的威严。
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之前还不忘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带上。
“是不是宫里的人都很会摆官威?你好大的官威哟。”韦小宝向阿华吐了吐舌头。
“官威?”阿华垂眸想了想,“我好像从来都没有故意摆什么官威。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嘿嘿,臭美,你意思是说你天生就是一个……”韦小宝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外面突然亮起了一片灯光,应该是有一队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她看了看窗边那片越来越近的灯光,又看了看阿华,感觉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阿华也发现了那片灯光,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但很快,又变得淡然。回过头来看着韦小宝,突然笑了起来,颇有些神秘的问:“小宝,你说……我们算不算朋友?”
“废话。我们当然是朋友。自从你救了我的那一刻开始,你阿华就是我的好兄弟!”韦小宝说的是真心话,虽然阿华救她是有目的,后来又让那帮布库小子把她当沙包来练习,可每次她有什么事的时候,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帮她,而且,他一直都是她在这个皇宫里唯一可以信赖和依靠的人。
“无论我是什么身份。你都会当我是朋友吗?”阿华负手站在床前,就这么微笑的望着她。墨黑的眼眸好像一潭深不见底的碧水,让人捉摸不透。
“嗯。”韦小宝深深点头,“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你遇到麻烦了?”
“是啊。都是因为你。”阿华坐在桌子旁边,倒了一杯茶给自己。
“因为我?”韦小宝一头雾水。
“你教我对于那个倚老卖老,越主代疱的人要么忍,要么残忍。我不想忍,所以选择了反击,现在人家找上门来报复了。”阿华说完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回过头来望着韦小宝,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啊?报复?不用怕。有我在这里。扶我起来。”韦小宝说着就开始穿外套。
韦小宝刚刚穿戴整齐,外面就传来了一个急促的声音……
“皇上。鳌少保正带着文武百官赶往此处。”
天啦,这绵羊音分明是……海大富!
他说皇上?难道康熙正在外面?还有那个鳌少保,难道就是鳌拜?天啦,今天是什么日子。大人物全都赶着来见我了?
韦小宝的心扑嗵扑嗵乱跳,赶紧站到阿华旁边,憋着嗓子小声问他:“怎么回事?海大富在跟谁说话?皇上也在外面吗?他不会是来帮你的对手助阵的吧?你那对手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连皇上也请得动?难道是鳌拜?我的天啦……”
“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韦小宝怕鳌拜?”阿华对她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倒不是,只是……”
“皇上……”海大富的绵羊音显得更加焦急,一声皇上拖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