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弦扬眉一笑,妖若红莲,灿若秋华,目光烁烁的看着千夏:“一定!”
夏无弦离开了,千夏才转头看向那缩在椅子上的挥着短手短腿的千诺,千诺冷不热被她这么一看,竟然莫名的心虚了:难道妈咪发现他在那个坏叔叔身上下蛊了么?
就在千诺心中不断打鼓准备认错的时候,千夏抬手揉揉他的头:“妈咪有事情要做,让风带你出去玩!”
千诺惊喜的看着而她,一下子忘了心里刚才的一丢丢心虚:“真的可以出去玩?”
千夏点点头,风无声无息的出现,千诺立刻转头挂上去:“风叔叔!我们去咯!”
千夏看了眼风对千诺道:“只准玩一个时辰,知道不?”
千诺小脑袋点得跟捣蒜一样,迫不及待的催促着风带他出去!
等两人离开,院子的大门砰的一声合上,两个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门口,千夏眼眸一沉,放下杯子朝后门走去,一辆平凡无奇的马车停在那里,千夏走上去,马车缓缓行驶,绕过半个富庶的都城之后,朝背面偏远的贫民区而去,无数衣衫褴褛形似乞丐的人蹲在这里,看起来仿佛逃荒的年代,天子脚下尚且有饿殍,这夏国的气数确实也差不多了!
看见这辆马车驶来,有人端着破碗走上去,祈求得到一点点施舍,可是驾车的车夫却不是那种善人,凌厉的目光一斜,立刻将所有人的步伐钉在了原地。
马车最后在这里一处嘈杂的地方停下,这里一边是贫民区,一边是一条低廉的青楼巷,还有一条护城河,此处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乱的不能再乱!
马车在门口停下,一个长长的幕离将千夏从头到脚罩住,外面隐约可见一个窈窕的女子身影,许多人都将目光投来,然后心思各异的做着手中的事情!
千夏带着手下走进了一家铁铺,里面火炉正旺,几个赤着上身的雄壮汉子一下一下的挥舞着手中的大锤,旁边一排案几上摆着无数打制好的器具,不过却不是刀斧也不是兵器,而是刑具,一套一套的刑具!
千夏径直走向内奸,有人伸手欲要拦她,身旁的人身影一闪,那人立刻成了雕像,如此两次,也没人会出手了,因为拦不住她的!
撩开沉重的帘子进去,一个一身邋遢的四十岁中年男人没有形象的躺在一张竹椅上,蓬松微卷的胡子遮住了他的脸,隐约可以看见他的眼鼻嘴而已!
他闭着眼一晃一晃,椅子嘎吱噶的响,嘴里自言自语道:“四年前,天下出现一个杀手,他行踪诡异,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进入东陵皇宫杀了东陵的皇帝,留下一张奇怪的金片就离开,而堂堂的皇宫大内,居然连杀手的样子都没有看到,于是他一举扬名天下,接着江湖出现了一批跟他相同的杀手,拥有金制和银质不同的标识,明显出自同一组织!”
“于此同时,一种名叫扑克的纸牌出现在天下的赌场之中,而那第一个杀手上面画的字符为A,为一组十三牌之首,接着出现了J、Q、K等一系列不同的纸牌,江湖上称他们为扑克杀手,可是因为他们的扑克特别,上面以红白两种蔷薇雕饰,红如妖火、白如清莲,极端诱惑,恍若魑魅,称为魑魅杀手!”
“而更奇特的是这些杀手的身体很是奇特,受了伤不会流血,而且很快就好,不仅如此,越是高级的杀手,普通的刀剑,甚至对他造不成伤害,很多人为之惊奇,却不知天下有一种逆天之术,一人为容器,以世间百种相生相克之物炼制,俗称,药人!”
千夏静静的听他说完,这才浅浅一笑:“不愧为江湖万事通的无不知先生,竟然能知道这么多,想必不用我再告知阁下我的身份了!”
“不不不!鄙人还有一个疑问需要夫人解答,那一幅扑克中有一对王者,不知,夫人是红还是白?”
“我为什么要告诉阁下?”
“夫人不愿说就罢了!”
千夏抬首:“就算不确定我的身份,阁下知道的也太多了。阁下如此精明,不如猜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无不知不在意的一笑:“鄙人尚未听说过见过大小王的人还有活口,夫人是想拿在下的命吧!”
“阁下可以用那个叛徒的行踪换你一命!”
无不知耸耸肩:“能得夫人的宽容,鄙人受宠若惊,不过鄙人一向很有原则,决不出卖朋友,况且能死在大小王的手上,是鄙人的荣幸!”
千夏冷笑:“我真有些佩服先生的胆识了,今日我不想开杀戒,所以先生大可放心,不过若是世上还有第二人知道先生口中的消息,我可不介意一把火烧了这里,先生想必也知道,只要我想,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出这里!”
话落千夏转身离开,知道那马车咕噜噜的走远,躺在那里的无不知才坐起来,而那破烂衣衫的后背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自嘲一笑:“本以为见多识广了,可是今日却为一个女人所震慑!”
想起刚刚那个女人,无不知只能长叹:“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咕咕咕!”一只信鸽从窗口飞进来落在他身旁,他抬手摸摸信鸽的背这才取下信鸽脚上的信,是用最薄的纱锦写的信,上面只有两个字:千夏!而下面印了一个骷髅大印,中间罗刹二字清晰狰狞!
无不知叹口气忍不住笑起来:“苍月皇帝、离亲王,瀚海司木家,海族月家,如今又多了一个罗刹门,千夏啊千夏,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叹完之后又兀自呢喃:“离王府、连州城、烟霞城、东陵、毒药、召唤万兽、巫蛊,五年前消失……”
“五年前消失……巫蛊、药人……”无不知震惊得从位置上蹦起来,若说他的猜测正确的话,那么他又知道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突然,他整个人泄气的又坐了回去:“罢了罢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若在今日之前他知道这些,或许还有用,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大不了下次换个名字,叫一点不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