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不可以,我不能看着你就这样离开我……”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一个痴情男人对我的妈妈的深情……我起身拼命的跑了出去,天忽然轰隆隆的响了起来,一次比一次震耳欲聋,待我跑到院子中央,雨便洒漫遍地好不激烈,这如柱的雨水一下子把停住脚步的我淋得遍体鳞伤,我是喜是悲?该怪谁?满腹复杂,雨浇满身,也许才能清醒,我抬起头闭着眼睛任雨水拍打,淋吧,淋吧,这终究不是一场梦。
“叶晴,叶晴,你在干什么!”一个怒气冲天的声音连着手臂上的晃动摇醒了我,“聂修齐?”然后我笑道,“是易天啊。”
“叶晴,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样会生病的,快跟我回屋去!”他拉着我。
“不,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挣扎着就是不屈服。
“你到底怎么了?”他的眉头皱得很,雨水冲满他的全身,雨水从他的头上一直往下流,我不回答心疼地想抚平的眉头,却觉得有一道水一直往脸下涌,已经分不清是雨是泪了。
他抓住我抚在他眉中央的手,“听话,快和我回去!”
我却激动的甩开了他,“凭什么要我听你的话,你是我什么人,我受够了,我其实什么也不是,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不过是个累赘一直纠缠着你,你大可放心,从今天起,我叶晴不再和你纠缠不清……”
“不要说了!”
然后我落入一个温暖又冰冷的怀抱,紧紧地,尤如当初被他抱着的同个感觉,让我眷恋的感觉,怎么也不想放开的感觉,可是此时我却徒然的推开了他,冷冷道:“不必可怜我,我不需要。”
而他明显的愤怒随着雨水快要淹没我,突然抓住我的肩膀重重的吻住了我,像是要发泄他的不满,疯狂的掠夺的吻遍我嘴里的每一寸,柔躏着我的双唇,口中也被夹杂的雨水和泪水的咸味染得肆无忌惮,而我却有着窒息般的愉悦不忍放开,原来爱一个人是苦是悦近在眼前。
许久他似乎不舍地放开我,很郑重认真地说道,“叶晴,我爱你,很爱很爱的那种!”
我的脸上顿时荡开了花,似有眼泪倍加放肆,不置信的问:“真的吗?”
“我爱你,这一辈子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
这一句话回荡在我的耳边许久许久……
昨夜风疏雨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雨后的清晨格外的舒爽,我不禁也心情舒畅,这就是恋爱的效应吗?我应该高兴的,至少找到妈妈了,我的爱情也得以升华,就像我和易天手牵着手走过整个院子一遍又一遍,也不嫌腻,爸爸你也为我高兴吧。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正是如此吗?
这里还是在京宫,至于月娘怎么会在这,就要问叶浩了。接下来还会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吗?
“来,大家别客气,趁热吃。”饭桌上月娘煮得一手好菜,我感触得不知所以,是妈妈煮的菜……
“易,易天,多吃点青菜,对身体好。”月娘把菜夹到易天碗里,眼里满是慈爱,似乎有一股热流在流淌,而叶浩只是痴痴地看着他,眼神复杂,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的无奈。易天有似尴尬的说谢谢。
我看着妈妈笑着,她对着易天眼里的期望让我怅然,我的妈妈眼睛并没有移到我的身上来,可是我的目光却始终移不开,一辈子也看不够了吗?
“叶晴,叶晴……”易天唤着我。
“嗯?”
“你在发什么呆啊?”这时他们的目光才移向我,月娘突兀的问道,“你也姓叶?”
“啊,是啊,姓叶的很多嘿。”我嘿嘿的笑了两声,就埋头吃饭,不再作话。
一顿饭吃得不是滋味,第一次吃妈妈煮的菜原来这么心酸,复杂的心理无法用言语表达出來。
“易天……”月娘犹犹豫豫的,似乎有口难言。
我和易天则面面相觑,奇奇怪怪。
“月娘,还是让我来说吧。”叶浩插口道。
“不,我要自己说!”月娘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吐了口气。然后面对着易天,而我心里却有不好的预感。
“易天,我,我是你的娘亲啊。”月娘泪眼朦胧的一句话尤如晴天霹雳般把我给打蒙了,全身似乎散了架般,怎么也不敢相信那是从月娘口里说出来的一句话。
我似如局外人看着他们,是谁在导演这场戏,让我陷得那么彻底。
易天的脸如菜干色,随即又犯轻松地笑道,“月娘,你说笑了吧。”
“不,我真的是你娘啊,齐儿……”
“我说了,请别再开玩笑了。”易天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齐儿……”
“聂修齐,难道你连你娘都不认了吗?”叶浩怒脸朝上。
“叶浩,让我和他说。”
“你就是柳月眉。”我茫茫地说了一句,聂修齐回过脸来看我,我看着他千变万化的表情,月娘?柳月眉?原来她是柳月眉,她是聂成的妻子,聂修齐的妈妈,叶浩所爱之人,却也是我的妈妈,原来一切变得那么顺其自然,我和聂修齐的关系却也成了跨越千年名副其实的兄妹情了,我们的爱情是否不复存在?忽然感觉不到心痛,似乎没了知觉。
“我是柳月眉,我是你的母亲啊,齐儿……”月娘泪眼婆娑祈求聂修齐的眼神,这种眼神彻底的伤了我,她在受伤,她看不到她的女儿,而我成了透明的人。
“我娘,我娘……你真是我娘?”聂修齐有些动容的看着眼前的月娘,而我的心像被扎了好几下,快渗出了血。
“齐儿,我真的是你娘啊,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恨娘好吗?”
“娘?”
“聂修齐,你难道要你娘亲那么难过,那么多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她是爱你的啊。”
“那又为什么不来找我,要离开我和爹?”他的眼来留下了所谓泪的液体,这是我第几次看见他流泪了啊,修齐啊修齐,即使如此,我还是见不得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