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身旁的魁梧的男子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将我擒住。
“放开曦儿!”蒙昭南更是一阵激动,拔刀搁在那男子的脖子上。
僵持之下,我笑,高兴的笑。看着他凌厉的目光看着安然一脸的不被动容却更似将要爆发,我叶晴又何德何能让蒙昭南这样对我。
“住手,都住手!”安然终于出声。
“邹烟,放开他。”他只是看着安然轻声的说。遏制着愤怒,他是第一次挨揍吧,那我还真是幸运了,在他愤怒的目光转向我,我便勇敢的迎向他,心里不是没有颤抖的,是我好胜的心在做谇。
“是,公子。”那个叫邹烟的男子放开了我,蒙昭南也随即放开了刀。在刀架在脖子上却没丝毫变色,随处都跟其,邹烟定是他得力的左右手。
忽然下巴一阵生疼,我心系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窜到我跟前狠狠的捏住了我的下巴,我的牙齿被捏的咯咯作响。可我还是倔强的与他四目相对,他眼神一愣一闪而过。我固执的想让他知道我的决心,为什么要怕他?
蒙昭南欲上前被安然制止了,只能在旁干着急。
你可知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的眼睛透露的讯息。
我不会和你认错,我可以忍。
世间唯有情难解,不知道这句话是谁发明的。爱情让人疯狂,永远却是个迷,永远两个字充满了变幻莫测。
他用力的把我推开,我由于惯性跌倒在地。
“曦儿,你没事吧?”蒙昭南过来要把我扶起来。
我甩开他的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曦儿……”蒙昭南一脸受伤的表情我很抱歉。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他说,“你果然只会是高高在上的。”
他深邃的眼充满复杂的看向我,让我有些晕晕的,该死,这个时候还犯花痴。
“为什么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权势并不代表就能拥有一切,你要拥有的人心并不是安然所有的。”
我一直在猜测他是谁,能让秦曦儿逃离聂丞相的魔爪,能与君莫尘抗衡而反抗不了,阻止他和安然在一起,能让安然惧怕而委屈自己的人,如此霸道的人,唯有他,贞皇君御。也许就是为保全君莫尘,安然才委身于他,不与明王府来往,让她和君莫尘的会面少之甚少。我不敢想象我喜欢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老婆那么多却还要抢自己亲弟弟的老婆,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样不为人知的故事?
“曦儿你……”安然欲言又止,眼里尽是不敢相信。然又是一脸的淡然,显然他们都是极度会掩饰自己情感的人,可是我叶情做不到,我还没有练就到象他们那样如火纯青的地步。
他许久一言不发的沉默,让我更加肯定自己的答案。
他忽而就笑了,然对我一字一顿的说,“你爱上我了!”注意他说的是感叹号而不是问号,这个自负的家伙,太欺负人了。
“那又怎样?谁规定我不能爱上你了吗?”
“那就做我的女人!”他对我说这句话,眼睛却是看向安然,叶晴啊叶晴,他的心里并没有你的位置,对他而言你只是一个陌生人,也确实是陌生人。
历代君王哪一个不是后宫佳丽三千,有些就连自己的夫君都无缘见上一面。被娇宠又如何,红颜薄命的还少吗?呆在冷宫孤寂一生的哪一个不是君王口中曾经的爱妾。即是妾,要和众多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却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古代男子三妻四妾是根深地固的,更何况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叶晴曾是众星捧月的宠儿如今却为这样的人而痴,又是何苦?
“你少自以为是了,我叶晴再怎么样也不会做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我告诉你,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会乐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除非是白痴!”
说完我伤心离开。恋爱失恋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可我哪受过这样的委屈。
我跑了很久,累得停下了,往路旁的大石头一靠。
“曦儿,你别伤心了。”蒙昭南给我递过来一块手绢。
“你怎么在这?”我接过手绢拭着哭过的痕迹。
“我看你跑出去我就跟过来了。怕你自己一个人危险。”
“谢谢你。”我看着手上的手绢说,“洗干净了还给你。”
“曦儿,你要怎样都行。”
“蒙昭南,你还不清楚吗?别那么傻了,我不是秦曦儿,我是叶晴,叶晴!”
“曦儿……你……”
“我会再来找你的,蒙昭南,再见。”
有些人就是怎么样也摆脱不了交集的那种,好像命定似的,如同我与蒙昭南,不仅是秦曦儿的问题,现在又加上了秦曦儿本身的病可能导致我死亡的问题,而我如今我只能借助蒙昭南方能找到凝清物,而且也只有他才会无条件的帮我。
而有些人许是有缘无份……
忽然觉得有些受罪,自作孽,不可活,是这样说的吧。像我此行为无非是挑战他的极限全然的不管不顾,依罪当斩,想来后怕不已,我怎么忘记那时候命已经不是自己的啦,幸好跑的快,没准他下步就会把我推出午门。
面对君莫尘竟也有些心虚,其实我是同情他的,自己的老婆被哥哥看上,又不得反抗,现在老婆有了哥哥的孩子,更是悲凉。心想如果早前喜欢君莫尘也吃亏,喜欢君御更是天方夜谭了,我叶晴是没那命了。我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激动?莫名其妙!
翌日清早,我睡到日上三竿,似乎是发泄过后整个人也舒爽许多,一夜无梦。
我开始到花园里去整顿这些日子无暇照料的秋菊,这是我在来明王府一周种的,不仅是要记录它们的成长历程,也是用来记录我到古代的经历。
瞧着它们已是盛放,而我依然迷茫。这个世界对我而言还是陌生,我依然念念我的城市,认为自己的与众不同,我是来自距离这里千年的21世纪的新新人类,而他们皆是封建落后的古人,有着他们所不知道的智慧而感到骄傲。可现在看来是我过于天真,根本没有做到把自己当作属于这里,而一味的排斥,如果这里是战场,我也只能孤军作战,心境当其变。如今已然不能盼望回到现代,许是不可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