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二虎终于在曲阿城外再一次追上了越余,可惜他们并不知道此城的城主正是越余的一位叔父,傻乎乎地就冲向了越余。
“白衣奸贼,你哪里走。”赵赟的马快冲在了最前,一杆大枪举起来便刺,此枪名叫“豪龙胆”可是大有来头,乃是由神匠欧龙子用一根上古真龙的肋骨祭炼而成,是北枪宗镇派之宝,是赵赟出师时他师父亲自交由他的绝顶魂器。
“我去,你不也是穿白衣的。”越余看到赵赟杀将过来,赶紧逃窜,硬碰硬他可打不过人家,还好这里已经是曲阿城下了,立即扯开嗓子喊救兵:“老叔,有人要在你的地盘杀你侄子了,这事你管也不管。”
赵赟先是一惊,以为还有帮手,这次路上多次吃这小子的恶当,不得不小心点。可是等他放慢速度后发现并无第三人出现,于是醒悟过来,尼玛又被这小子骗了,双腿一夹马腹全速追赶上来。
“老叔,有人要在你的地盘杀你侄子了,这事你管也不管。”等赵赟快要赶上时,越余又喊了一遍,赵赟又一次放慢了速度,等越余一跑开之后发现没人又一次加速追赶。
“老叔,有人要在你的地盘杀你侄子了,这事你管也不管。”越余第三次喊道,这一次赵赟没有减速,直接杀奔过来。
“小贼,你不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吗?骗人多了别人就不会再信的。”赵赟哈哈笑道,追上越余举起枪就刺了过来。
越余看到赵赟大枪刺来,反而停下脚步,也不躲闪,只是笑嘻嘻地朝赵赟喊道:“小心头上。”
“小贼,休要骗我。”赵赟哪还会信,依旧是用手腕控制着他那杆“豪龙胆”刺向越余,眼前枪尖就要刺到那个讨厌的白衣小贼突然背脊一发凉,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凶兽”盯上了一般,本能地向旁边躲去。
可惜依旧慢了一步,一道裹夹着深蓝色剑芒的剑气从半空斩落,把他连人带马斩成两半。约十几秒后才传来剑劈之声,声响好似轰雷,这正是剑法修炼到突破音障后的境界——剑气雷音。劈出这道剑气的竟然是一名把剑术练到剑气雷音境界的超级高手,怪不得赵赟猝不及防之下被轻易劈成两半,看来他死的一点也不冤。
赵赟与他胯下宝马应声倒地,倒成两堆,越余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摇头叹息地:“看来你没把这故事看完,这故事的结局是狼真的来了。”
待到雷声响完之后,一名约三十许的男子才从曲阿城内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很普通的长袍,洗的次数过多衣料已经发白,要不是头上有顶官帽还以为是哪家的穷书生酸秀才呢。
“我靠,老叔,您老可真能拖,差一点你侄子就没了。”越余看到那男子出来一阵小碎步跑了过去,边跑边埋怨道。
“无妨无妨,像这种杂鱼再来上几条也是小菜一碟。”那男子穿的像是一个谦虚的秀才,可嘴上一点也不谦虚,直接把咱们刘老爷手下的蜀境五虎叫成了杂鱼。不过他的确也有狂傲的资本,魂王初阶的赵赟也躲不过他那风骚无比的一剑,虽然这一剑略带偷袭嫌疑,可是以他剑气雷音的境界,就算正面较量赵赟也未必能支持几招——早晚得做剑下亡魂。
关瑜马慢,等他领着众手下赶到的时候,越家叔侄已经聊了有一会儿了,他看到地上的碎尸顿时怒火中烧,举起手中大刀朝越家叔侄杀来。
“老叔,又有杂鱼来了,头一条比较肥点,后面还有几条才孵出来的小鱼。”越余看到关瑜杀来,对他老叔越焚天“提醒”道。
关瑜听得差点没气晕,竟把他堂堂的五虎叫做杂鱼,还是比较肥的,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啊,操起大刀准备把一对叔侄劈成碎块。眼看大刀就要落下,越焚天才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巧的黄皮葫芦,一手握着葫芦一手掐着剑决,葫芦嘴子对准关瑜喝了一声:“疾!”
一道蓝芒从葫芦嘴里射出,关瑜躲闪不及被蓝芒正中面门,“嗤”半个脑袋飞到了空中,仅剩半个还挂在脖子上,好不凄惨。
后面跟上来的众手下看到两个首领都死于非命,哪还有胆量继续前进,纷纷掉转头逃命去也,越焚天看着这群作鸟兽散的家伙们冷笑了一声,把黄皮葫芦高举过了头顶,喝道:“疾!”
又是几道蓝色剑气射出,追上逃散的众人一顿绞杀,须臾间这些前面追杀越余的“刘家人”被越焚天杀得干干净净。斩杀完毕之后,越焚天化剑诀为火印在葫芦底轻轻一拍,喝了一声:“焚!”葫芦嘴里立刻喷出数道火苗,把地上的这些尸体焚烧干净。
越余看到麻烦已经全部解决,于是告了声谢转身就想溜,可惜还没待他召出虚空妖灵,一道剑气已经在他脖子上停着了。
“想溜,我答应过了吗?”越焚天一把抓住越余衣服后领,像抓小鸡一样把越余抓到了曲阿城内。走进城主府内,越焚天直接把越余扔东西一样扔在了地上,然后自己给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开始审问:“这次又闯什么祸了?”
“也没闯什么大祸。”越余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笑嘻嘻地:“老叔,这次我真没有闯什么大祸,比起以前的那些,这次根本不叫事儿。”
“呵呵,不叫事儿?不叫事人家凡得着动用两个王级来追杀你?你当王级是街上的垃圾随便在哪儿都能碰上?”越焚天冷笑道。
“其实是三个,路上我已经弄死一个了。”越余兴高采烈地说着,不过看到越焚天脸色不是太好看,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小到几乎听不清了。
“呦,长本事了,还能越级杀敌,真不愧是姓越的,果然厉害,王级高手都说杀就杀了。”越焚天揶揄道,“不过刚才是谁一个劲地在求救。”
“那是那个魂王太笨了,自己把自己蠢死的。”越余解释道。
“再蠢的魂王也是魂王,以你那两下子除非是他站着不动让你杀,否则你跟本别想伤他一个毫毛。”越焚天怒道。
“跟站着不动让我杀差不多,我在江上跟他打,他只有一只五阶的水系战兽,这跟站着不动让我杀几乎没区别。”越余解释道。
“五阶?明显是这个魂王的次档战兽,只有一只次档战兽能用也敢冲过来,这厮够傻的啊”越焚天略无语。
“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