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和唐雨紧紧的跟在唐老爷子身后,一点都不敢马虎,要是一个不小心跟丢了,老爷子再来个反悔怎么办呢?到时候费了这么多的心思进不去不说,还可能被老爷子倒打一耙,以不能把握机会为理由给训斥一番。至少是不能给他留下这种的机会。因此两人紧跟其后,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的看看周围的环境。
就这样,三人一前二后的在山路上攀爬,也不知是爬了多久。就连练习过武术,身体耐力都远非常人可比的唐雨和谢玉都是些吃不消了,唐雨还好一点,毕竟功夫底子远胜谢玉这个曾经只知道偷奸耍滑的小少爷。但是在谢玉艰难前行的时候,唐雨也是大汗淋漓,脸上表情也不再像起初那般淡然。就这样不知不觉之中,天已经微微亮了,谢玉已经明显的出现了疲态,迈开的步子也远远不如开始时候那般稳健,并且距离也在慢慢的缩短,原本与唐雨乃是并肩而行,可现在已经明显的落后了。唐雨的面色也是难看之极,迈开的步子也是感觉越来越重。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已经照进了树林之中,然而这时唐雨却是无奈的发现了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山顶依然高高在上,一夜的努力他们连竟然连山腰都还未到。
唐老爷子回过头来看了看早己被他甩在身后的两个小家伙,嘴角微微扬了扬,但是瞬间又恢复了过来,同时也止住了上山的脚步。
唐雨见爷爷停了下来,顿时大喜过望。立马加快速度往山上行去。无论爷爷是不是停下来等他的,他现在都想要加快速度跑到爷爷身边。这无关乎勇气和实力,这是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对长辈发自内心深处的依赖。
谢玉一人落在最后,见唐雨都在加速,自己也不甘落后。他知道唐爷爷怎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要不然他一定会带着自己两人上山,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他却没有,那么他就一定有着他的而打算,说不定现在就是他在考验自己。就像他说的习武必须要有大恒心大毅力以及一定的天赋。所以现在他就是在考验自己这个在温室里长的孩子能不能吃苦,有没有大恒心,有没有大毅力。因此谢玉虽然明知道自己现在难受的紧,但是还是没有叫一声痛叫一声累,只是要紧牙关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向前面的唐雨靠拢。
两个小家伙的表现,当然都被老人一一的看在眼中,心中对两个小家伙也是喜欢的紧,对他们的表现十分的满意。谢玉的表现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没有想到这个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居然也能够一个人奋力的坚持自己往上面爬。他原本打算的就是等到谢玉不能够坚持的时候,就由他带着上去,同时也可以刺激一下唐雨,让他更加努力。至从老人决定了要放开武学的限制,在老人心中其实就已经决定了将来要放小家伙们出去闯荡闯荡。只是在放他们出去之前,一定要给他们打下坚实的武功基础,让他们在外面的世界也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那样自己才能够稍稍安心。
没过多久,唐雨就来到了老人身旁,不过还没有来的及开口就被老人一阵训斥“你怎么那么自私,今晚是你和玉儿一起来的吧?是你带他来闯禁地的吧?但是你怎么就把他一个人丢下了呢?”
唐雨茫然的看着爷爷,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谢玉不是就在后面吗?你不是也在这里吗?还不是因为你自己用那么快的速度把我们两个人丢在身后,我们两个会这么的狼狈吗?唐雨越想越是觉得委屈,看着山下正在一个劲往上跑来的谢玉,顿时一股傲气袭上心头,转身向山下跑去,准备帮助谢玉一把。
谢玉见唐雨跑到爷爷身边又跑下来,顿时有些糊涂了,难道自己都累成这样了,雨哥就一点都不累吗?还要这样来来回回的跑,看来自己和他的差距这的很大啊!谢玉心中的傲气也被激了起来,难道自己真的而不如他吗?不可能的,就算是现在不如他,那么自己将来也一定要超过他。想着想着,谢玉疲惫不堪的双腿再一次感觉充满了力量,虽然双腿都还是一样的酸痛,虽然身心还是一样的难受,但是速度却是明显的提高了很多。
“怎么样?还能坚持吗?”唐雨终于跑了过来的开口问道。
“雨哥,我能行,我会坚持住的。”谢玉也是不服输的说道,在他心里再一次确定了这就是唐爷爷给他们两的一次考验,雨哥一定是被唐爷爷叫回来的,因为雨哥比自己年龄大,武功也比自己好很多,所以唐爷爷才让他再次跑了回来,让他的任务量在不知不觉之中加大,但是自己绝对不能拖了雨哥的后退。不知不觉中谢玉的速度又一次加快了很多,唐雨也因为没有反应过来,而被超了过去。
“这家伙,还是真不能小瞧了他啊,不过我不会输给你的。”唐雨自言自语着也是加快了速度。随着速度的加快,消耗也是加快了不少,唐雨感觉自己的双腿都是有些麻木了。
终于两人都再次站到了唐老爷子的面前,虽然两人都是累的不行,但是都不敢坐下,或者表现出自己的疲态。只是静静的站在老人身边慢慢的调理自己的气息,并且恢复着自己的体力。
“你们都是练过武的人?小雨啊,以前听你父亲说你不争气,不知道专心的练武,就知道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现在看来,还真的是这样,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山峰就把你考住了,你看我们现在在哪里?”唐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孙子有些失望的说道。
唐雨看着现在所处的位置,大概才爬完整个山峰的三分之一。“对不起,爷爷!让你失望了。我以后一定会努力的。”
“以后?今天只是我对你们的一次小小考验,你们当然还有以后。但是如果这不是我给你们的考验呢?要是这是你妹妹碧儿被人绑架了在顶上等着你去就呢?就你这样,别说救人,就算是能够收尸上去都已经不太可能了吧。敌人会给你以后吗?”唐老爷子有些激动的说道“你不是说我老了么,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就这样啊,我有几条命敢让你们来保护啊?”
唐雨听着爷爷的话,心里一团乱麻,自己真的让爷爷失望了,原来自己自以为可以用来骄傲的成就居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自己还有脸说要保护爷爷。顿时心中仿佛被万千毒虫噬咬一般难受。
唐老爷子见效果达到,并且好像有些过了,于是开口道“今天我给你机会,但是你要记住,不是每个人都会给你机会的。”
唐雨本来已经暗淡下去的双眼,又再次看到了希望。现在的他明白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依然只是渺小的一个人,以往的骄傲都是来自于爷爷的禁武令。如果其他人都和自己一样从小就可以练武,那么现在的自己会是怎么样一个水平。现在人们都可以练武了,我本就领先他们一步,绝对不能够被反超。于是唐雨在心底下定了决心,不练好武功,绝对不再言出谷一句。
老爷子训完唐雨,又转过来看着谢玉,“小家伙,看来你真的是从小娇生惯养惯了啊,怎么会这么差劲啊?”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但是声音却刚好被谢玉和唐雨听到。
谢玉听到唐爷爷的自言自语的评价,虽然没有点名说自己,但是只要是有思维的都能够听出来这些话说的是谁。谢玉顿时就感到无地之容了,如果可能的话,他是真的想要挖一个洞进去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玉儿,我告诉你,你的仇我是不会帮你报的。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所以你决定吧,要不要为你的父亲报仇,如果你不打算再报的话,我就让你一辈子都过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但是你如果还想要报仇的话,我就要好好的训练训练你了。你自己做个决定吧?”唐老爷子语气平和的问道。
“我要报仇,唐爷爷,我一定要亲自报仇。无论你让我怎么做,只要可以让我拥有可以为父亲报仇的实力,我就一定就坚决执行,就算需要付出我的性命,我也绝不会回头的。”谢玉语气坚决的答道。
唐老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吧!现在你就可以上山了,那山顶上有一个平台,还有一个茅屋,都是你爷爷以前留下里的,现在就留给你了。山中有果树和一些野兽,如果饿了就自己处理吧。等人才大选的时候,你再下来吧!”
谢玉听着唐爷爷的话,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但仔细一想这与自己开始的初衷还是有那么一些吻合的,于是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我和小雨就先回去了,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唐老爷子说完转身就往山下走去,没有丝毫的留恋。
唐雨听着爷爷的决定,感觉这对谢玉绝对的不公平。谢玉从此不就只能一个人独自面对这山中的一切了吗?而且现在还有三分之二的路程没有走完。但是这一切已经不容改变了,只能留给谢玉一个鼓励的眼神。“谢玉,加油!我会在山下和你一起承受.。”
谢玉看了看渐渐远去的唐雨,转身向着山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