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技:如果说斗气强弱能够反应一个人的,力量,速度,爆发力及破坏力等基本素质,那斗技就是对于这些基本元素不同的运用方式。就好比两个人同样认识100个字,但是组织成的句子各有不同,有人能组织成诗歌,而有人只能用于日常的表达。当然,一切的技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是很难有所作为的。在低阶的斗气阶段,还有可能依靠技巧完成某些越阶的挑战。但是到了黄金阶,就罕有听闻白银阶的斗士能依靠斗技越阶挑战。到了剑圣阶那已经有了不可能被黄金阶越阶的结论。毕竟越是向后,等阶之间的差距就越大,已经不是技巧可以弥补的了。
——————摘自《斗者修行之斗技篇》
三个牧师浑身散发着幽幽黑光,一步步向雲家兄妹两靠近着。雲墨风缓缓地将妹妹推到了一边。双肘微曲掌心向外地握拳将手贴在身侧,两腿微分,运劲在腰部以下,摆出了一个标准的西北军旅拳的起手式。定息凝神,注视面前三个人的一举一动。
突然间,左侧的一个牧师发动了,居高临下,合身向雲墨风扑了过来。一下子就感觉一阵恶风到了面前,条件反射的就是右脚向右前方一步,人却已经随着这一步,变向了90度。堪堪到了这扑空牧师的身侧。不假思索的右拳出击,“嘭”的一声打在了对方的肋部。没想到,牧师纹丝不动,墨风却被这一拳的反震之力,逼得向后趔趄了2步。
三个牧师如释重负地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另两个也毫不犹豫地出手了。最右侧的一个,对着墨风背心就是一脚,中间这个则是毫无风度的夹攻,对着他胸口就是一爪抓了下来。雲墨风唯有仗着军旅拳中腾挪的功夫,在极小的空间里间不容发得进行着闪避,却再也不敢做出反击了。
坚持了五个回合之后,终于右侧的牧师右腿一个横扫令他避无可避,双手掌心向外的往迎面而来的腿上一挡,就像被锤子正面轰中一样,格挡的双手直接压迫到了自己胸前,整个人被抽离了地面,往后飞出了三米多。才啪嗒一声,像个破麻袋一样落在了地上。整个肺里的气体好像都被打出来了一样,眼前一阵白茫茫的,毫无抵抗力得躺在地上。
两个牧师紧跟着上前,把雲墨风擒住,雲芝蓝也被另一个牧师抓住,一起押到了副院长费尔顿的面前。
“把他给我吊起来!”
在离饭堂不远的教堂正面广场上,就立着一排柱子,以及吊索。这些都是用来惩罚那些企图逃离这里,或者犯了错的孩子,杀鸡给猴看的地方。一行人押着雲家两兄妹,一群孩子围在后面跟着来到行刑的地方。
从事情刚发生就想从教堂各处赶来支援以及看看发生什么事情的神职人员却都在兰斯洛的示意下,回到他们原有的工作岗位上,没有跟上来。他和老李两个则不紧不慢地跟在了围观人群的后面。
“你很好!你敢对我动手,给我打,我不叫不许停下。”费尔顿扭曲着脸庞恶狠狠地咆哮着。行刑的牧师,抄起鞭子没头没脸的一下一下开始了鞭挞。“啪,啪,啪。。。。。。”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个家里犯了叛国罪的罪人,如果不是看在主的份上,你现在已经是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粪便了。你敢碰我,你敢当着那么多人面前对我动手,你个贱民,你知道我费尔顿?卡斯蒂落家族的人,哪怕是我们家的佣人,身份都比你高100万倍。你敢违抗我的意志,用你那低贱的躯体触碰我!我今天要让你知道,什么是代价?我要让你知道,你当初没有跟着你的死鬼老爹一起去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情。使点劲,你没吃饭么!”
场上除了费尔顿的因为愤怒而不停发泄的声音,就只有带着倒刺的皮鞭,一下下抽在雲墨风皮肉上的声音。
一鞭上去,就是一条长长的血印,血不即刻流出,而是通过一个个致密的小孔缓缓地向外渗,由于室外的低温,血来不及滴下就已经凝在了表面。下一鞭要是跟原有的鞭痕有交集,那交集的地方的皮肉立刻就开了,一大块的血向外喷出。很快,雲墨风身上的衣服就变成了一根根碎布条,满身的血渍。
整个人像跟腊肠一样在吊索上来回的翻转晃荡,咬紧着牙关,却是一声都不吭。趁着鞭子的间隔,还有空转过头看着雲芝蓝:“记住爹爹说的,当敌人对你不利的时候,千万不能做的事情就是开口求饶!”说完,低下头,闭上眼继续一声不吭了。
雲芝蓝这时候忽闪的大眼睛已经满是泪水,冲着哥哥点了下头,死咬自己的下嘴唇,连哭的声音都不发出。“好,有种!我今天就让你去死!给我活活打死他!”费尔顿听了这话越发得暴跳如雷,眼眶都红了,疯狂的催促着行刑的牧师加力。
“慢着!”费尔顿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听到有人阻止他了。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谁啊,哪个混账东西敢管我的事情!”转过身,一看,竟然是人群后面的院长兰斯洛。他铁青着脸,站在原地,从牙缝里挤出:“要是我今天非要处死这个贱民呢?”
兰斯洛分开人群,不紧不慢地走到费尔顿面前,轻轻的说道:“那您今天的故事将会在大陆上迅速的传开,也许还会被云游诗人编成段子,您今后的一切费用申请我都会拒绝。或者您动用下您家族的力量,换掉我这个院长试试。当然如果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看,现场的人就这几个孩子,剩下都是你的心腹。我们之间则依然一切照旧。您不妨考虑下。”费尔顿呆立在原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思索了一会。咬着牙说出了:“如您所愿,我们走!”带着他几个下属直接离开了。
“老李,把女孩子放下来。”兰斯洛则亲自走到了雲墨风的身前,把他从吊索上解了下来。抱着他,一行四人往兰斯洛的住处走去。
打开房门,一个20多平米的简单小屋,一张床,一个书桌,一切都是简朴的陈设。兰斯洛把雲墨风往床上一放,吩咐雲芝蓝扶住哥哥,让他坐直,不要倒下。他和老李则是从药柜里拿出了瓶瓶罐罐,老李调制着药水,他则拿着两瓶药来到了窗前。轻声的问道:“还撑得住么?”墨风混着血水和汗水的头往下点了点。“是个硬汉子,来,先把这颗药吃了,能帮你保护住内脏,也能帮你吊住一口气,等下上药的时候不至于晕过去。”
雲墨风吞下了药丸,雲芝蓝在一边则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边啜泣,一边看着刚扶了一把,就是一手血污的双手“呜呜~~,哥哥,哥哥,你没事吧。我。。我想爸爸妈妈了。”兰斯洛慈祥地摸了摸雲芝蓝的头:“放心吧,只要你扶着你哥哥不让他倒下,他就没事的。”“嗯!”雲芝蓝点了点头,益发全神贯注的扶住哥哥的身体。
雲墨风吞下丹药后,就觉得体内一股暖气升腾起来,让因为流血和低温几乎已经没有知觉地四肢渐渐暖和了起来,青白色的嘴唇也终于有了丝血色。疼痛感却是不强,取而代之的是麻木。
他抬起头,终于又力气开口说话了:“谢,谢谢院长。”“不用谢我,你不怪我这么迟才出手救你吧。”“您一定有您的考虑,否则也不会救我了。”“难得难得,小小年纪心智确是难得的成熟。其他的话晚点再说,我马上要动手治理你的外伤,会很疼,你可要忍一忍。”这时候老李端了盆紫色的温水过来。兰斯洛左手将浸泡过的毛巾拿在手里,右手捻着粘在身上的布条杂物,轻轻的将毛巾盖了上去。
起先雲墨风还觉得暖暖的,欣喜表皮终于有了知觉,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疼的他不住的丝丝往嘴里吸着凉气。兰斯洛一下下按部就班的擦着他的全身,看着雲墨风疼的黄豆大的冷汗一颗颗往下掉,既不叫也不挣扎,眼中洋溢着满意的神色。
当擦到背后右肩胛部位的时候,一个漆黑如墨的团龙图案出现在了眼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毫不耽搁的继续处理着伤口。当擦完全身后,老李又端来了一盆绿色的温水,兰斯洛针对这伤口,蘸着药水一条条的擦过。顿时一股清凉之意从伤口处传来,大大地减轻了刚才的痛楚,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在兰斯洛继续处理伤口的时候,雲墨风已经低下头,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