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前人君主论道。
第一类:暴虐,任性的君王,往往自称“孤就是天道”,视天下万物为草芥,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喜爱女人者,倾尽全国之力,劳民伤财,只博妃子一笑。
喜爱功绩者,穷兵黩武,连年征战,为图千古一帝的虚名,有能力的,尚可笑傲一时,无能力的,连年战败却屡败屡战。
喜安逸的,管他外面风雨飘摇,山河破碎我只偏安一隅。大门一关,我自做我的****。
以上三者,还有余例,不愿赘述,皆称为“无道”。究其原因,此等君王皆真以为凌驾于众生之上,天下大事莫过于自己的喜好。江山?百姓?于我何有?
可怜那几个妃子,替这些君王担上了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千古骂名。
第二类:性格谨慎,多疑。整日战战兢兢,担心不是这个要阴谋造反,就是担心那个要投敌叛国。
有的担心文人煽动民众,因而大兴**,牵连无数。有的更干脆,焚书坑儒。从根上绝了你们这个念头
担心武将造反的,有的手段柔和,杯酒释兵权。有的极端,暗杀,栽赃明斩,更有好笑的,拥有“见天不杀,见地不杀,见铁不杀”三不杀特权的最后也被杀了。
这类君王,将自己的位置降低到众人之间,他们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位置并不是无人可以动摇。必须要清除一切能威胁到我的人,那样自己的王位才能安全。所以此类君王往往严刑峻法。称为“霸道”
第三类:性格坚毅,豁达。他们提出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时刻担心的是自己的子民吃不吃得饱,有没有衣穿,有没有地种,有没有屋住。
之后是地方是不是太平,国境是不是安宁,谁来侵略,如何击退等等
之后再考虑到自己,其实这样的皇帝,仅仅前面两样事情已经让他们应接不暇了,轮到自己可谓少之又少。
这类帝王将自己的位置放得极低。称为“仁道”。他们,整天眉头紧锁,先天下之忧而优,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一天从早忙到晚,别人看在眼里,真心没有几个乱整贼子有胃口去夺他的帝位。“我费心巴力就是为了要他那种生活?”因此,这类将自己位置放得极低的皇帝,反而没有行霸道那些君王要担心的那么多隐患。相反,天下更稳定,百姓更称颂,帝位更稳固。
————————摘自《王道论———治国篇》
在地下室里蜷缩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清早,雲墨风就收拾行装离开了这里。临走之前,特意到两位师傅的坟前,默默祭奠了一番。
一条蜿蜒的盘山小路,最宽的地方不过5米多点,而最窄的路段,三米刚出头。道路两边的山壁上,终年的积雪。尽管是春天,但是路面依然被冻得硬梆梆的,人走在上面,传出“咔咔”的脚步声。
一道身影,独自走在这北国的山路上。这个人袖子卷起,翻在了手腕上,上衣的下摆,穿过腰带,一直垂到了膝盖上方。明显大一号的衣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让人看上去有一点滑稽。而他则不紧不慢得,两手空空地走在下山的路上。
这个人正是从北艾兰大教堂出来的雲墨风。他离开的时候,把地下室所有的东西都放进了“移山玉带”,包括那张桌子,和桌子上的油灯。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自己该往哪里去。
突然,他站住了。“我这样一个打扮,而且两手空空。如果找到人家借宿,说我是过路的,这个形象未免太突兀了。”雲墨风突然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
“嗯”微微考虑了一下,打定主意的雲墨风把包裹拿了出来,里面放上了剩下的一套衣服,和没舍得穿的身上这套衣服的裤子。另外拿了10个金币放在了包裹里,往身后一背。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往山下赶路去了。
当正午的太阳升到半空,雲墨风已经赶到了山脚。这里虽然仍旧处于绵延数千里的北部山脉之中,但是气温相比北艾兰大教堂已经温暖很多了,平均气温达到了5度以上。各种植被在脚下生长,路边到处开着五颜六色的不知名小花。人口密度也是大大的增加,不再像之前,从山上下来,整条路上就没见过几个人。
当一片黄澄澄的桔林出现在雲墨风眼前的时候,“咕噜噜”一阵剧烈的鸣叫,从肚子里传了出来。
从昨天大清早开始,到现在。雲墨风一点东西都没吃过,一连串的事情发生,让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弄些吃的。直到碰上这么一大堆的桔子。肠胃才发出了强烈的抗议,提示他要吃东西了。
吞了一口不受控制自己从口腔里分泌的唾液,雲墨风对着林子的深处叫了起来“有人么?”“请问,这片林子有人么?”等了一会,林子里还是没有动静传出。雲墨风也顾不得了,这里的树,比起教堂后面的原始丛林,那差远了。高度又矮,分枝有多。
把包裹往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桔子树下一丢,“噌噌”两下就爬到了树上。伸手摘下一个桔子就从中间一掰,来不及剥干净外皮,就把嘴巴直接凑到中间露出的果肉上。一口咬下,满口的汁水。
北方的严寒气候,虽然导致了桔子的生长周期变长,同时也大大增加了桔子的甜度。
“哇,好甜!”雲墨风来不及把右手剩下的那半个吃完,左手已经丢下了剩下一层皮的半个桔子,忙不迭地去摘下一个了。。。
就这样,像个大猴子一样,雲墨风在桔树之间来回跳跃着,而树下则留下了一地狼藉。
正当雲墨风吃了个大半饱,靠在一根树枝上休息的时候。“嗖,嗖”两颗小石子从身侧飞过。紧跟着,两声稚嫩的断喝“小贼”“别跑”随之而来的又是嗖嗖两颗石子。
雲墨风急忙闪过,往树下一看,两个看上去7-8岁的小男孩,背上背着一根长竹竿,而手里拿着两个弹弓,正奋力往自己身上射石子呢。
“别打,别打,我不是小偷。”雲墨风跳下树,一边摆手解释,一边往两个孩子走过去。
“别动!”“别过来!”两个孩子一阵手忙脚乱地丢掉手里的弹弓石子,把背后背着的长竹竿解下,握到手里。两声喊叫,算是为自己争取时间。
雲墨风停下脚步,看着他们把一切准备停当,握着竹竿警惕地指着自己。“我真不是小偷!”他摆出个尽量柔和的微笑,再次做出了解释。
这个时候他仔细打量对方,发现这两个男孩根本就长得一模一样,一样的虎头虎脑,现在正睁大了眼睛充满敌意地瞪着自己。左边的男孩伸手指了指一地的桔子皮:“你敢说,这些桔子不是你吃的?”
“桔子是我吃的,可我刚吃之前问过,这里没有人回答我啊!”雲墨风赶忙解释。
“呸,狡辩,没人回答你,那这里是有绳子围着的你也看不见么?!”右边的一个孩子,愤怒地驳斥着雲墨风的解释。
“没啊,我真的没看见有绳子。”雲墨风一脸的苦涩。右边的孩子,伸手往自己左侧一指,顺着他指的方向,可不是么,有一条细细的绳子,离地一米左右悬浮在那边的空中,中间有几根高不过1米2左右,粗不到10厘米的木棍间隔地插在林子外围的土里,做着中继。
但是沿着绳子一路看去,到了雲墨风进来的那个方向,三根木棍带着大约十几米的一段绳子,向内倒在了泥地里,倒下的绳子上,还覆盖着一些落叶,和黑泥。雲墨风的笑容更苦涩了,向两个孩子指了指那个方向。“看,那边的绳子倒了,我就是从那里进来的,我的包袱还在那里的地上。”
“呸,我怎么知道不是你故意踩倒的。”右边的那个孩子依旧不依不饶。
“好吧好吧,我错了,我愿意赔偿,不过我真不是小偷。”
“你拿什么赔?”左边的孩子开腔了。
“我赔钱,你们跟我去拿包袱。这总行了吧。”
“走,不过你可别耍花样。”右首的孩子终于答应了,不过还是拿着竹竿盯着雲墨风,在他转身的时候,还在他背上捅了两下。
被两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押着,雲墨风走到了自己的包袱前,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金币,把它往右边的那个孩子面前一递。“这个够赔偿你们的损失么?”
雲墨风还是对一个金币的价值有点概念的,普通人家一年开销也就5个金币左右,这一个金币足足可以买下这里十几颗树,用来补偿他吃的那点桔子,那是绰绰有余了,不过他也没有面值更小的货币了。满心以为,这样的行为可以将这件事情了解,并且洗清自己小偷名声的雲墨风,突然被一竿子打到了头上。紧跟着,被两个孩子噼里啪啦的一顿暴打。
“还敢说自己不是小偷,我们村子的人用的都是铜币,谁一出手就是金币的。看你穿的普普通通,哪里来的金币?!”右手的孩子,一边打,一边还斥责着。
“对,哥,你看他的衣服也不合身,谁会穿着那么大的衣服到处跑,一看就是偷的。打,狠狠打这个小偷!”左边的孩子也发表了自己的结论。
雲墨风这个郁闷啊,亏自己下山的时候还想了又想,力争把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被两个小孩子,就发现自己满身的破绽,还坐实了贼的名声。
论现在雲墨风的功夫,这两个孩子是无论如何是伤害不到他的,可是让他还手,他又做不出。说到跑吧,这两个孩子是肯定追不上自己的,可是这个“贼”的名号,自己又背不起。怎么办呢?
最后雲墨风决定——蹲下挨打。
一直打了小半个小时,两根竹竿子都折了,两个男孩看雲墨风不还手,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直接冲上来用小拳头招呼。对着雲墨风一阵拳打脚踢,最后实在体力不济了,在旁边手扶着膝盖,弯下腰呼哧呼哧地直喘。
“梨子,橙子。你们干什么呢?”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林子深处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