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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无聊的下午,姚燕回学院上课,我自己一个人窝在闷热的出租屋里看着电视,正心烦至极,老二又跑来给我送笔记
“你再不回去我可顶不住了啊”老二把笔记扔在桌子上说。
我一脸不解的问:“什么顶不住了?“
“你那个林妹妹整天盯着我问,你到底是去哪交流学习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一直说不知道,但你想想她能信么,咱俩一个专业的,关系这么好你去哪我会不知道?都快把我折磨死了,你赶紧想想办法”老二抱怨的说。
“快了快了,我这再有几天就能拆石膏了”我苦笑着说:“再顶顶吧,这两天也没少打我电话,我这不也一直在搪塞么”
老二无奈的坐下,点上一支烟说:“你和姚燕倒是逍遥自在了,让我顶在风口浪尖上,你小子不要太得意,小心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你就抓瞎了”
本来老二只是开玩笑那么一说,但我却顿时陷入一阵恐慌。
老二看着我愁眉不展的表情,慢慢放下嘴里的烟,有些不安的说:“你不会真的把她……避孕也不会的?”
心里憋闷已久,面对这个自己最铁的哥们儿,我忍不住想倒倒苦水,于是郁闷的说:“和她第一次发生的太突然,没顾上,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
老二坐在那沉默良久,又说:“那万一她真的怀上了,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我低着头坐在那摇摇头说。
“你不会还想让她在这个时候真给你生一个吧?”老二质问着说。
“那如果她真的……我该怎么办?”我求救似得看着老二问。
“只能拿掉啊,不然呢?你可真行,哥哥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还没玩出人命呢,你啊你啊”老二有些愤愤的说。
“可是,那个……对身体伤害很大的吧”我怯怯的说。
“那肯定了,因为人流终身不孕的例子多了,你这回算把人家坑惨了!”老二更愤然了。
“也、也许不会那么巧吧”见说到底他也没有更好办法,只好以此宽慰自己。
“但愿吧你!”老二站起身,没再说什么,开了门回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屋里陷入无尽的恐慌,不停的祈求老天放过我这一次……
下午姚燕回来,见我一脸的苦闷,问我怎么了,我顾其左右而言他的岔开话题,随后看着她在屋里忙碌的娇美身影,心里的愧疚感更是一阵阵变得深重。
黄昏时,她见我仍少言寡语的闷闷不乐,突然坐在我身边说:“要不,一会吃完饭,我们去网吧坐一会儿?
一听这个,近乎冰冷的心里燃起一丝暖意,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那儿也许是我麻醉自己心灵最好的地方了,于是不停点头。
热闹非凡的网吧里,姚燕扶着我站在前台开机器,拄着拐、打着石膏的一身行头和这里实在有些格格不入,前台小姑娘看我的眼神似乎都在钦佩我的“敬业”精神。
开了两台相邻的机子,姚燕坐在一边看她的电影,我把拐倚在一边,坐在那漫无目的玩游戏,心里暂时哇忘却忧愁。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我正玩得投入,身边的姚燕起身似乎要去卫生间,却突然啊的一声又坐下去,我摘下耳机回过头吃惊的看着她,只见姚燕低着头蜷缩在椅子上一脸慌张,我问她:“怎么了?”
“来……来了”她仍低着头,微微转过脸,小声的说。
我一下愣在那里,随之瞬间感觉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笑着说:“太好了、太好了!”
姚燕皱着眉头转过脸轻声说:“好什么呀,你小点声,太多,都因透了!”
我看看她穿的那条单薄的白色紧身裤,手足无措的说:“那……那怎么办?”
她想了一下说:“你去旁边超市,帮我买包卫生巾”
“哦,好”说着,我架着拐就要走。
“等等!”姚燕喊住我,左右看了看,小声说:“你知道买什么样的么?”
“啊?”我一下愣住,半天说:“还……还分不一样的么?那,买什么样的?”
姚燕一脸无奈的低下头,顿了顿说:“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从来不知道这玩意还有这么诗意的名字,而且还分那么多种尺寸……涨姿势了!
隔壁的小超市,拄着拐拎着卫生巾站在收银台,尴尬的付了钱逃出来,再送回网吧,姚燕焦急的等在那。
“你把衣服脱下来”姚燕接过卫生巾又小声说。
我看看四周上网的人,天这么热,我身上就一件衣服,脱了就光膀子了。
“快点啊,不然你让我自己脱了衣服挡着?”姚燕焦急的说。
二话不说,脱下T恤递给她,姚燕接过去往自己纤细的腰上一围,站起来朝卫生间走去。
过一会她从卫生间回来,依然围着我的T恤,显然也不能再玩下去了,但心里却十分高兴,于是退了机子,光着膀子拄着拐一起回去。
至此,真正无忧无虑的幸福日子才真的到来,鉴于这次的惊险历程,此后都严格的遵循着避孕措施,生怕再出岔子。
做了近一个月的残疾人,感触颇深,痛苦也颇深,离拆石膏的时间还有十来天,我感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迫不及待想提前拆掉了,只是姚燕几次劝说着不肯让我拆,终于在一天上午,她回去上课不在,我实在忍不住,自己动手揪扯着外面已经脏的发了黑的纱布,一条条的自己拆掉了
站起来,悬空了近一个月的脚刚刚触地,脚底板仿佛有一万只针扎上来的感觉,疼的龇牙咧嘴的坐回床上,这是什么情况?看来人的肢体功能不用真的是会退化的,脆弱的人类啊……
又来回试着站起来,依然是痛,但既然痛的是脚底板而不是伤处,应该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于是忍住痛在屋里走两步,一瘸一拐似乎还是可以走动的,总比拄着拐方便多了。
中午,姚燕带午餐回来,一开门,我站在门口迎接她,她先是一愣,紧接着一脸担心的责问:“你自己拆了?太乱来了吧!”
她放下东西,让我坐回床上,又是一连串的责备,我只是笑着不说话,直到她自己也觉得说累了,我才站起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说:“我就是想快点站起来,陪你到处走走”
“那也不急于一时啊!”姚燕埋怨着说,脸却深深埋在我怀中,一双手紧紧的抱住我。
“急!现在我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珍贵无比!”
久违的感觉,终于不再受脚伤的困扰,站起来抱着小鸟依人的姚燕,心里填满了爱的芬芳。
两人坐在桌前吃着午饭,拆了石膏的身体感觉灵便了许多,心情无比爽朗,忍不住边吃边笑,姚燕时不时抬头看看我,同样高兴的一脸笑意。
“晚上把方明喊来,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我有些兴奋地说。
“哦,那也告诉子熙一起吧”姚燕说。
我思虑了半天,回她:“还是先不要吧,她老是爱大惊小怪的,看到我一瘸一拐的指不定怎么跟我爸妈形容呢,等过两天我彻底好了,再告诉她”
“哦”姚燕低头继续吃饭,突然想起什么,抬头说:“下午学院有个校园招聘会,我想去看看”
“好,你忙你的,晚上也不用买吃的回来了,我来做”我笑着说。
“你?行么?”姚燕一脸质疑的看着我。
“放心吧,我的厨艺一准让你大开眼界,我可是标准的居家好男人”
“可是……可是家里连做饭的厨具都没有”她担心的说。
“交给我,你就不用管了”
吃过午饭,姚燕收拾好准备回学院,临走前特意叮嘱我出去一定要小心,我百般劝说,才让她放心走了,我大显身手的时刻终于到了。
本人自小独立,家里父母都忙,记事之后我许多时候要自己照顾自己,做点吃的简直是小事一桩,高中毕业时,等待升学的两个月暑假时间里又实在无聊,就在方明亲戚开的酒楼里打工,虽说只是端盘子,但一个来月跟后厨师傅关系混的甚好,一直看着他做菜,厨艺短时间内又精进不少,煎炒蒸炖基本都不在话下。
姚燕一走,我就急忙忙收拾着出去,住在这种私房群落(小区是算不上的),到处有廉价商品的小商店、自营的蔬果店等等,没一会儿,油盐酱醋、锅碗瓢盆一大堆,一瘸一拐的带回来,再下去买个灶台和大一点的折叠桌子,又在一家小铺里租了一个煤气罐,老板见我腿脚不便,还特意帮我送过去装好,原本空荡荡的厨房一个下午变得满满当当。
已至黄昏时,给姚燕打电话询问了回来的时间,又特地叮嘱她和方明带些自己爱喝的啤酒饮料,临近饭点,我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一桌有菜有肉的美味分分钟搞定,锅里的汤刚炖好,两人已经提着啤酒饮料回来了,屋里顿时热闹起来。
“呵!小子行啊你,还有这两下子?”方明看着一桌热气腾腾的美味,不禁赞叹。
“那是,我可是标准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可遇不可求的优质好丈夫!”我特意大声对着姚燕说。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姚燕笑着回我。
“这话要尝过才能说”老二看着桌上的菜垂涎欲滴的说
我招呼着让他俩先坐下,自己再端上一小锅汤,正觉得圆满了,突然想起来没主食,没买米和电饭锅,这下可麻烦了,好在姚燕说还有一袋面包可以将就,老二也附和着说有酒就行,于是三个人热热闹闹的准备开吃。
几杯酒水倒好,大家举起杯,老二逗趣的说:“祝贺老范腿脚利索了,回复男人雄风,你俩也有情人终成眷属,来,干一杯!”
三个人笑语欢声,正欲豪饮而尽,突然响起几声敲门声。
我和姚燕面面相觑,会是谁呢?
“估计是房东吧”我说。
姚燕站起身去开门,我依然招呼着老二喝酒,门一打开,只听姚燕惊奇的喊了声“子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