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女人讲述到货车被砸下山坡的时候,柳佩玉已经呆住了。她花容失色的望着这一切,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反应。直到女人又黑又长的指甲快要掐住她的脖子时,她才竭尽全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然后,她就听见金远焦急的呼唤声:“佩玉!佩玉!你怎么了?快开门!”
柳佩玉一下惊醒过来,再次从床上坐起,才发现房间里一切如常。她惊疑不定的捂住胸前,大口大口的喘气。转头朝左右看看,除她以外,再无旁人!
难道刚才发生的事也是她做的梦?其实根本没有人进来同住过?
金远还在外面敲门,柳佩玉连忙起身将门打开,一下子扑入他怀中,抽泣起来,随即又仰起头,望着金远英俊熟悉的面容,目光片刻也不敢从他脸上移开。她深怕这还是自己的梦境,深怕他又陌名其妙的变成了恐怖的陌生人。
金远搂着佩玉进到房中,腾出一只手来关上房门。两人偎依着坐在床边,金远笑着安慰她:“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柳佩玉含着泪花,楚楚可怜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金远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说不出的美丽动人,不由得痴了。他将她搂紧了些,抚着她的香肩连声安慰:“别怕别怕,有我在这里呢,其实我刚才也做了一个梦。没事的,醒来就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柳佩玉又是一愣,紧张的问:“你也做梦了?你梦见了什么?”
金远满不在乎的说:“咳,也没啥。一开始梦见一个男的在门口敲门,我问是谁,他说他是个货车司机,也住这间房。我就很不乐意的起来给他开门,心想跟店主说好不安排人的,怎么又安排了?我正不高兴呢,谁知这家伙进来后,一言不发,还一脸晦气的盯着我看。我当时就火了,对他说,要睡就赶紧睡去,呆会儿洗漱的时候动作轻些,别他娘的吵着我了!
那人见我这么凶,才不敢再看我,怯生生的拿了洗脸盆出去。没过多久回来了,我也没在意。谁知过了会儿,我竟然闻到一股烟味儿。这下我火大了,你知道我从不抽烟的,最闻不得烟味。我坐起身来就朝那人吼了过去,我说这么小个破屋,又不通风,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抽什么烟,影响到别人了你知不知道?
那人见我骂他,也生气了,捏紧了拳头朝我打过来,我一闪身没打着,倒把我的水杯打碎了。我也气坏了,心想这王八蛋找抽呢?我正要好好修理修理这家伙,他却拉开门跑了,于是我也追了出去。
等我追到街上,没看到那家伙的人影,却看见你正站在路的另一头。我心想,这三更半夜的你怎么跑出来了?于是就朝你走过去,想问问你怎么回事?谁知刚等我走近,你又躲到了一排树的背后,我连忙追过去,却发现你不见了。我绕着树身找了好几圈,也找不见你。这时,一棵树的树干上突然出现一个很大的洞,我寻思着你会不会在洞里?也没多想,一脚就跨了进去。
结果进到洞中,才看见你同一个陌生人在前面走着。我急得大叫,想赶紧出去追上你,却发现洞口没了,我出不去了!于是我大声的叫你名字,可你却一点儿也听不见,还同那人继续朝前走。我更加着急了,拼命的撞树,仍然毫无用处。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走到路的尽头,就要拐弯了,我的心像刀割一样,仿佛只要你一拐弯,我就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这时候,你身旁的陌生人正要回过头对我得意的笑一笑,你突然大声地呼喊起来。这一下子就把我吓醒了,才发现,我原来只是做了个梦!但你的呼喊声,却真实的从对门传来,所以我就赶紧跑过来敲你的房门。”
柳佩玉听完金远的讲述,一阵眩晕,她克制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连忙问:“你梦见一排树了?是什么树?有几棵?”
金远听她这么一问,挠挠额头,略想了一想,无奈的答道:“好像是三棵吧。梦里梦见的树,我哪知是什么树?就算是大白天见着,我也不认识呀!你不都说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么?”
他这么一说,佩玉倒被逗笑了,心情缓和不少,又问:“那你梦见的那个同我一起的陌生人,长什么模样?”
金远想了想,说:“记不清了。我梦见的一直是个背影,他回头的时候,刚露出小半张脸,你恰巧一叫,我就惊醒了。”
柳佩玉想到自己第一个梦中的情形,浑身一颤,一种凉凉的恐惧又袭上心头,忍不住两滴泪珠夺眶而出。她感到心酸酸的,只是紧紧依偎着金远,紧紧地抱住他,不愿再去回忆梦境中的事情。她心里隐约觉得,两人分别做的梦,似乎又有某种关联。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金远被仅穿着薄薄睡衣的柳佩玉紧紧抱着。心中一荡,顿时手足无措,浑身发热。两人恋爱一年多来,发乎情,止乎礼,也不过拉拉手,接接吻,尚无如此肌肤之亲。此刻受到梦里的惊吓之后,他们在寂静的夜里两两相依,金远感到胸中有如火烧,他紧紧喉咙,咽了口唾沫。再看佩玉,双颊绯红,眼波流转,美丽不可方物。于是他涨红了脸,鼓足勇气,伸出手去,颤抖着解开了佩玉睡衣的纽扣。
佩玉心中一阵害羞,她闭上双眼,没有拒绝,任由轻裳从肩头滑落,露出了令人窒息的光洁。
金远已经目瞪口呆,扶着佩玉顺势倒在床上。他的双手从她白皙而富有弹性的肌肤上慢慢滑过,又将嘴唇缓缓的贴到她的耳后、发际、脖颈,再缓缓移到她的胸前……
佩玉挺拔而丰满的****傲然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耸立在金远的鼻尖,轻轻起伏。一股少女独有的芬芳霎时溢满金远的丹田,使他更加心慌意乱。他听到了她的娇喘,听到了她的心跳!空气顿时凝固了,四周更是静得怕人。
金远一时如梦如幻,内心一片空灵。他终于坚持不住,轻轻将她压在了身下……
这是金远第一次接触到女性****的胴体。他恍然若梦,犹如在广阔无垠的旷野中慌不择路,没有目标,不知疲倦,只有不停的奔跑。
他越过了高山,越过了溪流。直到突然间被一股奇异的电流击中,才停下身躯,恋恋不舍的把头埋进她酥软诱人的****之间,迟迟不肯抬起。唯愿就这样停留到海枯石烂,到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