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吧,我会尽力为之。”我把手放在胸前,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很努力。
但结果万一出乎人意可就不怪我了,谁还没有个小算盘啊!万一我不成功的话,我肯定第一时间回梣忭,起码那还有师傅替我说好话。
季夫人摇摇头笑着对我说:“没关系,我不会给你设定时间的,只要你最后能把我儿子带回来就行,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我希望回来的是平安无事的季檀越。”
我边点头边说:“当然。”
要是带着一具尸体回来那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找不到呢,起码留着一丝挂念和期盼,怎么说总比心灰意冷强得多。
那名叫做轻风的少女递给我一包沉甸甸的东西,我望着屋内的几个人打开袋子。‘哇!季檀越这顿饭算我请你的了’。
一包的珠宝,这够我吃多少次大餐的了。“数不清了,数不清了”我自己抿着嘴满足的自言自语。
“姑娘在说什么?”季夫人看见我表情不对便问我缘由。
我急忙笑呵呵的摇头道:“没什么。”
这么多钱够我花多久的了,季檀越看看你母亲多大方一出手就这么阔绰。
“哦,这个是给姑娘的经费,你看看够不够?”季夫人指着我手中的袋子对我说。
经费都这么多,那要是我找到季檀越又把他带回来。。。。。。我仿佛看见我好多钱在我的头上飞。我一副满足的表情看着季夫人回答道:“够了够了,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夫人。”
我一直搞不懂季檀越离家出走的原因是什么,有什么事情母子两个是聊不开的非要走到这步,季檀越也不像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他走的原因真的很让人捉摸不透。
“是因为。。。。。。风云堂。”季夫人停顿了好半天才说出‘风云堂’这三个字。
避讳是一件很让人伤脑筋的事,有可能是因为师傅不希望有人提这三个字,所有季夫人才有些吞吞吐吐吧,在我看来现在最重要的莫过于去寻找季檀越的思想起源,风云堂总是有再多的吸引力也不会让一个有思想的个体奋不顾身的冲过去,到底原因是什么季夫人没有明说,只是隐约的告诉我他想寻找父亲,难道他父亲是风云堂内部的人?带着这个疑惑我踏上了寻找季檀越的路,从梣忭宫出来我就一直在四处流浪,帮这个人帮那个人,每次做的事情都很出乎自己的意料,每次的结果也让自己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是‘过程’,人的一辈子有很多很多条路要去选择,每一条路的人生都截然不同,当自己选择了其中一条就注定了最终的结局。。。。。。
“说,到底是不是来监视我的?”我指着满缪的脸气不打一处来的问,满缪则是很委屈的看着我像是我要生吞活扒了她一般,“没有”满缪说,我撇撇嘴根本不相信满缪的回答,我怎么这么笨就算问了她不想说还不能找一万种理由敷衍我,好,不说就不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师傅有什么指示吗?”我双手环胸身子往旁边的柱子上靠了靠,满缪眯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问:“你怎么这么确定?”,师傅很了解我没错因为她看着我长大,但同样的我也很了解她,她看着我长大,我也一样和她相处了近二十年,我们之间互相了解对方也不足为奇吧,我伸出手说:“拿出来吧”,满缪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嘟囔着嘴像是不满一般,我拆开师傅的信靠在柱子旁慢慢阅读,
‘满星这次的事情师傅交给你不是因为我不想去面对,而是因为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原因故意躲开那些人,毕竟有的时候在江湖里你还是需要那些人的帮助,师傅想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去保护你,可我有时心有余而力不足,满星你知道当时我让你离开梣忭时心里有多少忐忑吗?我担心甚至害怕你一个人会遇到危险,可是师傅不能守护你一辈子,有些事还是需要你自己去做,我知道梣忭不是你最终的归属,就像当年我从那儿离开一样,你有更广阔的天地,师傅不想用咱们的关系捆住你的手脚,我知道你一定会明白我的想法,因为这天底下你是我唯一的亲人,至于满缪,我也相信最后你还是会认同师傅的今天的做法。剩下的师傅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也肯定,你能做到。满星亲启’
师傅在信上没有提到让我找的人,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让我当心,师傅也真是的,如果真的害怕我出事怎么不让别人去做?其实我明白这些事除了师傅也就只能由我去办,放心吧!我一定会收住自己的性子,守住自己的秘密。
“满星”满缪轻轻推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欠之后笑着对满缪说:“咱们又有事情做了”,满缪一脸好奇的看着我,我耸耸肩算是给自己信心吧,只要努力去做就算不成功那又怎样?我准备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住的地方,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越走身边的人家越少,“这怎么没有人住?”满缪四处望了一圈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有房子却没有人住,之前了解到江湖中有几位很奇怪的人,江湖盛传这几个人专门吃人肉,还有人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反正所有人都对他们避而远之甚至害怕提起他们。我抿抿嘴有些头痛,满缪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的血迹惊讶的说:“我们不会真的碰到他们了吧?”,我表情严肃地往后退了几步,满缪回过头大叫一声,“真的是他们,是他们,满星”满缪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至于吗?我摇摇头之后看着不远处高矮不一的几个人,他们望着我和满缪每个人脸上都有一股看到美食的欲望,满缪抓着我的胳膊差一点就要把我的胳膊拽下来,满缪看着我小声说:“咱们快走”,我摇摇头问:“离这么近,你觉得他们会让我们轻易走吗?”,满缪一脸哭相像是要大难临头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一样,我越发觉得满缪好笑,最后还是忍不住摸摸满缪的头笑了几声,满缪一定觉得我是疯了再就是觉得我已经被吓傻了。
“几位前辈这么吓唬人可不好”我往前走了几步和他们就差大概三步的距离,其实我和他们在很久以前就认识,只不过他们现在一定不认识我了,我长大了也变了模样,我面前的六男一女实际上是风云堂老堂主的亲信,从左到右,衣服上印着老虎长相有些凶的叫做‘李虎’,在他身边的那位瘦弱的男子叫做‘张隼’;长着一副好面身材却矮小的人叫做‘林熊’;这里面唯一的女人叫做‘萧百灵’长相甜美却总要摆出一副很妖娆的模样,我也搞不懂她内心究竟在想什么;这里面的老大是一个岁数看上去不大可却有超乎常人的耐性,做人宽厚可是一旦你伤害到他的同伴就一定要小心他好你报仇,这个人就是站在最中间的‘秦牛’;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站在右侧的怪叔叔‘王蛇’他给人的感觉和他的名字很相符,捉摸不透可却随时会向你逼近,这位怪叔叔是我第一个摸不透内心的人所以我和他比较熟,最后一位可是一个很会主持局面的人,我记得以前他们去办一件事本来是要失败的,可就因为他的计谋竟然出人意料的成功了,‘端木狐’这个人一定有很多让人惊喜的地方是没有被发现的。
老堂主还在的时候对他们简直可以用依赖来形容,只不过老堂主的心思一般人哪敢胡乱猜测,或许这种表现出来的依赖只不过是一种保护色吧。如果说师傅她看见站在我面前的这几位有可能会有很大的反应,甚至会喜极而泣。许久不见,别来无恙,这些话到了真正该用的时候几乎没有几个人会说,我很期待与他们的再次相见,也很期待和他们一起聊聊我长大之后的故事,可到了现在我为什么会这么冷静?为什么会有一种所有该惊喜的事情都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