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哲用锐利的眼神扫过人群,聂源不来就算了,李冰和苏玥竟然也没来,这两人又去哪鬼魂了,可怜就他一傻货被老娘压了过来,跟聂琉璃又实在没什么共同话题,哎!无聊透顶!
聂世龙携着孙晴跟大部分来的贵宾都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估摸着人都到齐了,便叫上了琉璃,琉璃不舍的看了一眼崔哲,跑了过去。三个人一起走到了最前面的台子上,下面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汇聚到他们的身上。记者们见势也掏出吃饭的家伙,调好焦,各自抢占着最好的角度拍了起来。
聂世龙从管家手里接过话筒,挺了挺胸,“各位来宾,首先聂某十分感谢大家能抽空参加这次宴会,我身边的就是今天的主角,我妻子孙晴,还有我的女儿聂琉璃。今天办这个宴会的目的就是想让大家认识一下她们,这几年呢我妻子一直在背后默默当我的贤内助,没名没分的,聂某今天就希望大家帮我做个见证人,今后我聂世龙一定会加倍疼爱她们母女俩……聂某在这里再次感谢大家的到来,稍后就会有点心上来,大家慢慢享用,玩的尽兴!”
孙晴的嘴角自站在台上那一刻起,就一直扬着,三年了,第一次,聂世龙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是她的妻子,要不是何慧自杀,她哪要等到这会儿在才能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是聂夫人,这一刻是她做梦都盼望的,自己都感觉不太真实,重重的掐了一下自己胳臂,才放下心来尽情的享受这一刻。
聂源这金贵的身躯是指望不了他帮自己干活了,夏余泪只得自己爬上桌子,用鸡毛掸子尝试着扫掉结在墙上的蜘蛛网。可惜啊天生的短板,即使是站在桌上,貌似还差一小截。夏余泪使劲的踮着自己的脚尖,高举着短膀子,跟表演杂耍一样,在桌上摇摇晃晃的,几次险些踩空翻了下来,聂源在下面似乎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实则心里着实替她捏了把冷汗。
擦了半天,蜘蛛网倒是完好无损,夏余泪背后却湿了一大半。聂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这样擦到明年估计都擦不完,走过去抬起长腿,轻松地踏上板凳,站上了桌子,“给我!”
“什么?”
还没等夏余泪反应过来,聂源已经站在她的身后,握住了她手里的鸡毛掸,利索的擦了起来,坚实的胸膛抵在夏余泪的后背,阳刚的气息拂过耳畔,夏余泪的心底那潭春水宛如被石子击中一般泛起层层的涟漪。你丫的太没用了,夏余泪暗自懊恼,现在即使是这样轻微的碰触都会让她手足无措,看来她真是中毒不浅了。
“让让,挡住道了!”聂源居高临下的睨着夏余泪的头顶,看着魂已经不知飞哪去的某人,禁不止用手里的柄子轻轻的在她头顶点了几下。
“知道啦!”帮她打扫是感激涕零,不过每天这么被打,她不被打成痴呆,迟早也得成弱智,夏余泪瞥着他,愤愤的跟个螃蟹似的打横着往边上让,不过她似乎早把自己站在桌上这茬给抛到脑后了,这样想想聂源说她属金鱼确实在理。
一瞬间,夏余泪感觉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身子往后仰去,夏余泪暗叹,这次她小命是玩完了!聂源一个健步迈到桌边,左手扯着了衣角,另一手迅速的环过腰身,圆乎乎的身子顿时稳稳的悬在半空,不过聂源原本白皙的玉手,此刻却青筋突兀。
夏余泪紧紧的闭着双眸,心里还纳闷怎么半天都还没落地,立马又莫名其妙的跌入结实健郎的胸膛,小巧的鼻尖紧贴着微湿的T恤,满足的嗅着淡淡的洗衣液的芳香,暖暖的体温传递到脸颊,让她心头那只受惊的小鹿安分了不少。
聂源那颗悬了半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缓缓的舒了口气,怀里那一团生物似乎很留恋自己的怀抱,久久不愿离开,这感觉倒是不懒,软软的,就是太热了!聂源用食指抵着那张粉嫩的脸蛋,“喂,抱够了没!”
头顶的声音让夏余泪身子猛地一颤,立马从美梦中惊醒,再想想自己刚在的一举一动脸蛋绯红一片,心慌意乱的想往后退去,腰际却被牢牢的锁住,不得动弹。“咳咳,貌似是你没撒手吧!”
“我撒手?你早就到阎王那报道了!”聂源的眼神示意夏余泪看看身后。
“哎!怎么可能!”夏余泪扭过头,发现自己竟然还呆在这“悬崖”边上,心里倒抽了口冷气,还好有这家伙,不然真得提前去见奶奶了。夏余泪扬起脸蛋,笑得无比纯粹,仿佛盛开的白菊,干净,清澄,“感谢聂少爷的救命之恩,在下以后定当涌泉相报。”
聂源看着这样不惨杂质的笑容,感觉整个人都被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吸了进去,无法自拔。
迷糊的夏余泪完全没在意聂源眼里的异样,小心翼翼的拉开腰间的大手,啧啧,这手感摸一次,让人上瘾一次,好舍不得放开。指间温温软软的触感,扯断了聂源的思绪,突然落空的双手让他心里莫名的一阵烦躁,不由的滚动了几下喉结,心里才慢慢平静。
比不了聂源的大长腿,夏余泪爬下去都要慢个几拍,过程看着无比的心酸,直到夏余泪安全着陆了,聂源才收回了饱含担忧的眼神,弯腰捡起掉落在一旁的鸡毛掸,继续做苦力。
夏余泪早早就把矿泉水拧开了在那候着,眼珠子无神的随着聂源的身影四处的转动,还不时打着哈欠,过了好一会,看着从桌上一跃而下的聂源,才来了精神,立马开启拍马屁模式,恭敬把水送到他的面前,“聂少爷,真是辛苦你了!”聂源接过水,仰起头一个劲的往嘴里灌,喉结伴着咕咚声性感的上下舞动着,夏余泪看着这完美的曲线,也跟着咽了几下口水。
聂源把见底的空瓶子扔到夏余泪怀里,微皱着眉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夏余泪,这家应该没人住了吧!以后别再白费力气,打扫了明年不还是一样满屋子灰头土脸的。”
夏余泪不屑的睥睨了聂源一眼,抬手指了指墙上的相片,“怎么没有,他们可一直都守在这里。”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聂源的思绪飘远,是吗?那她呢?会不会这几年一直都陪在自己的身边,默默的守护着自己。
“喂!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夏余泪看了看手表,还好,离末班车还有段时间,“你要是困你就眯会儿,到点了我叫你。”说着,自己却张大了嘴巴打了个哈欠,眼眶瞬间湿漉漉的,泛着几条红血丝。
“是你自己想睡吧!”
“没有,怎么会呢?”夏余泪嘴上这么说,眼皮却不听使唤,就跟灌了铅似的,缓缓的往下坠。
“不想睡?那有兴趣听我说个故事吗?”
夏余泪强撑着精神,手托着脑袋抵在桌上,机械的点着头。
聂源坐到了夏余泪旁边,慵懒的趴在桌上,发出充满磁性温润的声音,“以前呢,有一个小男孩,特别爱粘着她的母亲,从他蹒跚学步时,就喜欢围在她的身边,……”
温柔的声音仿佛化作音符一般一阵阵的飘进夏余泪的耳朵,比催眠曲还要安然,恬静,夏余泪的最后残存的一丝意识也被俘获,彻底放弃了无畏的斗争,缓缓关上眼帘。
“夏余泪,你说……”聂源扭过头,迎面却是一张酣然入梦的睡脸,才多久,竟然就呼呼大睡了?不过,……眼前的画面让人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小巧的鼻子发出浅浅的呼吸,浓密微卷的睫毛微颤,粉嘟嘟的嘴唇不时砸吧几下,带着婴儿肥的两颊肉嘟嘟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掐几下,肌肤如婴儿般的细腻细微的毛孔都看不见,第一次,距离这么近,看的这么仔细。
聂源轻轻的拨开夏余泪额前的碎发,细长的手指从额头缓缓划过一丝一寸的肌肤,那种温热让他很是留恋,触到那娇嫩的樱桃小嘴时,手指禁不住的在上面摩挲了几下,酣睡的人儿似乎有些察觉,不适的皱了皱眉。
聂源机警地拿开了手,深邃的眸子却仍然停留在那张算不上是美艳绝伦,但却如出水芙蓉般脱俗的脸蛋上,满是柔情。直到看眼前的人渐渐舒展的柳眉,聂源才放下悬在半空的手,嘴角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又凑近了几分,忍不住俯下了头,冰凉的薄唇如蜻蜓点水般轻啄那两片小嘴,甜甜的,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