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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逢

王女士的家中

回到家中的王女士暴跳如雷,一把将茶几上的东西摔到地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子衿从自己的房门中走了出来,看到子衿王女士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道:“都是你,谁让你五年前爱上他,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受此奇耻大辱”。

你怎么回事?五年前的事我早已忘了,你受辱与我五年前又有什么关系?真是莫名其妙。

没关系吗?好吧!明天你去跟他谈,希望他还会顾念旧情吧!

子衿一脸疑惑道:“跟谁谈?谈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王女士丢给子衿一个写着地址的纸条,边走边说道:“找他们的老板,谈关于拆迁费用的事”

子衿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一直视母亲的命令为圣旨。

徐楠的办公室

徐总,昨天那个王女士的女儿要求见你,见还是不见?

见,但是先让她等,等我的电话

刘波答应一声走出了办公室。

徐楠缓缓的站起身,点了一根烟,面对阳台站着,思绪万千,拿着烟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口中自言自语道:“我以为五年后再见你,我会很从容,但我还是输了,在你面前我就没赢过”时间过了一个多小时,徐楠已经抽了好几根烟,办公室内烟雾缭绕,他拨通桌上的便捷式电话,缓缓的道:“让她上来吧!”

子衿轻轻的敲着办公室的门,好久才听到里面似乎有人说了声,请进!子衿走进办公室,被满屋子的烟味呛得咳嗽了好几声,徐楠轻轻的打开阳台上的窗户,依然背对着子衿,谈谈的道:“对不起,心烦多抽了几根”。

子衿仔细端详着这个背对着自己的男子,他身材高大,西装革履,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的灰尘,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似的。有那么一瞬间,子衿心中泛起一丝熟悉的感觉,眼前这个人好像似曾相识,但一时间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子衿下意识的感觉自己有点冒昧,目光急速的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移开,平和的说:“没事,不过吸烟对身体不好,最好别抽烟”

以前有个人也这样对我说过,为了她我戒烟了,可当再次陷入痛苦之后,方才觉得只有香烟了解我的痛楚,所以就又开始抽了。

子衿疑惑的说:“这话怎么好像在哪听过,但一时间又记不起来了”

王女士你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可忘不了五年前你那决绝的话语和表情。说完,徐楠猛的转过身来,凶狠的看着子衿,仿佛要把眼前这个人吃掉似的。

看着徐楠凶神恶煞的表情,子衿身体不由得一怔,脸上略带激动的说道:“你回来了”完全忘记了徐楠眼中的凶光。

是的,我回来了,五年前我说过,我会回来的,回来找回失去的一切。

你还是那么的优秀,你的梦想实现了,真为你感到高兴。

为我感到高兴?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五年前给我的伤害,又怎么会有如今的成就。

子衿低下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楠楠,原谅我,当时的我也无可奈何”。

王女士请注意你的称呼,我叫徐楠。你无可奈何,可你想过我吗?你就不怕当时的我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吗?我真想知道,当时的你是怎么想的,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却话说的那么的决绝,一丝的余地都不留。你可知道离开你的半年里,我就跟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期初一段时间之内,我每天晚上都失眠,根本不敢睡觉,开着灯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那种感觉我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后来慢慢的可以睡着了,可是每每都是被噩梦惊醒,梦中全是你决绝的言语和表情,清楚的记得有一天晚上,梦见你对我笑,我哭喊着你的名字追逐你的身影,突然从床上掉了下来,手腕骨裂,记得当时给你说了,你确冷冷的回了一句,去看看吧!王子衿你怎么能这样绝情,怎么能这样对我?

最后的几句话,徐楠几乎是用沙哑的声音怒吼出来的。

子衿低下头,眼中满是泪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双手抱膝头紧紧的贴着膝盖,沉默着一句话不说。

徐楠双手抓住子衿的双肩不停的摇晃,大吼道:“说啊,你告诉我为什么那样对我,难道四年来你所做和所说的一切都是骗人的吗?”

子衿瘦小的身子在徐楠有力的大手摇晃下,几乎快散架了一般,徐楠用力摇晃间看见子衿满脸的泪水,双手一下子僵住了,半晌回过神来,看着子衿,带着哭腔道:“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没伤到你吧!”

子衿止住哭声,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声音沙哑的道:“没有,我没事,你没有错,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如此愤怒的,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太懦弱,明知道母亲的做法是错的,却不敢去违背,以至于失去了你,失去了我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人。也许是报应吧!这五年来我也受到了惩罚,两段失败的婚姻,让我现在一无所有,我再也无力去爱任何人,也无力去接受任何人的爱。你没有必要再来找我,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徐楠平复自己激动地神情,用带有讽刺的口吻道:“你以为我会要一个结过两次婚的女人吗?我现在对你的只有恨,今天我只想让你也尝尝,当年我的痛苦,让你也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我说过我会回来拿走失去的一切,五年前你母亲对我的羞辱,你对我尊严的践踏,我都要一一的拿回来,我要让你们也感受一下五年前我的无助与痛苦”。

子衿央求道:“别这样对我母亲,你要我做什么都行,请别伤害我的母亲”。

我曾经说过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谁也不可能替代,她的错只能她一个人承受。徐楠带着坚定的眼神说

楠楠,别这样,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可放下仇恨?子衿哭着说

不需要,你以为你们对我的伤害是能弥补的吗?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它已经深深的镂刻在我的心里,融入我的血肉,它时刻提醒着我五年前那一夜的耻辱。你走吧!顺便告诉你高傲的母亲,让她别痴心妄想,我不会多给她一分钱。

子衿想再说些什么,但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踉踉跄跄的走出办公室,徐楠看着子衿离开的身影,满眼的泪水,吩咐刘波暗中送子衿回家。

徐楠背靠着办公室的门坐着,双手抱膝,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心中不断地问自己。徐楠,你到底怎么了,五年了,你思念她五年了,为什么今天看到她,你却如此的伤害她,你到底怎么了?五年前的承诺实现了,你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子衿吗?难道你会在乎她结过婚吗?不会的,你不会在乎这些的,那么到底是为什么?

子衿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家的,一路上她满脑子都是过去四年她和徐楠的一切,这些年来她强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可是今天看到徐楠,这几年压抑在心中的痛苦一下子都发泄了出来,所有关于两人的回忆如决堤的洪水肆意的在脑海中奔流不息。她在心里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如果徐楠回来,她还会嫁给他吗?每次的答案都是肯定的,可是为什么今天她会说出那样的话,也许今天她恳求一下徐楠,徐楠就会心软,多年来的思念就会变为久别重逢的快乐,从此他们再也不会分开,可是她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也许又一次伤害了这个在自己心中存在了十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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